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當婚,前夫入戲別太深 76.076也隻有我媽咪才會相信 天天書吧
本能地,雲傾伸手拿過紙巾,小心地抹去傅彥彧臉上的冷汗。
將水杯放在一邊,雲傾伸手按在傅彥彧的太陽穴上,輕揉地按揉著,想要以此來緩解他身體上的疼痛。
太陽穴兩邊被輕揉地按捏,片刻後傅彥彧的身體才放鬆下來,胃仍是一抽一抽的痛著,鼻息間都是女人馨甜的體香,他緩緩地喘了口氣,抬頭看著頭頂的女人。
冷不防地對上傅彥彧幽深的眸子,雲傾還來不及收回自己眼中的涓涓情意,措手不及地生硬地避開,沒有再看向他,手指不停,依舊溫柔的按捏。
兩人沒有說話,房間裏靜悄悄地,客廳裏亮著燈,享受著片刻難得的寧靜溫馨蠹。
可是,天公不作美,躲在房間裏的陽陽,手裏擰著蘋果核,半天沒聽到動靜,也沒見媽咪進來教訓自己,好奇地趴在門邊聽了會兒,以為客廳沒人,這才偷偷地打開房門,露出蓬蓬地西瓜腦袋,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一副鬼靈精怪地樣子。
見媽咪坐在沙發上,低頭不知道在幹什麽,他好奇地走了過去髹。
“帥叔叔,你怎麽還在這裏?!”
聽到陽陽的聲音,雲傾嚇了一跳,緊張地手指一顫,快速地從男人肩下挪出右腿,急忙起身站起來,無奈被壓了太久,腿腳有些發麻,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傅彥彧身上,險些扶住了沙發扶手才站穩。
傅彥彧躺在沙發上,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滿意雲傾的突然撒手,見她扶著沙發靠背站穩,默默地收回了手,腳邊站著的小家夥瞪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竄到他的麵前,傅彥彧笑容不由得有了幾絲無奈。
見小家夥好奇地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棕灰色的瞳仁,在那熟悉的眼睛裏,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剛才的不快不由得都消失殆盡,居然耐心地替雲傾做了回答,
“媽咪說要請叔叔吃飯。”
聽到傅彥彧的回答,雲傾剛想拒絕。可是,聽到他虛弱的聲音,又是於心不忍。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露出這樣脆弱的時候,曾幾何時他的身影在她麵前都是高大強壯的存在,未曾想過有一日會倒下,她心下酸澀不是滋味,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看陽陽欣喜地望過來,心裏無奈又生氣,眼神毫無殺傷力地瞪了無賴的男人,認命地朝廚房走去。
“我說什麽了?媽咪性格可好了,叔叔你還是要乖乖聽話,像陽陽一樣,媽咪才會給你飯吃。”小家夥站在傅彥彧眼前囔囔著說完,看見媽咪進了廚房,迅速變臉,指著傅彥彧,懷疑地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帥叔叔“叔叔,你這招太老套了!也隻有我媽咪才會相信!”
傅彥彧好笑地握了握小家夥的手,聽著廚房裏傳來鍋碗瓢盆的清脆響聲,那堵在心口的煩悶都瞬間煙消雲散。
十分鍾後,雲傾揭開高壓鍋,盛了一碗粥放在碗裏涼著。
她看著白粥上嫋嫋的熱氣,耳朵豎起聽著客廳裏男人和陽陽對話的聲音,腦子裏亂糟糟地理不清頭緒。
雲傾端著粥走出了廚房。
抬頭就見傅彥彧已經靠著沙發坐了起來,陽陽盤著小腿挨在他身旁看著動畫片。
對上男人的視線,她又條件反射地膽怯了,手指一頓,向前的腳步稍稍放緩,隨即避開男人灼熱的視線,走到沙發邊,將粥碗遞了過去。
傅彥彧沒有為難她,順從地從她手中接過來粥碗。
粥碗端在手上,是溫涼的觸感,不燙,顯然是可以直接吃的。
陽陽扒著傅彥彧的胳膊站起來,朝他的碗裏瞅了幾眼,隻見到一碗無味的白粥,同情地看了眼傅彥彧,沒有興趣地滑坐在沙發上。小家夥想到什麽,朝雲傾問道“媽咪,你怎麽不給叔叔吃肉?”
“……”
“今天作業寫了沒有?”
