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16居然敢在他麵前耀武揚威

電話掛斷,賴子有些意猶未盡地將賈富的手機拿在手中朝空中拋了拋。

賴子回過身,蹲在賈富的麵前,嘲諷道:“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值得你賈大少這麽護著嗎?我賴子看中的人,你再怎麽護著,我也分分鍾將她從江城找出來!莫不是你賈大少,這次動了真心?哈哈!”

想到這裏,他感覺有些好笑,這些豪門裏出來的公子哥,哪一個不是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表麵上風光,都他媽拿著爸媽的錢在耍!哪一個像他們這樣真刀真槍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賴子摸了摸下巴,想到那小niang們,突然邪惡一笑:“不過,我賴子就喜歡動這種良家婦女!”

周圍又是一陣哄笑。

“大哥,有車過來,不會是小嫂子到了吧?”賊眉鼠眼的小弟倒是會拍馬屁,順口就改了稱呼鼷。

“走,去看看!把他給我看好了!”他蔑視地指了指被打趴在地上的賈富。

賈富想到雲傾過來了,咬牙忍著全身的疼痛站起來,隻想掙脫身後的人,搶先一步將雲傾擋在身後。如果她因為自己出了什麽事,他真的沒辦法原諒自己!

“不好了!大哥c像是軍車!”打頭陣的小弟一溜煙地跑回來,氣喘籲籲地說完。

“什麽!”賴子一巴掌呼在他的腦門!

若是普通的警察,大家早就熟悉了,搬出大哥的頭銜還能糊弄過去。可是,這門路不清的就來了幾輛軍車……

“是路過?還是奔我們過來的?”

賴子還沒問完,他們身後就有人悶哼一聲,倒下了!

賴子趕忙拖住身旁的賈富擋在自己身前,周圍的小弟看見眼前穿著便衣出現的一群高大威猛的男人,趕緊圍到賴子身邊。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賴子倒顯得更加突出了。

他拉著賈富朝一邊的樹林裏撤退,可是卻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堵去了去路。

一個身穿黑色樣皮夾克,內搭條紋襯衫,麵容清雋,滿眼寒霜的男子出現在眼前,賴子並不認識,卻被他滿身的寒氣逼得倒退一步。

單一澤撫了撫袖口,斜眼冷冷地看著賴子,待看到賈富身上深一塊淺一塊的血痕,瞳孔一縮,單一澤冷笑一聲:“你把他放了,我就讓你們憑本事出去。如果不放……”

單一澤撣了撣袖口,冷酷的雙眼有如寒劍刺到賴子眼前,仿佛很有耐性地在等著他做決定。

“老子就不放了!你想怎樣?!”一幫弟兄麵前,賴子可不想失了底氣,手上的刀更用力地抵在賈富的脖子上。

“好!”單一澤稀稀落落地鼓了鼓掌,突然就從袖口裏滑出一把刀,直射賴子的麵門。

賴子瞪大眼睛,眼看著刀子到了眼前,急急忙忙一躲,脖子還是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他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捂自己的脖子,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製服在地。

賴子和他的小弟被帶走了,周圍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賈富看著單一澤的方向,眼中毫不掩飾地露出拳拳情意,笑著說:“你,怎麽來了?”

單一澤心下一動,抿了抿唇,他這幅樣子,想罵他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他朝他走進,剛要扶住他的手臂,就見賈富依舊看著他走過來的方向,眼神穿過他,看著他身後,明媚地笑著。

單一澤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回頭。

隻見,一個女人裹著大衣匆匆忙忙地從出租車上跳下來,眼神焦急地直奔向他們這裏,他認出來了,就是上次賈富帶去他店裏的一個女人。

單一澤冷哼一聲,束了手,冷冷地站在一旁。

他身子高,和賈富站在一起,倒顯得他更加明顯。

雲傾奔過來,模糊的光線中,第一眼就看到了賈富身旁高瘦的男子,他這身皮夾克打扮,讓她第一反應就想到了賴子那一群地痞流氓,她跑到賈富身邊,有些提防的看著單一澤。

單一澤挑了挑眉,自然也看出了她對自己的戒備,他哼了聲,隻道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居然敢在他麵前耀武揚威!

