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謝謝柴爺送的這份大禮……
看著小丫頭氣鼓鼓的樣子,分明不喜歡這樣的安排,傅彥彧想這都是些什麽sao主意!
張繼這小子,下個月的績效工資也別想要了!
在辦公室裏啃著外賣的張繼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拿過一邊的手帕捏了捏鼻涕,突然看見對麵帶著黑色圓框眼鏡的男人婆,又低頭看了眼手裏淺藍色格條紋的手帕,嫌棄地劍眉倒豎。
對上男人婆眼鏡片後漆黑的眼眸,惡人先告狀地咋呼著:“你說你,剪成短發也就罷了,整天黑西裝黑西褲的,把自己搗搡成什麽樣子了!我要是男人,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佐”
看著男人婆理也不理自己,放下碗,就站起身來。
氣勢上矮人一截,再加上自己手上還捏著人家的手帕,張繼趕緊手軟地扔到一旁。逃避的意思很明顯,好像在說,是你自己放在這裏的,我可不是故意的渤。
被喚作男人婆的女人居高臨下,看了眼坐在小板凳上的張繼,她眼中閃過一抹無奈,視線放到自己的手帕上,最後拿過一邊的文件,離開了辦公室。
明明是自己做了錯事,這男人婆居然不吵不鬧,張繼摸了摸後腦勺,有些想不通。
他看了眼被自己放在桌角的淺藍色格條紋手帕,扒了口白米飯,想了想,有些憋屈地拿起來揣進口袋裏,打算洗幹淨了還給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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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吵架,永遠都有一種方法可以快速地化解矛盾。
傅彥彧壓下來的時候,雲傾瞪大著眼睛,不滿地控訴,想要將他推開。
無奈力氣太小,男人壓下來的氣勢又太過強烈,她抵抗不住,最後還是淪陷在男人強大的攻勢下。
他將她的腿環在腰上,將她抵在牆壁和身體之間。
耳邊是男人濕熱的呼吸,雲傾抱著他的脖頸,迷迷糊糊地歪著腦袋靠在他堅硬的黑發上,剛才因為什麽生氣,她已經全然忘了。
此時,隻剩下喘氣的份兒。
“還要給陽陽找個後爸?”
什麽後媽,後爸……
傅彥彧現在就執拗地想要捋直她的錯誤想法,什麽後爸?!有親爹在,關別的男人什麽事兒!
他的女人,他的兒子,誰也別想染指!
“……混蛋!每次都這樣,能不能好好說話!”
雲傾想要發癲!
大白天的,還是在公眾場所,雖然餐廳裏沒有其他人,可是,這裏可是有監控錄像的啊!!!
她可不想擦槍走火,在餐廳裏被人觀摩啊……!
“你快點放我下來!”
雲傾有些急!
她今天雖然穿了打底--褲,可是此時的動作,因為他大手肆無忌憚地在底下作怪,導致她的短裙被推到了腿間,她可不想走光啊!
雲傾一手扯著裙角,一手掐著傅彥彧的肩膀,推拒的動作,提醒著他趕緊放開。
“你說,嫁不嫁?”
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傅彥彧才不會那麽容易鬆手。
聽著他的威脅,感覺他的手指居然還要鑽進來,雲傾趕緊抱住他的肩膀,額頭都緊張地出了汗,一雙桃花眼緊張地梭巡著店裏的攝像頭。
“回答我?”男人好似失了耐心,手指用力地掐了掐小丫頭的細腰。
“嘶——!”
雲傾倒抽一口氣,趕緊求饒:“我聽你的,都聽你的!你趕緊放我下來!”
