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約西風冷
柯凝歡再回到A市,有種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覺。
咋一從熱鬧的大家庭回到孤伶伶一個人的家中,她頗為不適。
陸緒平拿著行李隨她進到這個鍋涼灶冷的屋子,想到這姑娘這麽多年就是一個人孤單單地生活著,心中憐惜更甚,他恨不能立刻把她綁在身上帶走。
“小歡,跟我回去,好不好?”陸緒平的聲音有些嘶啞,他把柯凝歡摟在懷裏,順著她的短發,慢慢斟酌著字句開口反悔。
柯凝歡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慢慢調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窩在他懷裏柔聲寬慰說:“沒關係啊,這些年沒有你我不也活的好好的嘛,不差這幾天啦。”
陸緒平雖然知道是這個理,但卻就是放不下心來,莫名地就覺得心裏揪得難受。
他捧起她的臉,吻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才放開手:“傻丫頭,走之前就不要再出勤務了,好好把該移交的工作做好。”
“嗯,我知道了。”分別在即,她心底也生出濃濃的不舍。
“那個姓高的,就不用搭理他了,愛說什麽就讓他說去,沒他幾天蹦達了。”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淺笑,又輕聲地嘟囔著。
“嗯?!”見她偷偷頂嘴,他樣裝生氣,大手捏緊她的細腰將她半舉在懷裏,瞪起一雙俊眼厲聲問。
“好嘛好嘛!”她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惹他,這近一個月他找了若幹借口折騰她,讓她即惱怒又羞憤,她真沒有罵錯他,這人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流氓,心狠手辣外加不要臉!她每天晚上都被折騰的腰酸背疼,就是大姨媽來了都不放過她,非要抱著她睡才行,還說什麽天太冷了,他身上熱乎,正好給她暖床。
氣得柯凝歡直罵他前生一定是個地痞流氓托生的。
可更讓她生氣的是,當他溫熱的大掌放在她的小肚子上捂著的時候,小肚子的墜痛感真的減輕了許多,而自己居然就真的枕著人家的胳膊窩在他懷裏睡了一宿,早上看到被口水打濕了的睡衣和陸緒平那笑彎了的眼睛,她覺得很沒麵子。
於是第二天晚上她再也不敢逞強了,躺下後就乖乖的委到他的懷裏任他摟抱著睡了,一夜踏實的很。
一個多月未回家,屋子裏沒有人氣兒,四處落滿了灰塵。
陸緒平甩下外套,幫著她把家裏的衛生打掃了一遍,又逼著她去超市買了材料,做了麵給他吃了,然後鑽進衛生間去洗澡換衣服。
柯凝歡洗好了碗後也去洗了澡,等回到客廳坐在他身邊看電視時,他卻又伸出手:“茶。”
柯凝歡隻好抿著嘴去燒水沏茶,然後給他端到木磯上。
“哼,一離開你們家你就欺負我。”她擰著他手臂上的肌肉哼聲說道。
“你是我媳婦,伺候老公也應該的啊。”他半搭不理地看著手裏的資料,把她摟在懷裏像逗小狗似的吻她一下理所當然地說。
“是不是以後都要我給你做飯煮茶啊。”她念叨著。
“當然,以後回京了,我們自己單住,你每天要給我買菜做飯,洗衣暖床。”陸緒平鎮定地喝了一口茶,隨口說道。仿佛理所當然的,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
“休想!”柯凝歡瞪著大眼睛,鼓著腮幫子,咬牙切齒繼續擰著他的胳膊說。
陸緒平像是一點也沒覺出來疼似的,悶聲笑著,一把抱起她轉身進到臥室,將她扔到床上。
在他母親家裏他都不曾放過她,現在回到自己的地方,明顯是逃不過他的魔掌了。
“陸緒平,不要了好不好?我好累。”小女子不吃眼前虧啊,柯凝歡連忙軟著聲求饒。
“當然不好。”他獰笑著,大掌已經伸到了她T恤的下麵。
開玩笑!這小丫頭當他陸緒平是是吃素的啊,豈能讓她躲過這一劫!溫熱的大掌在她滑膩的肌膚上遊走,仿若帶著電流,一會兒她便麵色緋紅軟在他的懷裏。
陸緒平見這小古板被他訓服的十足的小女人模樣,大大地滿足了他大男人的虛榮心,下手的動作也越發溫柔輕緩。
