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節 持續陷害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妙呀!”
京城的京兆府的後院內,突然響起一陣驚慌失措的呼喊聲。
“大人,大人,大人啊!您在哪兒呀?真的不好了,不好不呀,真的大事不妙呀!”
驚慌的聲音仍舊在繼續,而且聽那帶著哭腔的聲音,似乎快要哭出聲來。
“吵什麽吵!”某位京兆尹正躺在女人的溫柔鄉中,聽到自己向來喜歡大驚小怪的屬下那就從來都沒有正常過的聲音,皺眉喝到。
那位一路扯著嗓子喊近來的官兵辨明了方向,‘撲通’一聲跪在緊閉的房門外。“大人,大事不妙呀!”
“快說。”京兆尹享受著懷中女人的溫軟時,一邊用力地在女人身上起伏著,沉醉著,流連著。
“外城有一家成衣店突然起火,燒死了一個人。”官兵斟自酌句,小心翼翼的開口。或許是在想,該如何表達,才不會讓自家大人嚇破膽?
“死了就死了。”京兆尹不耐,死個人而已,有什麽大不了?京城這麽大,或許這一刻也有人死去,難道他每件事都要去管?
“可是,大人啊。”官兵仍舊在斟酌著。
“啊,煩死了,派個人去看看不就好了!”京兆尹大怒,狠狠地欺負著身下的女人。女人發出一陣淫蕩不堪的呻吟,京兆尹益發來了興致。
“大人。”官兵抹著自己額頭流出來的冷汗,大膽的開口,“您必須親自去調查!”
“隨便死個人而已。有什麽好調查?想查的話,你自己去就好了。”京兆尹努力的做著活塞運動。看著身下女人滿是享受的臉,心裏的怨氣稍減。
不懂得含蓄也就罷了,他怎麽會有那麽不會看氣氛的手下呢?
“大人,那場火,不僅燒死了店家。”官兵挺直了背脊,對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會對自家大人造成什麽樣的反應做了心理準備,“當時,左相大人的六女兒,新回京城的那位東方小姐。當時也在店裏!”
“什麽!!!!”陡然拔高的音調,京兆尹就像是突然爆炸開後的炸彈。其聲音裏蘊含的力道絲毫不會比其威力弱!
左相大人的千金小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大人的愛女?
京兆尹隻覺得氣血全部都在往頭上湧,腦海中一片空白,猶如爆破後的廢墟一般空蕩。
左相大人如果知道,在他的地盤還讓小姐出事,他這個京兆尹也就到頭了!突然被一襲冷汗侵襲,京兆尹一個頭已經兩個大。
“等著,我馬上出來。”再沒有做運動的興致,京兆尹果斷的抽身。快速的穿好衣裳走出房門。“走,去看看。”
怎麽,他也必須給左相大人一個交代才是!
“你怎麽不動?帶路啊!!!”京兆尹走了兩步。發現自己的手下還跪在原地,當即怒了。
“大人,成衣店起火時,在成衣店裏的人,還有一人。”雖然有很多人,但是其他人的死活他們不用搭理,但是左相府與太子殿下,哪位他們都惹不起呀!
“誰?”京兆尹不耐,還有誰能比東方小姐還要重要?還非得特意跳出來說?
官兵吞了吞自己口中的唾沫,“太子殿下!”
京兆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自己的手下,直到看見對方艱難的點了點頭,他那本來因**而帶著緋色的臉孔,‘刷’的就變白了。
緊接著,就隻聽見像是恐龍喝水一樣的“咕嚕”聲,京兆尹的喉嚨動了動,然後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地上。
如果那火隻燒到東方小姐,他還隻會丟官而已!如果還加上太子殿下,他極有可能會喪命呀!
我受到的灼傷不重,用了某太子特意派人送過來的祛瘀消腫的藥膏,又躺在紅梨園休息了幾日,已然無礙。
倒是九月,因為將我護在懷中,她的傷勢較重,擦了藥膏後雖然好了一些,但是皮膚仍舊泛紅色,且一直在刺痛。
素右與陸馨也是如此,素右與九月互相垂憐,倒也有伴。
隻是陸馨獨自住在西苑,就連上藥都很麻煩,還是東方吟識相,最終給她派了個丫鬟過去照顧。
不過,聽說那個丫鬟除了幫陸馨的傷處上藥膏外,竟然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要問為什麽?因為其他的事情,白池都準備的妥妥當當,不必她插手。
因此,陸馨倒算是因禍得福,借此緣由與白池重修舊好,也算是可喜可賀。
養傷期間,除了東方吟時常來看我,其餘人竟然一個都沒見身影。就連我以為必定會來看笑話的東方童,竟然都沒有出現過。
果然,不是一家人,怎麽樣都不會心疼我。隻怕,如果我真正死去,他們都依然是隨意挖個坑就將我葬掉吧?
