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夜又給沐暖暖打了個電話,發現還是沒人接,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正要給慕霆梟打電話,慕霆梟就主動打電話過來問情況了。
“怎麽還沒回來?沒接到人?”
後半句話,慕霆梟的語氣很明顯的冷了幾分。
“沒有,打少夫人的電話她也沒接,我懷疑她可能早就走了,要不然就是……”出事了。
後麵三個字她沒敢說。
半晌,電話那頭傳來慕霆梟壓抑著怒氣的嗓音:“那還不快去找?”
“是。”
掛掉電話,慕霆梟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在車庫裏找了輛車開出來之後,他才有了思考的時間。
蕭楚荷今天來找他的事,一定給了沐暖暖不小的打擊。
雖然她看起來很凶,但其實就是個紙老虎,他三兩下就能把她捏碎。
出事的可能性很小,倒是躲起來傷心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顧知衍打來的。
“什麽事?”
顧知衍依舊是吊兒郎當的語氣:“你這語氣這麽差,吃火藥了?”
慕霆梟懶得和他說,直接掛了電話。
喧鬧灑吧一角,顧知衍看著被掛斷了的電話,嘖嘖兩聲,拿起手機朝坐在不遠處的沐暖暖拍了一張照片,給慕霆梟發了過去。
掛他電話?
慕霆梟馬上就得主動給他打電話!
果然,慕霆梟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聲音冷得不近人情:“地址。”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顧知衍難得有機會拿捏慕霆梟,不願意這麽快告訴他。
“非洲拓展業務的名額還有空缺。”
“草!”顧知衍罵了一聲,就把酒吧的地址告訴了慕霆梟。
慕霆梟每次都拿這個威脅他,但卻每次都有效。
因為這種事慕霆梟是做過的,之前顧知衍因為粗心出了個極大的批漏,就直接被慕霆梟攆到非洲去了。
慕霆梟這個人的字典裏,沒有“說說而已”幾個字,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
酒吧裏。
沐暖暖將杯子裏的酒喝完之後,還是一點醉意都沒有,直接又要了一打啤酒。
天生酒量好,不容易喝醉,在平時來講這是好事,可是現在的沐暖暖就是來買醉的。
沐暖暖長得漂亮出眾,就是單身一個人,麵前擺了一打啤酒,一看就是心情不好來買醉的,有不少男人都頻頻的往她這邊看,都是蠢蠢欲動。
終於,有兩個男人試探性的上前搭話。
“美女,一個人?”
沐暖暖瞥了一眼,這兩男人身上都穿著西裝,看起來一副精英人士的樣子,也算有點氣質,在公司裏的職位應該也是屬於高管類的。
沐暖暖沒有理他們,自顧自的喝酒。
沒有拒絕,就是默許了。
兩個男人自以為弄明白了沐暖暖的意思,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沐暖暖身上的大衣已經脫了下來,裏麵穿的一件修身針織衫,正好勾勒出姣好的身體曲線,引人垂涎。
身旁的兩個男人都看直了眼。
“美女,一個人喝有什麽意思,一起喝嘛!”
沐暖暖哪裏看不出來他們的想法,勾唇一笑:“好啊,一起喝,玩點有意思的。”
男人來了勁,問她:“玩什麽?”
沐暖暖偏頭,抬手托著下巴,看起來既風-情嫵媚又有點純真:“玩骰子。”
兩個男人聞言,相視一笑,露出自信的笑容:“可以。”
這女人還想跟他們玩骰子?到時候她喝醉了,就變成他們玩她了。
兩個男人本來是自信十足的,可是連續玩了幾局下來之後,發現沐暖暖麵前的酒是一口沒動,而他們自己已經喝空了好幾個瓶子了,裝了一肚子的酒,聽人講話都有回音。
沐暖暖笑得一臉無辜:“你們酒量可真好。”
她一邊說一邊給他們倒酒。
一旁的顧知衍,在那兩個男人上來搭話的時候,就想過來的,可是見沐暖暖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就沒動,打算靜觀其變。
眼看著那兩個男人都快喝趴了,她麵前的酒卻一口沒動,弄得他都手癢癢的想上來和沐暖暖玩幾把。
正在這時,酒吧門口傳來一陣**。
顧知衍抬眼看去,一眼就看見慕霆梟朝這邊走了過來。
慕霆梟長得高,氣質不凡,走在人群裏辨識度很好,像會發光似的一眼就能認出來。
灑吧裏的燈光昏暗,他看不清慕霆梟的臉,但卻隱約感覺到慕霆梟的心情不太美-妙。
顧知衍心道要糟,連忙朝沐暖暖走去,想要補救一下。
可是,他壓根沒有慕霆梟走得快。
慕霆梟一進門就看見了沐暖暖。
看見她笑容滿麵的和別的男人坐在一起玩骰子喝酒,看起來還挺開心的。
嗬!他急得飛車過來,她倒好,和別人男人玩和開心。
沐暖暖背對著門口,自然沒看見慕霆梟,隻是在他走近的時候,隱約感覺到後背有點冷,熟悉 的氣息越靠越近, 她不由得回過頭去。
慕霆梟剛好已經走到了她身後,沐暖暖愣了一下:“你怎麽來了?”
兩個男人已經喝得半醉,見又有個男人過來,就出聲問道:“這誰啊?”
沐暖暖回頭看他們,一臉認真的說:“我表弟,帥吧,很多女孩子追的。”
慕霆梟黑著臉,看著她麵前的空瓶,計算著她喝了多少酒。
說完,她又伸手拉了拉“慕嘉宸”的手臂:“快來坐!”
“沐暖暖,回家!”慕霆梟麵色冷得像是覆了層寒冰,繃著一張臉,顯然已經是發怒的前兆。
“不想回去,沒有家。”沐暖暖低頭,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斂盡,隻剩下悵然。
從小就不得父母的疼愛,好不容易長大了,也曾憧憬過找個情投意合的人組織一個美滿幸福的小家庭,卻又被母親推出來替沐婉琪嫁給了慕霆梟。
她有什麽家?
她沒有。
慕霆梟聞言,定定的注視了她幾秒,動了動唇,最終也沒說出什麽安慰的話,隻是沉默的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想喝酒,我陪你。”
他的嗓音和平常一樣低沉富有磁性,可是聽見沐暖暖耳裏,卻覺得像是比平常更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