他看向她扶住賈富的胳膊,見賈富一副笑吟吟仿佛吃了蜜糖的樣子,心裏的怒火不打一處來,又哼了聲,眼不見心不煩,甩了甩袖子,大步朝前走了。

賈富倒是沒留意,他忍著嘴巴上的疼,看著雲傾,又高興又帶了絲責備地問著:“不是和你說了,不用來嗎?怎麽不聽話地跑來了?”

雲傾看著他身上斑斑駁駁的穢跡,沒有說話,輕歎一聲:“走吧。”

車被傅彥彧開走了,這麽偏遠的地方,連個路燈都沒有,她也是攔了好幾輛車,才終於有一輛答應送她過來,她付了錢,還讓司機等著呢。晚了回去,估計打不到車了。

她轉身,看向她剛才下車的地方,哪裏還有出租車!

“呼哧——”一聲,一輛帶著軍牌的車,從眼前呼嘯而過!仿佛正發著怒,揚起一路灰層。

“咳咳——”雲傾擋了擋眼前的灰層。

攙扶著賈富走到路邊,雲傾朝左右看了看,千米遠的地方,她都要望眼欲穿了,硬是沒有一輛車的影子。

她折回來,看了眼灰頭土臉的賈富,見他捂著自己的腹部,心裏一麵埋怨不講信用的司機,一麵急急奔到賈富身邊,擔憂又慌張地問著:“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關係……”賈富蒼白著臉,努力地擠出笑容。

見他額頭三滲出冷汗,雲傾看了更加擔心,她急忙從包裏拿出手機,就要叫車。

可是,這麽偏的地方,加了再多的小費,也沒有司機接單。

賈富似乎有些受不住了,斷斷續續地說著:“打給,單小三。”

“誰?”雲傾沒有聽清。

“就剛才那家夥,我把電話告訴你。”賈富說完又沉沉地喘了口氣。

也不管是誰了,雲傾聽著賈富報出的樹枝,急急忙忙地輸入電話號碼,剛剛輸完,正準備撥號,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看著來電顯示,突然有些猶豫了。

是傅彥彧的電話。

她都忘了,今晚要出去吃飯的。

可是,眼下她自然不能丟下賈富。

想到他可能已經接回了陽陽,可能在公寓樓下等著自己,雲傾有些抱歉地接通電話。

“還沒起來?”

傅彥彧看著樓上黑漆漆的房間,嗓音低沉地問著。

一句話帶著茲茲電流傳入耳朵裏,雲傾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下午發生的事,悄悄的紅了臉,她微微側了側身,避開賈富的視線,輕聲回道:“我不在家。”

“那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接你。”男人很有耐心。

雲傾想了想,還是報了地點。

“怎麽去那麽遠?你等著,我去接你。”一個女人大半夜地跑到那麽偏的地方,傅彥彧的嗓音不自覺地帶了絲責備。

雲傾沒敢說自己為什麽跑這裏來,她是不想讓他過來接的,畢竟兩人剛和好,她不想讓他看見這一幕,心裏不開心。

可是,這麽黑漆漆,陰森森的地方,即便有賈富坐在一旁,她依舊不敢多呆。

“小三什麽時候過來?”賈富沒有聽到雲傾剛才的話,他強忍著腹裏的疼痛,輕聲地問著。

“啊?”

雲傾這才想到,剛才那通電話她還沒撥,可是想到已經有人來接,雲傾收起手機,坐在賈富身邊,輕聲回道:“有人來接了。”

“誰?”

“……”

雲傾還不知道如何向別人介紹傅彥彧,在賈富的注視下,她多少有了絲尷尬,伸手攏了攏一邊被風吹亂的發絲,抿了抿唇,沒有隱瞞地輕聲說:“……陽陽的爸爸。”

“……”

空氣中靜默了,能清楚地聽見樹叢中幾聲斷斷續續地蟲鳴,偶爾有小鳥嬉戲,撲騰下幾片落葉,賈富隻覺得肚子裏、胃裏火燒火燎的疼。

“你打給小三,他應該沒走遠,讓他來接我。”賈富捂著肚子,語氣不知不覺帶了絲強硬。

就著月光,雲傾看到他臉上青灰一片,心下擔憂,也沒有多想,拿出手機,按照賈富報出的電話號碼快速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那頭才接通。

“什麽事?!”不耐煩地男聲。

“……你過來!”賈富深吸一口氣,平複疼痛下艱難的喘息,說了一句,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雲傾接過電話,正準備報上地址,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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