即使東方吟再怎麽對我好,他終歸也是東方家的人,不似楊少臨,真正能全心全意為我付出,不為旁人左右!
難免傷心之餘,心裏益發冰冷。
據說葉落安與周藍陵曾多次前來探視,卻都被阻攔在了左相府的大門之外,不曾讓他們進來。
我不明白東方雲奇的用意,卻隻能被迫接受。隻是,葉落安姑且不論,周藍陵曾幫過我這麽多忙,又這麽久沒見,倒還真有些想他。
尤其,之前讓九月給他的兒子做了幾件衣裳做見麵禮,本想讓葉落安轉交,他卻說我既然回來,親手交給他為好。於是,這見麵禮仍舊在我這裏收著,一直都沒有送出去。
眼看著冬天就要到了,九月做的是秋衣,過了時節隻怕就穿不上了。小孩一年一個樣,到明年這衣裳隻怕會小。
“小姐,小姐。”
正沉思中,林林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滿臉都是汗水。
“何事?”我收回一直落在紅梨樹上的視線,一邊將緊緊握在手中的小小木偶收進懷中。
“京兆尹派人前來傳話,說是抓到了放火的犯人,讓您前去一趟。”
“不去。”抓到犯人審問出幕後的主使是誰不就好了嗎?讓我過去做什麽?再說,東方雲奇不是將我軟禁在這裏了嗎?
“那奴婢去回絕。”話說完,林林又慌亂的跑了出去。
看著麵前成片的紅梨樹,腦海中想象著來年春天紅色梨花盛放的場景,嘴角不由掛上笑容。以前覺得看膩了的場景,如今卻很想一見呢?
“小、小姐。”片刻,林林有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來人說,為了調查出真正的真相,請您配合。”
“左相大人怎麽說?”這個時候,東方雲奇應該是在家的吧?
“大人那邊沒有消息。”林林小聲的囁嚅著,她知道在我被灼傷的這段時間裏,這府邸的主人一次都沒有來看望過我,甚至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所以,她大概以為我的黯然神傷以及看著梨樹走神都是因為傷心吧?
我也不解釋,既然東方雲奇那邊沒有消息,也就是說默認了嗎?
“你去通知九月與素右我要出去一下,我回房拿件衣服。”天氣畢竟轉涼,天色也不早,夜深露重,我回身拿了件披風披在肩上。
林林卻是拿著一個鬥笠以及麵紗跑了回來,並且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小姐貴為我左相府的六小姐,而且尚未出閣,外出必須遮掩容貌。”
我無奈,依言戴上麵紗,再係上鬥笠。隨著林林來到偏院的馬房,坐上早就準備好的馬車,顛簸了一路,才終於抵達京兆府。
捂著胃難受了好一會,林林攙扶著我穿過在外看熱鬧的百姓,一路走進公堂之上。
就像是以前看到過的景象一般,周圍的那些衙役都板著臉,手中都拿著一半紅色一半黑色的水火棍,看上去倒有些攝人。
公堂的正中央低頭俯身跪著兩個蓬頭垢麵、衣裳破爛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那日放火燒成衣店的人。他們的身上血跡斑斑,麵前還擺放著不少說不出名來的刑具,想來已經對他們動過刑。
公堂上的京兆尹是一個身形比溫長胥都還要胖的胖子,一身的肥肉也就罷了,連臉上都被肥肉擠滿,差點就要看不到眼睛。
應該記得,這古代挑選官員不是有在‘身、言、書、判’四方麵要求麽?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這幅尊容,究竟是如何坐上這個位置的?
想來,應該不是經過正規途徑的吧?
“東方姑娘。”我還在打量這公堂的景象,就聽見一相熟的聲音。轉頭看去,葉落安正帶著一臉的傻笑看著我。“來這邊坐。”
雖然可以理解他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的與我過密,不過既然稱呼是陌生的東方姑娘,臉上的表情能不能不要表現的這麽熱絡?
我無視他的臉,隻當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是現在轉向那個胖胖的京兆尹,“不知大人喚我前來,所為何事?”
“咳咳,葉大人,您看……。”京兆尹卻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轉向坐在一旁悠閑的觀看著的葉落安。
“但說無妨。”葉落安嘴角的漩渦深深,看著我的表情充滿看戲的味道。
京兆尹抬起他胖胖的手抹了把他額頭的冷汗,或者說是從那肥肉裏溢出來的油脂,“這個,東方小姐,犯人說,指使他們放火欲謀害太子殿下的人,是……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