第三百四十三章 鎮壓日本叛亂

日之後,大明水師的戰艦開始在日本島登陸,迎接他tt)|本國王德川綱吉,以及預備出海送往海都的日本倭王。

傳聞三日前,京都發生了一場暴動,但是很快被彈壓了下去,天皇的神宮正式關係,末代倭王乘著華麗的馬車在明軍的護送下沿著青磚鋪就的‘禦道’緩緩而出,道旁的百姓屈膝落淚,天空中落起了牛毛細雨,雨滴落在武士、農人、商人的臉上,混雜著淚水一起滑落。

緊接著,位於九州與四國島的長州、薩摩、土佐、肥前四大強藩宣布倒幕,五萬倒幕大軍迅速的割據西南兩大島嶼,準備艦船向本島登陸作戰。

日本本島也是波瀾起伏,甚至一些原本支持德川家族的譜代大名也揭竿而起,宣布叛亂,以山陰藩為首的譜代強藩合兵五千向江戶突進,一場曠日持久的內戰迫在眉睫,此刻的德川綱吉一麵集結幕府大軍,一麵向大明伸出了手,現在他在日本已是聲名狼藉,甚至一些親信的部下都不敢信任,唯一的希望就寄托於大明的水師了。

劉國軒很快就接到了皇上平複叛亂的命令,開赴水師前往九州、四國沿海,對敢於渡海北上本島的叛軍艦船進行慘無人道的轟擊,叛軍隻好龜縮兩島不出,希望割據一方,以待時機。這個時候,大明的戰艦開始集中對薩摩藩發起了攻擊,薩摩藩位於九州島的西端,距離琉球最近,乃是叛軍中最大的藩鎮之一,藩主島津宗信見後院著火,連忙帶著七千叛軍回師,可是已經晚了,薩摩藩所有的沿海全部被炸成了灰燼,東洋水師已在近海登陸,並且燒殺了許多村莊。

由於德川幕府曾下過《一國一城》的禁令,為了防止大名造反,每個藩鎮隻允許保留一座城市,其餘的全部拆除,因此,僅有的薩摩城就成了島津宗信的**,在一晝夜的急行之後,終於搶在了明軍之前入了城,驚魂未定的島津宗信還未喘口氣,明軍的水師陸戰隊已兵臨城下。

百門火炮擺在了薩摩城下,上萬的明軍排成了隊列,城上的島津宗信正踟躕著是否出城迎擊,一陣陣火炮轟鳴聲已然響起,一直持續到了晌午時分,一個時辰的功夫,整個薩摩城的西麵城牆已經完全坍塌,被炸死炸傷者更是無以數計。

一個城外的農夫持著劉國軒的信箋開始入城,這封勸降書警告意味十分濃烈,要嘛所有抵抗者以及家屬全部殺光,要嘛投降,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混蛋!”火冒三丈的島津宗信抽出武士刀將送信的農夫砍成了兩段,劉國軒在侮辱他,他必須做出反擊,讓不知天高地厚的明軍看看薩摩武士的厲害。

到了下午,得不到投降音訊的劉國軒開始攻城了,剛剛冷卻的火炮又架了起來,準備先射幾輪作為掩護,接著再用火銃手進行掃蕩。這個時候,坍塌的城牆處出現了一個個日本的武士,他們提著武士刀瘋狂的對明軍發起了衝鋒,在他們的身後,是手拿著身後插著繡有島津家族族徽的小旗提著鳥銃的薩摩兵。

劉國軒被這群瘋子地舉動搞得目瞪口呆。難道上午地炮火還沒吃夠嗎;準進行炮轟。步兵由進攻地陣型改為防守。隨著一陣陣地炮聲響起。無數地武士浪人和薩摩兵被炸得血肉模糊。但是更多不怕死地人仍然瘋狂地揮舞著武士刀向前衝鋒。渾然不在乎自己是一副血肉之軀。

緊接著一排排火銃聲接連不斷地響起。前仆後繼地‘靶子’們一個又一個轟然倒地。但是他們身後。又有更多地人繼續前衝。這種不要命地打法正好撞到了槍口上。讓明軍地火銃手大呼過癮。

劉國軒已皺起了眉頭。這簡直是在和瘋子作戰。若不是明軍火器精銳。恐怕此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他揮了揮手。身後地一個傳令兵吹響了號角。明軍士氣大盛。真正地大殺器就要在戰場上逞威了。

在馬車地拉動下。一門嶄新地火炮被拉到了火銃陣地後列。火炮地炮口極長。口徑也顯得小了一圈。緊接著操作火炮地士兵開始校準。並且拉開了尾部地閥門。將一顆十幾斤重地炮彈裝填上去。

