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在半步都沒有離開惜柔的身邊,一直守著她。
晨風先回的學校,宿舍裏並沒有兩人回來的痕跡。
晨風出去逛逛,看看會不會遇見他們倆回來,卻聽見人家在說。
“那個恩在跟惜柔好像不是表兄妹,好像在交往。”
“是啊,我還聽說他們經常去約會呢。”
“他們挺般配的,是吧!”
“嗯。”
兩人居然還沒有回來,難道是真的跟這些八卦的女生說的,去約會了,打個電話問問看。
“你跟惜柔在一起嗎?”晨風獨自走在林間的小路上。
“是。”
“你們倆真的去約會啦?在哪裏呢?現在?”
“你聽誰講的?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裏嗎?”恩在也沒好氣地說到。
“學校都傳開了。”晨風想想看他們倆會去哪裏呢?“你們現在不是在遊樂場就是在餐廳吃飯,對吧!”
“我們在醫院。”恩在心想,要是你在我麵前,我肯定一拳就揮過去。
“醫院。”晨風驚訝地叫出聲來。“你們太前衛了,居然跑到醫院去約會。”
恩在差點就被晨風氣得肺都炸了。“有人平常沒事會去醫院約會嗎?”
“這個很難說的。”晨風還不知情地調戲著恩在。
“惜柔生病了。”恩在敗了,真的敗了。
“生病?”晨風這時才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就是。。”恩在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一一給晨風說道。
“你幹嘛有事沒事就發脾氣呢?在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好,我知道了。”說完,晨風就出校門,攔車去找他們。
恩在把惜柔的頭發弄好,手指劃過她的臉。
你趕緊醒過來,我有話想跟你說。
晨風很快就趕到了。
“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的?”晨風進房,就看見惜柔戴著氧氣罩。
“唉。”恩在隻是深深地歎口氣,其他的就什麽都沒有說。
“醫生怎麽說?”晨風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是無濟於事的。
“今晚隻要度過了,就沒事了。”恩在擔心地看著惜柔。
“我跟你一起守著她。”
恩在的手機又響了。
“恩在,你的東西落我這了,你要過來拿嗎?”邢境俊才發現恩在的項鏈留在家裏了。
“不了,我現在去不了。”
“那我過去吧!”邢境俊聽出恩在的口氣不是很好,就打算過去看看怎麽回事。
恩在猶豫了一下。“那好,我在。。”
邢境俊聽到醫院,以為是恩在昨天感冒了吧!就搭出租車過去找他。
邢境俊進去就看見是惜柔躺在病床上,而不是恩在。“怎麽不是你躺著。”
邢境俊的這句話差點就把他們倆給雷倒了。
“你很希望是恩在躺著嗎?”晨風覺得邢境俊有時候真的挺可愛的。
“他是男生嘛!對了,你怎麽好那麽快?”邢境俊突然想起恩在不是受傷的人嗎?怎麽那麽快就好了,昨天還沒去注意。
“這個,一時間之間很難跟你解釋。”恩在總不能說惜柔不是人,是她救了自己的吧。
“那惜柔是怎麽回事?”邢境俊看著惜柔戴著氧氣罩,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恩在就把事情的原始尾末都跟邢境俊在說一通。“哦,那你是喜歡她的吧!”