小家夥一晚上都不著調,若不是這小夥,他怎麽會進來,如果他沒有進來,她就不會做出不合時宜的事情來,她也不需要麵對此時尷尬的境地。
雲傾板著臉,沒有表情地看著沙發上扭著腿的小家夥。陽陽聽了媽咪的問話,想到放在書包裏一字未動的作業本,害怕媽咪檢查,慌慌張張地蹭下沙發,撒著虎頭拖鞋就朝房間跑去。
沒有了小家夥在一邊鬧騰,雲傾聽著耳邊清晰的湯勺和瓷碗碰撞的聲音。
氣氛有些尷尬,她兩手交握,看著眼前垂眉喝粥的男人,嗓音快速有些逃避地囑咐了一聲“我去教陽陽寫作業,你喝完了粥,就自己離開吧。……碗放在茶幾上就好了。”
不待男人有所反映,雲傾就轉身朝陽陽的小房間走去。
房門開啟,又迅速關上。
傅彥彧停下手中喝粥的動作,看著碗中寡淡無味的白粥,眉眼低沉,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將瓷碗小心地放在茶幾上,傅彥彧朝房間四周看了眼,布局簡單,沒有什麽貴重物件,倒是有一些居家的小裝飾。
片刻後,傅彥彧站起身來。他快速地走到另一間緊閉的房門前,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落在門把上,隻要輕輕一擰,門就會打開。
他站在門前,猶豫了片刻,手指微顫,終究還是沒有用力,慢慢地鬆開了門把。
心中有答案呼之欲出,卻隻得生生按下。
他不敢肯定,卻又不想做一個偷窺的人。
傅彥彧從沙發上拿起外套,片刻不停地走到門邊,似乎想要逃離心上掙紮的欲念。
走到門邊,傅彥彧回過頭來,朝兒童房門看了眼,眼神湛黑深邃,手指握緊門把手,閉了閉眼,用力將門打開。
一陣冷風襲來,一室溫馨被擋在了身後。
與泰禾財團的合作書終於簽訂了。
正好年底,見傅總還沒有回去,朱總決定開一次大型慶功會,借著慶功宴的名頭,把年會一起辦了。既能在傅總那裏博個好名頭,以便加強未來的合作,同時,也能為公司省下一筆經費。
慶功宴定在1月中旬,星期五的晚上。
自從聽說這次慶功宴上有泰禾財團的傅總,那位年少英俊的鑽石王老五,公司裏的各路名花野草都開始忙碌起來。女同事希望在露臉的那一刻讓男人驚豔,男同事則希望通過慶功宴有機會認識這位大財團的老總,套套近乎,說不定以後能有機會合作。
隨著晚宴時間的接近,整個辦公室裏都被興奮和緊張籠罩,隻有雲傾偏居一隅,焦急地想著逃避慶功宴的理由。
似乎知道她要逃脫,朱總特地點名讓雲傾負責會場布置。
記得那天,向美佳將她叫去辦公室通知這個消息時,滿臉別有深意的笑容,那高高在上的眼神,透著懷疑和鄙夷,“你知道下周五公司全體慶功宴嗎?”
雲傾點頭。整個辦公室都在傳,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正想著怎麽請假不去參加,就聽見向美佳語氣不耐地說“慶功宴你是不能缺席的,傅總那邊的邀請函你下午一並送過去。”說完遞過來一個白色鑲金的邀請函。
最近手頭比較閑,沒有什麽業務需要跑,找不到可以拒絕的理由,在向美佳的逼視下,雲傾隻好硬著頭皮接過邀請函。
看著辦公桌上的邀請函,雲傾左思右想都不想去,自從那天分開,已經有兩周沒有見到他了。
如果不是向美佳讓她去送邀請函,她都不知道他又來了江城。
磨蹭到午飯後,向美佳見雲傾還在辦公室,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詢問“邀請函還沒送過去?”
“馬上去。”
見雲傾收拾著材料站起來,向美佳深深地蹙起眉頭,嘴唇抿成一條線,神色不耐,終歸沒有說什麽,又踩著高跟鞋回到辦公室。
“嗬!這又是做什麽?擺出這幅表情,倒像是要上斷頭台一樣委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多麽不情願呢!”
蔣美中午聽到高層的同事八卦,知道朱總特別指定雲傾參加慶功宴,還特地讓她給泰禾傅總送邀請函,看著雲傾手裏白底燙金的邀請函,她心裏一萬個嫉妒在發酵,見雲傾居然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隻覺得她拿喬的厲害!
人人爭著搶著都想去做的事,到她這裏,倒像是委屈了她似得?!不過是這回運氣好,讓她拿回兩個大單,她還真能順著杆子往上爬!真將自己當做大牌了?!
“聽說呀,泰禾的傅總是出了名的花心!”蔣美拿著小磨刀修飾著指甲邊,聲音不大不小,漫不經心地正好整個辦公室都能聽到。
“不過呀,誰叫這人長得帥還有錢!聽說他手下旗華傳媒的藝人,沒有哪一個不想上他的床!就是那柏林影後呂蕎,前兩天不是還自動站出來承認和他的關係嗎!嘖嘖,某些人呀……”話沒說完,眼神卻引導著大家看向雲傾。
蔣美說完,聽說了這類八卦的同事們,此時看著雲傾的眼神都有透著濃濃的曖昧喝興趣,眼神審視中,仿佛她真的做了什麽爬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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