“轟…

炮彈瞬間落在了薩摩衝鋒陣型裏。接著響起了一聲巨大地爆炸。飛沙走石。斷臂殘肢在方圓百米之內迅速地飛開。外圍地氣浪將衝上來地浪人武士彈飛了幾步。

不待第二顆炮彈裝填,薩摩武士和士兵開始

,他們嘴裏發出哇哇的叫聲,隻可惜明軍士兵聽不懂

退回城的薩摩人並沒有據守,而是舉起了降旗,表示投降。

劉國軒摸不著頭腦了,不可能啊,剛才還不要命的往前衝,怎麽一個炮彈過去就投降了,雖說新式的後膛火炮威力驚人,但是劉國軒實在不敢相信這群剛才還打了雞血的野蠻人一下子就順服了,唔,這其中必然有詐,不可著了倭人的道。

很快,劉國軒就發現薩摩人的投降是十分有誠意的,他們放下了武器一個個溫順的從坍塌的城牆處走了出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敵意。

很費解的劉國軒隻好找來一個會漢話的武士問話,這種不可思議的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問問清楚,晚上睡覺都不安穩。

“將軍,我們的家主被火炮炸死了,就是那顆威力強大的炮彈。”武士一麵說,還一麵指著遠處那個冒著硝煙的巨大彈坑,臉色十分平靜。

“既然家主被炸死,你們不思尋仇,卻又為什麽突然投降?”

“不,按照武士的規矩,一旦家主戰死,所有的武士就必須效忠勝利者,就是將軍您啊,您現在是我們的家主了。”武士對劉國軒居然滿臉的敬意,一口一個家主叫的十分順溜。

劉國軒徹底暈頭了,這是個什麽規矩,這事可不能隨意答應,城裏的武士沒有一千也有幾百,自己去走他們的家主,豈不是蓄養私兵嗎?不行,得好好給皇上寫一份奏折,表明心跡。

薩摩藩在一天之內陷落之後,立即引起了九州各藩的不安,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強藩啊,居然被同等數量的明軍在一天內掃蕩的一幹二淨,而且據說明軍擁有非常強大的火炮,一炮過來,足以將整座城池轟塌。

各藩的大名們後悔了,可是武士的精神不能丟,怎麽能輕易投降呢,扯起反叛這才幾天哇,就這樣屈服了,各藩的大名恐怕隻能羞愧的剖腹自殺去了。

九州島各藩大名集齊了一萬九千名由武士、藩兵甚至是農夫組成的聯軍開始向薩摩挺進,誓要將明軍趕下海去。

劉國軒自然不懼這些所謂的聯軍,命令明軍就在薩摩城就地歇息,養足了精神與聯軍在薩摩城外決一死戰。

劉國軒不急,倒是那些奉劉國軒為家主的武士們急了,他們在臨時戰俘營中還不忘關心主上的成敗,不斷的托看守的明兵轉告劉國軒一定要小心在意,某某藩的鳥銃兵多,某某藩的武士厲害,某某藩有一百二十匹戰馬…護好家主的安全。

劉國軒可不敢由他們去保護,倒怕他們臨陣倒戈了,不過這些善意的勸告讓劉國軒多少有些感動,命令戰俘營給他們加餐,從原來一天一碗稀粥到現在一人一天兩碗稀粥。

決戰的日子轉眼降臨,排開了陣勢的聯軍將薩摩城圍城了鐵桶一般,看著坍塌的城牆既是興奮又是害怕,興奮的是他們不必有板有眼的攻城了,明軍已經幫忙炸開了城牆,怕的是明軍的火炮居然如此強勁,‘雄闊高偉’的薩摩城牆都給炸成了這樣,若是他們這些血肉之軀衝過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來了,聯軍立即發動了攻勢,人流猶如螞蟻一般瘋狂的向薩摩城發起了衝鋒,無數聲的呐喊聲將一切淹沒…

明軍依托著未坍塌的城牆開始反擊,一排排火銃彌漫著硝煙射出了鉛子,火炮轟隆隆的響個不停沒有停歇。

直到夜幕降臨,聯軍硬是沒有進城一步,隻留下了無數的斷臂殘骸和血跡斑斑的武士刀,留的是他們自己的血。

第二日繼續攻城,聯軍的士氣並沒有為此減弱,在死亡麵前,更是武士道精神散發光芒的時候,於是又是一次次的攻勢如潮,確實是攻勢如潮,每次都像潮水一般而來,又如潮水一般的退去,來的快,去的也快。

劉國軒終於沒有了耐心,到了晌午之後,明兵們飽食了一頓,借著火炮的掩護下開始在城外擺起了一條長龍。

聯軍大喜,又是一番猛衝,明軍不斷的踏步向前,又不斷的半跪著射出了鉛子,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

終於,由各路大名指揮混亂的聯軍崩潰了,幾個大名在沒有打招呼的情況下返回了自己的藩地,留下了幾個木納些的大名罵娘般的苦苦支撐著明軍的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