這個時候,講什麽英雄好漢,反正都栽倒他手裏了,雲傾氣惱低頭站在男人麵前,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裙擺。
雲傾一抬頭,就見傅彥彧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麵前,嘴角勾起,噙著滿足的笑意,她眼中含羞帶怯,毫無威懾力地瞪了他一眼。
傅彥彧伸手,準備摸摸眼前的小丫頭。
誰知,手剛伸到一半,雲傾就像受了驚嚇一般,頃刻間就跳到了一步遠的位置。
見她目光謹慎地看著攝像頭的方向,傅彥彧這才知道她剛才那麽激動是怎麽回事。
男人眉梢微挑,趁雲傾還沒反應過來,抓住她的手臂,不理會她小動作不斷地想要掙脫,將她拉到身邊,故意靠近她的耳邊,看著她閃躲的眼神,嗓音低沉暗啞,含著笑意:“別擔心,監視器裏不會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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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雲傾進了公司,傅彥彧才開車離開。
今天下午,他要去見柴峙行。
顧行瑞在他眼前放了一塊肥肉,要把他拖下水,眼見著他不感興趣,所以隻能拿母親的事來和他交換。
三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事,傅彥彧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知道。
可是,想到母親曾經遭遇的一切,尤其是母親自殺的樣子,即便如今已過二十年,那溢滿鮮血的浴缸,依舊會時時出現在他的夢裏。他想母親終歸是不甘心的
tang,是因為什麽不甘心,他卻無從知道。
下午三點不到,傅彥彧的車邊出現在柴峙行的老宅。
柴峙行站在二樓的露台,他手裏拿著望遠鏡,看著盤山而上的邁巴--赫,他知道,這是傅彥彧的車。
柴峙行回頭,放下望遠鏡,拿起桌邊的紅酒,對著電視屏幕遙遙舉了舉杯,慶祝道:“恭喜你,所有事情都上了正軌。”
電視裏,顧行瑞歪坐在大班椅上,他身處高級病房裏,背後就是那碩大的病床。
聽到柴峙行的話,顧行瑞沒有任何激動的表現。他依舊低頭斂目,擦拭著手裏銀黑色的手槍,在他的身邊放著一把大提琴,仿佛被放在地窖中沉睡了很久的,透過塵埃,給人以時間的滄桑。
仿佛深思很久,顧行瑞開口,一陣破鑼的嗓音傳來:“流笙和你合作的事,不要讓他知道。”
這個他是誰,柴峙行心知肚明。
他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電視屏幕裏,顧行瑞歪著身子坐在特質的殘疾座椅上,不知道的人可能會被他那張絕世的容顏吸引,可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在那寬大的病號服下,掩藏著衣服殘破的身軀。
柴峙行歎了口氣,關掉視頻通話。
當初若不是顧行瑞將自己從火場救出來,可能燒死的那個人就會是他。
如果他死在意大利,他哪裏還有機會在江城呼風喚雨,這是他欠顧行瑞的,便是拚了性命,也要完成他的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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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峙行的別墅在東華山山頂,獨占整個東華山。
雖然山體不大,卻擁有難得的好景致,站在別墅的露台上,便能將整個江城夜景俯攬於眼下。
傅彥彧沒有興致和柴峙行喝酒,他將酒杯放在桌沿,棕灰色的目光縝密地看著對麵悠然品酒的柴峙行。
看見他半個衣袖束在一側,傅彥彧淡漠地收回目光。
他派人查過柴峙行的資料,國內的背景都是眾所周知地,混黑道的能有什麽清白,隻是他倒是謹慎,這麽多年也讓人抓住什麽重要的把柄。而他二十歲左右的檔案幾乎沒有,一說他偷渡去了美國,一說他那幾年東躲西藏地避著警察,住在深山老林裏。
對於這段空白的時間,傅彥彧粗粗估算了一下,大概就是柴峙行丟掉手臂的時候。
柴峙行喝了口酒,看著對麵沉穩的年輕人,想到顧行瑞的二兒子——顧流笙,他便是一歎。
兩個孩子都是人中龍鳳,一個年輕氣盛,一個沉穩寡淡。
對於顧行瑞的計劃,在這一刻,他突然生出了幾分興趣來。這種感覺就如同下棋,兩個下棋高手對弈,他就是那看棋人,偶爾可以操作一二,再看他們廝殺個沒完。
見著活人廝殺爭鬥,可比打打殺殺來的刺激。
想到這裏,柴峙行一雙渾濁的眼睛裏瞬間迸出一抹亮光,隻道還是顧行瑞這個賭徒厲害!
