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夢琪已經醉得差不多了,反抗的聲音越來越小。
就在王安快把她帶進酒店時,懷中的人兒突然被一把奪走。
“你他媽——”王安望向突然出現的徐晨,一陣吃驚。這家夥怎麽追來了?跟蹤他們?
“阿,阿晨……你,你終於來了……”天夢琪說完,安心地醉暈過去。
徐晨危險地攥緊拳頭,“你給她喝酒了?”
那冷厲的眼神,震懾住了王安。可他隻是一條看門狗而已,他堂堂王家大少還需要怕他?
想到這,王安挺直背脊,“是又怎麽樣?你管得著嗎?”
“夢琪酒精過敏……”
“我哪知道?再說她現在不是沒事麽?她今晚玩得很開心,你們以前管著她才是錯的。算了,我幹嘛跟你解釋這些,她是我的女人,把她還給我!”
聞言,徐晨太陽穴一跳!
無恥之徒。
夢琪永遠不會是他的女人!
隻要有他在!
徐晨抱起天夢琪要離開,王安忙擋在他麵前,“你要帶她去哪?給我放下!”
“滾開!”
“靠!你一個保鏢,竟敢叫我滾?伯父已經把夢琪交給我了,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她不是,永遠不會是。天總知道你灌夢琪喝酒,你覺得會怎麽對付王家?”
王安心頭一凜,但逞強道:“你少嚇唬我。我又沒怎麽樣。是她自己吵著要來酒吧,我才帶她來的,不然呢?我還能綁架她?”
“夢琪不會來酒吧,是你!”
“我不跟你爭,把人還給我——”王安直接去搶。
但徐晨一腳就把他踹飛了。
王安捂著肚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嘴裏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你,你敢打我?”
“再接近夢琪半步,我就殺了你。”徐晨臉色非常恐怖。
王安跪地,爬都爬不起來。像條狗一樣求路人,“快,快幫我叫……救護車……”
……
徐晨抱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天夢琪回到家。
天父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站起來,“夢琪喝酒了?她不是不會喝……”
“王安把她帶去酒吧的。”
“怎麽會?”
“天總,我必須說一句實話,王安對小姐居心不良,而且他我調查得很清楚,他在國外經常花天酒地,一周至少三次在酒吧,同時交往五六個女人,而且已經讓八個女人為他打過胎。”
“!!!”天父震驚得無以複加。王安小時候明明很乖的。不過也是,那是幾歲時的他,這麽多年過去,肯定變了。
虧王父還一直強調王安有多聽話,說他從沒交往過女朋友。他兒子什麽品行,他會不知道?竟敢騙他!
兩家的合作徹底完蛋了!
“幸好有你,不然我就把女兒推火坑裏了。”天父慶幸地說道。
“天總,我想求您一件事。能讓我一直留在小姐身邊,直到她結婚嗎?不為她選一個真正愛他,品行端正的男人,我不放心。”徐晨鄭重地說道。這是他第一次開口求天父。
他不放心,天父也不放心,遲疑了。
但是——
“徐晨,我很感謝你對夢琪這麽用心,但是……我明白你對她的心意。”
“你喜歡夢琪,對吧?”
”眼睜睜將她交給其他男人,對你來說太殘忍了,你甘心嗎?”
徐晨光是想到都痛苦得無以複加,但是……
“隻要小姐平安,幸福,找到自己的真愛那就夠了,我不重要。”
“你這麽想很偉大,但是你在夢琪身邊,她太依賴你了,她眼裏就隻有你,還怎麽找男朋友?你自己沒有察覺她對你過分依賴了嗎?”天父直截了當地問道。
“小姐隻是把我當成兄長。”
“現在是,那是因為她還小,不懂感情。一旦她開竅……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深,你怎麽能確保感情不會變質?”天父沉重地說道:“我比你們多活幾十年,看事情更全麵也更長遠,我不想最後你們兩個人都受傷,你明白嗎?”
“可是……”
天父忍痛抬手打斷他,“好了,這件事情就不用再商量了,還是按原計劃,你下周出國。”
徐晨還想為自己爭取,但看天父的態度,是怎麽說都沒有用的。
唯有把話咽回去,“我知道了。”
上樓了。
他輕輕將天夢琪放在**,她的小手卻忽然纏了上來,抱住他的脖子,“阿晨,是,是你嗎?”
“阿晨……”
“是我。”暖燈中,徐晨的目光溫柔得能將人融化。隻有在她喝醉時,他才能夠不再隱藏,流露出真正的愛意。
“唔……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天夢琪好似小貓咪一般拿頭在徐晨懷裏蹭啊層,“我,我坦白……我今天不乖,我喝酒了,唔……”
“知道不乖還喝酒?”徐晨無奈。跟丟的那一個多小時,他找她都快找瘋了。
“是王安讓我喝的……不過,還挺好喝的,酸酸甜甜的,就像飲料一樣……”天夢琪癡癡傻笑著,臉紅撲撲的。
抬起那雙瀲灩的眸子,“而且,我知道你會來……不會有危險的……”
“阿晨,你在我身邊真好……”
“我好幸福啊……”
“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徐晨眸光暗淡,苦笑,“我也希望,隻可惜這注定隻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夢。”
“為什麽呢……我們一直在一起不就好了嗎?”
“就像小時候一樣,每天都在一起。”
徐晨抬手摸著天夢琪的臉,淡淡的哀愁,淡淡的溫柔,“可是我的小公主已經長大了啊。”
“那,那我就不要長大。”天夢琪孩子氣地說:“我還是小朋友,所以,所以阿晨你不能離開我,你要一直一直陪著我,好不好呀?”
“好。”我的心,會一直陪著你。
徐晨擁著她喃喃。
天夢琪開心地笑著,“阿晨,你真好……”
“阿晨,你的嘴巴好漂亮啊……我,我親一下,好不好?”天夢琪嘟著嘴,主動送上紅唇,酒味襲向徐晨大腦,突然一片空白和酥麻,就像閃雪花一樣,口幹舌燥。
她的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仿佛被施了定身術,僵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