這一個多月的調養柯凝歡臉色紅潤了許多,身上的肉肉好像也多了些,摸起來手感極好,陸緒平簡直愛不釋手,想到此後將有一段時間的分離,越發眷戀粘膩,三五下除去倆人身上的阻礙,抱在懷裏深撞淺頂,又是一室的旖旎。
結束後他仍是緊緊團著她的身子不鬆開,身體緊緊交纏輕咬,發出深深的歎息。
方才的激烈索取讓柯凝歡有些眩暈,她縮在他的懷裏,累得睜不開眼睛,臉上的潮紅久久沒有退去,短發撒落在臉上,顯得整個人慵懶嬌柔,惹得陸緒平俯頭又吻住了她,直到她的呼息快要窒息,一雙染墨般的眸子浮上了層霧靄。
第二天一早,他便要她開著那輛小小的藍色車子帶她一起去了譚琪的墓地。
因為柯凝歡在A市工作,譚琪的墳就一直保留在這裏,柯景州當年仍在A市時沒想著要動,他調到N市時曾動過要把譚琪的墳遷回老家的念頭,柯凝歡的外婆也曾說要把女兒的墳遷回老家去,但柯凝歡固執地一概不同意。下意識裏,她覺得媽媽在這裏,就像是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一樣,讓她不覺得孤單,有了應對一切的勇氣。
譚琪的墓在A市的桃源公墓的半山處,依山傍水,墓旁有一棵挺拔的小鬆樹,是她去世那年柯景州帶柯凝歡親手栽下的。晴天時,站在鬆樹下可以看到遠處的海岸,風景秀麗。
柯凝歡捧了一束白色的長壽菊,陸緒平手的是紅掌和馬蒂蓮的花束,倆人緩緩來到了譚琪的墓前,當他們把花束輕輕地擺放在了譚琪的墓碑前時,柯凝歡已經淚如雨下。
譚琪在照片裏長發飛揚,大約是她三十歲左右的照片,當時她還活躍在舞台上吧,微仰起來的笑臉青春洋溢,眉稍眼角與柯凝歡有一點像,嘴角微翹,似有一點點堅持。
陸緒平對著照片中年輕的女子叫不出媽媽兩個字,他略頓了一下,便在心裏在默默地說:“阿姨,謝謝您養育了個這麽出色的女兒,我陸緒平已經娶她為妻,從此小歡就是我的眼珠子,我一定會嗬護好她,不讓她受一點點傷害,不讓她受半點委屈,我們會從此相依為伴,共渡一生。”
他恭恭敬敬地向著譚琪的墓鞠了三個躬,又半抱著拉起了哭的快要暈厥的柯凝歡。
兩人下山的時候,來接陸緒平的車子已經到了,陸緒平把柯凝歡抱在懷裏親吻著她哭的紅腫的眼睛,久久舍不得放開,這倒讓柯凝歡極不好意思。雖然陳晉南派來的司機極守規矩,根本沒往這邊看一眼,可是她總覺得四周都是眼睛盯著她呢。
“乖乖地等調令,有時間把家裏的東西收拾一下,能帶走的都打包,帶不走的就放在這裏,會定期有人來打掃的。”
“嗯。”柯凝歡答應著,心中有著諸多依戀又說不出口,隻得也叮囑他:“你盡量少應酬,不要喝酒。”
“好。”這丫頭還真的有個小妻子的樣了,知道開始管著他了。
“離那些爛桃花遠一點。”
“知道。”陸緒平失笑。
“別再給我惹出什麽照片事件。”她瞪他。
最見不得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一張俊臉,平時淩厲方正的麵具除下了,他也就是個好惹桃花的開屏孔雀,明明自己一直對她心生警惕的,卻如同中了什麽邪似的竟越陷越深。
“我還以為你不會吃醋呢。”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臉蛋兒調侃她,“也不知道是誰,呈強喝的那麽醉。”
還吐得一塌糊塗!差點讓他當場吃掉!
“你還說!”柯凝歡瞪起杏眼,揮起秀拳捶他的胸。
陸緒平反手把她抱得更緊,多少柔情蜜意都溶在這一抱之中。
“丫頭,我等你回家。”他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明明隻是溫柔的叮囑,心裏卻有著陣陣鈍痛,像是心頭上的一塊肉被生生割下般不舍。
“嗯。”柯凝歡竟也不知道為什麽,鼻子又酸酸的,眼眶濕潤,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是這麽脆弱,內心裏已經對這個男人生出了這樣深的依戀,短暫的分手都像是生離死別似的。
就是他了。
她知道,這一輩子自己終是離不開他了,她願意跟著他到天涯海角,風雨相隨。
今天接到編的通知,《愛到濃時情已殤》將要出版,稿子要大修,此文的更新小汐會慢下來,另外,小汐人在外地,事情仍沒辦完,白天沒時間碼字,隻有晚上會抽時間碼,請大家放心,小汐會盡力把結尾寫好,爭取在最短時間內結尾。
感謝各位親的一路伴隨,小汐給大家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