“我也覺得是。”晨風馬上就附和著境俊說道。
“我不知道。”恩在還想繼續逃避著這個問題,不肯去麵對。
“算了,那今晚,我也留下,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境俊把手裏的項鏈遞給了恩在,恩在接過項鏈,看了看,猶豫著。
“回家就把它珍藏起來吧!”晨風看著恩在手裏的項鏈若有所思地說道。“也許你這麽寶貝它,可是有的人早就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晨風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會去追求惜柔,讓給恩在,他看的出惜柔比較在乎恩在。
恩在隻是默默地把項鏈放在衣袋裏。
“你們吃飯吧!”境俊買了飯回來。
“不吃。”
恩在本來是不想吃飯的,可是在大家的強烈要求下,他還是勉強吞了幾口。
“說真的,這手藝比你還差。”恩在用嫌棄的眼神盯著飯盒看。
“喂,怎麽說話的。我的手藝不外傳的。”境俊反駁恩在的差意。
晨風頗有興趣地看著他們,聽著他們倆的對話,好像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三個男人就在病房裏呆著,一會就熱烈地討論著、一會就安靜地各玩各的。
時間終於到了晚上8點鍾,周圍都是死寂般的安靜,安靜得隻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跟呼吸聲,一切都是那麽清晰。
關於醫院的傳說,在大家的心裏萌生起了念頭。
“你們有沒有覺得陰森森的?”晨風先是開口說話。
“白癡。”恩在心裏雖然有些發毛,但不至於那麽膽小。
“應該隻是傳說吧!”境俊自己心裏其實也沒底的。
“熱。”突然聽見一個女聲說話,三人突地毛骨悚然。
“你們有沒有聽什麽聲音?”晨風的心跳突然加快,怎麽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好像沒有、好像有。”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門口那邊。
“我好熱。”三人這下都清晰地聽見這個聲音,可是這個聲音好熟。
轉過頭,惜柔已經將被子踢掉,三人懸著的心一下子就放到了肚子裏。
恩在接觸到惜柔的身體的時候,自己也被嚇了一跳,怎麽會這麽燙呢?這是怎麽回事呢?恩在再碰一下,真的很燙。“惜柔,惜柔。”
境俊發現惜柔的臉色突然變得很紅潤,而且是紅的嚇人。境俊伸手去碰惜柔的身體,丫的,怎麽那麽燙呢?
境俊突然跑到廁所裏,拿著麵盆盛著水,取了毛巾,跑到了惜柔的身邊,將毛巾對折沾水,再把濕毛巾放在了惜柔的額頭上。
“怎麽會那麽燙呢?”晨風緊握著惜柔的手。
“現在是不是應該用酒精給她散熱呢?”境俊覺得現在唯一的措施就是這樣做了。
“是,可是。。”|恩在猶豫了,惜柔可是女兒身,這於理不合吧。
“我去拿酒精。”晨風趕緊跑到值班護士那裏,買了幾瓶的酒精。“酒精來了。”
“誰來啊!”恩在為難地看著他倆。
“境俊,要不我們出去走走。”晨風看向了境俊那邊。
“這提議好。”還沒等恩在反應過來,兩人已經跑出了病房。
恩在看惜柔燒得那麽厲害。已經夠白癡的了,要是再燒得白癡一點,那就麻煩了。就在恩在要動手的時候,他們倆又折回來了。“你們幹嘛?”
“話說這裏好像有值班護士。”晨風已經順便將值班護士給帶過來了。
“靠。”恩在急忙縮回自己的手。
三人在外麵等著,值班護士就將惜柔全身都擦抹了酒精,以便散熱。
“謝謝。”境俊對著值班護士投以妖冶的笑容,回報她的辛苦。
三人看著惜柔的臉色慢慢地恢複著平日的樣子。
“好冷。”惜柔突然間,就瑟瑟發抖,眉毛都鎖在了一起。
“這,被子。”
三人將被子都給惜柔披上,將自己的外套都給披在了惜柔的身上。
遠在王國的霍天跟希爾都感覺到身體的不適,他們知道是惜柔真正受磨難,他們都沒有動身去找惜柔,而是呆著原地,默默地祈禱著惜柔的平安。
三個男人一晚上換水、換毛巾、擦拭的工作是重複了又重複,三人輪流著來。終於看著惜柔安穩地睡過去。三人也累壞了,都各自找個地方倒下了。
惜柔好像身處火海、又似冰山,異常地難受,可是漸漸地就覺得身體好像得到了重生一般,覺得很舒服、很舒服。
恩在緊緊地握住了惜柔的手,照顧著惜柔,可是後因為眼皮的重量、周公的呼喚,他還是沒能堅守;晨風趴在了惜柔的另一邊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境俊看著他們倆都睡了,幫惜柔換多一次毛巾,伸伸懶腰,就在一邊的椅子上躺著,手環胸地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