“聽說你最近喜歡喝茶,這是雲南上好的老普洱,你嚐嚐。”
柴峙行揮了揮手,讓一旁的管家退了下去,親自拿著水杯給傅彥彧倒了杯茶水,他斂目看著白瓷杯中橙黃濃厚的茶湯,修長的手指放在腿上敲了敲。
“堂堂的泰禾傅總,莫不是膽子小到連一杯茶都不敢喝?”柴峙行放下茶器,靠坐在椅子上,悠悠地說著。
若是一般的男人,聽著有人譏諷自己是膽小鬼,大概立馬想要證明自己,拿起來就要喝掉。
傅彥彧麵色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垂眸斂目。
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
不知為何,傅彥彧心中一緊,一顆心砰砰亂跳,他一時有些沉不住氣了,皺眉問:“您如果沒有什麽要說的,我也不耽誤您休息。”
見傅彥彧站起來要走,柴峙行這才放下茶杯,抬眸瞅了他一眼,眼神多了份篤定,問:“我擔心你知道了,恐怕會更恨你父親。”
“五年前,你應該見過你父親。”
“聽說,是他把你從地下錢莊救出來的。你母親,也曾做過同樣的事。”
“你父親那時剛大學畢業,那時正被家人逼迫著接觸家族事業,他性子自由慣了,不想被家族安排命運,便一個人跑到了波蘭。而那個時候,你母親應該正在準備參加肖邦國際鋼琴賽。”
“你父親遇見你母親的第一次,就是被地下錢莊圍堵,差點剁掉一隻手臂,幸好你母親的出現,及時付了錢,才將你父親救了回來。”
“你母親鋼琴大賽獲獎的時候,你父親也去了。”
“你應該知道你父親的家族是做什麽的,那個時候,你父親被抓住,他不願意回去,卻被下了迷幻藥……”
“後來的事情,怎麽和你母親發生了關係,他都不知道……”
“他們這種家族,每時每刻都有內鬥發生,你父親為了確保你母親的安全,讓應天城將你母親帶回國……”
“後來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
柴峙行說完,便端起茶杯,也不看傅彥彧是什麽反應,整個人仿佛陷入了回憶中。
曾經發生了什麽事,傅彥彧不知道,可是柴峙行這段話,卻讓他迷惑了。
如果真如他所說,母親是被保護著的,可是,在他整個少年時期,除了應天城一個月一兩次的探望,他從未見過有任何陌生人出現在別墅。
如果應天城隻是奉命保護母親的人,那他為什麽要以父親的身份出現?
他心裏怨了二十多年的父親,原來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您說的這些,又是誰告訴您的?”
柴峙行握住茶杯的手緊了緊,他懶懶地掀了掀眼皮,仿佛對傅彥彧問出的這句話沒有回答的必要。
“這些都是你父親經曆的事,難道還會有假?”撇開他的問題,柴峙行反問。
傅彥彧手指緊握成拳,相較於這個問題,他心底滋生出的莫名恐慌,讓他沒有辦法繼續停留下去。
看著樓下一閃而過的身影,緊接著邁巴-赫急速地使出別墅,朝山下開去。
柴峙行悠悠地品了一口茶。
身後立刻有保鏢走上前來,將手機恭敬地遞給柴峙行,低頭道:“剛才在樓下接聽到顧先生的電話,他說謝謝柴爺送的這份大禮,以後在大陸的業務他不會再管了,柴爺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題外話——【8000+加更完啦!明天見~】謝謝bigthree送的大荷包和月票!還有Xibuxiaoxue送的月票!香吻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