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你真的要做蛋炒飯?”王管家問道。
“他要吃,我能不做?等著他找我算賬?”葉悠悠沒好氣地回答道。
王管家皺眉,“少爺沒有吃過這麽……普通的食物。”他想說的是“廉價”。
少爺吃慣了五星級大廚之手的山珍海味,真能吃下這種平民食物嗎?隻怕他吃了會更生氣。
“霍寒風一直都這麽變太?”敲雞蛋的時候,葉悠悠忍不住問。
“請您不要直呼少爺的名諱。”
“名字取來不就是為了叫麽?矯情。”
就目前看來,霍寒蕭已經是他們家最正常的那一個了。
他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她失蹤了,正在盡權力找她。而她要做的是,在他找到她之前,盡可能的不要激怒霍寒風,雖然那很難。
剛才吃飯的時候,葉悠悠分分鍾都在克製著往他臉上扇耳光的衝動。
穿著小禮服做飯,葉悠悠還是第一次,被束縛住了手腳,很怕弄髒了禮服。
平時隻需要十五分鍾就能做完,這次做了半個小時。
端出去的時候,霍寒風已經喝完了一整瓶紅酒,臉上泛著紅潮,不滿地看著她,“故意拖這麽久,想餓死我?”
“你不會先吃牛排麽?”
“冷了,怎麽吃。”居然叫他吃冷掉的食物?她想死嗎?
“挑剔。”葉悠悠撇嘴,把蛋炒飯往他麵前一放,力氣有點重。
“你這是什麽態度?”霍寒風的表情就像天氣變得惡劣。女人對他一向溫順討好,她竟然敢給他摔碗?不知死活!
“我不是你的傭人。”
“當然不是,你連傭人都不如,你隻是一個卑賤的囚犯。”
囚犯?
“……”葉悠悠很想把這一碗飯用力蓋在他臉上,那感覺一定很爽。
但她忍住了,兩人力量懸殊,她還不至於以卵擊石。
耐著性子,緩和了幾分臉色,“趕緊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霍寒風不屑地瞥著麵前的炒飯,“你就是用這種垃圾食物俘獲那野種的心?”
吃個飯怎麽那麽多廢話?蛋炒飯不是他要吃的麽?葉悠悠心裏吐槽,嘴上卻並不接話,默默吃飯。
剛才做的慢,但並不影響口感,保持了她一貫的高水準,真便宜這個王八蛋了。
王管家見霍寒風皺眉瞪著蛋炒飯,一臉嫌棄,便道:“少爺,我幫您端下去,讓廚師準備其他的吧。”
“誰讓你多事。”霍寒風一個冷眼過去,王管家嚇得後退幾步。
霍寒風拿起勺子,帶著懷疑的態度,勺了一口送到嘴裏。
眉頭,擰得更緊了。
味道,居然還很不錯,跟他以往吃的五星級出品都不一樣,有一種特殊的味道。
說不上來。
他忍不住又吃了兩口。
王管家驚訝地望著他。少爺一向吃的很少,這已經算很多了。
葉悠悠一直低著頭吃飯,吃了半碗,覺得有些飽的時候,一抬頭竟發現霍寒風直挺挺地站在他麵前,嚇她一跳。
“你幹嘛……啊。”葉悠悠被猛地拽了起來。
霍寒風拽的剛好是她受傷的那隻手腕,他粗糲的指腹摩擦著她破皮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霍寒風,你放手……好疼啊……”葉悠悠叫喊道。
“你可真是個寶藏。”霍寒風目光灼灼,扣緊她的手。
她通過了他金錢的考驗。
初看姿色平平,一打扮卻清純驚豔,還會做飯。甚至連她的壞脾氣,在他看來也有幾分勇敢和特別。
複雜的女人,有意思的女人。
看來那野種看上的女人,也並非一無是處。
越看,越想撕了她。
“放開我。”葉悠悠用力甩掉他的手,然而下一秒,霍寒風雙手“啪”地撐在她身體兩側。
低頭。
她猛地一陣窒息。
隻見霍寒風那雙與霍寒蕭有幾分相似的魅惑眸子染著沉沉的冷笑,毫無疑問,這是一張俊美狷狂的臉,然而葉悠悠隻有憤怒和恐懼。
呼吸變得淩亂起來,喉嚨幹啞,聲音全塞在喉嚨口。
她臉紅了,愈發的有生色了,霍寒風目光灼灼,欣賞著她滿臉羞紅的模樣。
“怎麽?緊張?看來你對我也並非毫無感覺。”霍寒風挑起她的下巴。
葉悠悠忍不住起雞皮疙瘩,想唾他一臉。
這人也太自戀了吧?如果說她對他有感覺,那也隻有一種,就是打心底的憎惡。
星眸圓睜,“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我霍寒風三個字,就是自信。”男人高大的身軀靠近她,胸膛與她抵著。
葉悠悠想推開他,但一鬆手,霍寒風立刻扣住她兩隻手腕,彼此貼得更緊,能夠清晰感受到她那一雙柔軟。那一處,對於一個陽剛的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霍寒風能夠強烈地感受到在體內各處衝撞的欲。
似乎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
“你幹什麽?別碰我。”葉悠悠雙手被扣住,隻能無助地扭動身體。
霍寒風的唇,朝著她柔軟的雙唇而去。
手指,用力捏緊。
“由不得你說不要!”
他霍寒風看中的女人,必須得到,沒有例外。
她越反抗,他越想要。
“霍寒風!!!”
眼見就要吻上自己,葉悠悠失聲尖叫,嚇得聲音都變了。
“阿風。”一道溫柔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霍寒風方才停止侵略的動作。
葉悠悠驚魂失色,臉色蒼白,氣喘籲籲。
霍寒風勾唇,緩緩直起身體,望向身後的梁穎。她一身小香風,端莊地站在他麵前,眼裏充斥著驚訝,以及難受。
她來的太早了些,壞了他的好事。
梁穎的目光隨即落在葉悠悠身上。她很年輕,也很清純,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兒,不是他一貫的口味。
是他的新歡麽?
跟在霍寒風身邊這些年,梁穎知道他外麵一直有女人,但是換的很頻繁,唯獨她留在他身邊的時間最長。
可是他將另一個女人帶到她麵前還是第一次,這不禁讓梁穎內心警鈴大作。
就因為她年輕?
梁穎心中一直愛著的人,並不是霍寒風。可即便如此,他是她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她現在的生活完全依附於他。
她不介意他在外麵玩,可她介意他動真情,這令她很有危機感。
梁穎不由自主地捏緊了包帶,將背脊挺得更加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