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夜微歎一聲:“我明白。”
沐暖暖微微點頭,轉過身一邊朝慕沐的房間走去,一邊說:“我再去看看慕沐,很快就回來。”
時夜聽她是要去看慕沐,也沒有多說什麽,沉默的應允。
沐暖暖去看了慕沐,就出了別墅。
別墅大門口,已經有兩輛車準備在那裏了,其中一輛車上裝的是沐暖暖用過的東西,另一輛車大概是接她走的。
沐暖暖微微垂眼:“這些東西都不用了,也不用送我,我自己開車走。”
時夜了解沐暖暖的脾氣,也沒過多勉強,隻試探性的問道:“那我把房子的地址告訴你?”
“不用, 我不會去住的。”沐暖暖直接拒絕了,開著自己的車就離開了。
時夜站在大門口的路燈下,眼看著沐暖暖驅車離開,這才打電話給慕霆梟。
“少爺。”
慕霆梟開口便問道:“她走了?”
“少夫人剛走, 不過……”
時夜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慕霆梟打斷:“她沒要東西,也沒要房子?”
時夜微微歎氣:“是。”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慕霆梟的聲音才再度響起:“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時夜本來還有話要說的,可是慕霆梟的話卻直接將他後麵沒說出來的話也直接堵了回去。
“好。”他隻好掛了電話。
……
沐暖暖搬回了之前那套租來的房子裏。
那套房子她簽了很久,就算是搬回了慕霆梟的別墅,也沒有把房子退了。
現在正好又用得上了。
之前他們一家三口在這裏套房子裏住過一段時間,房子裏添置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
最為顯眼的,還是大廳裏的的那套辦公桌。
那是當時慕霆梟硬要住進來,才會安置一套辦公桌在那裏。
辦公桌裏還留著一些慕霆梟用過的文件。
沐暖暖走到辦公桌前站了一陣,然後就繞到辦公桌後麵,將辦公桌和書架上留的東西全都收掉,然後把自己的電腦和資料書擺了上去。
以後,這就是她一個人的辦公桌了。
房子裏許久沒有人住了,沐暖暖簡單的打掃了一下,沒有胃口連晚飯都懶得吃,就直接睡下了。
翌日一早,沐暖暖就開車去超市買東西。
買了很多日用品和食材,帶回去自己做了飯。
她回到家,剛把飯做好,就接到了秦水珊的電話。
“昨天和你說的,今晚有活動還記得吧?有禮服嗎?要不要下午一起去看看。”
沐暖暖靠著椅背,有氣無力的說:“好啊。”
秦水珊聽出沐暖暖的語氣裏的異常, 便出聲問她:“你說話怎麽有氣無力的,你怎麽了?”
“沒事,你還有什事嗎?沒有我就掛了。”沐暖暖拿起筷子,沒什麽精神的戳了戳麵前盤子裏的菜。
秦水珊打電話給她,主要就是提醒她今晚的活動,說了聲再見就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房間裏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安靜當中。
沐暖暖把手機扔到一旁,扒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筷子。
起身慢吞吞的收拾餐盤。
整理好廚房之後,她又在電腦跟前坐了一陣,寫了一點新內容,到了和秦水珊約定的時間,就出門去赴約。
秦水珊一看見沐暖暖,滿是挑剔的掃了她一眼,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下沐暖暖,隨後搖了搖頭,一臉嫌棄。
“沐暖暖,你能不能有一點作為名人的自覺啊?你連妝都不化就出門?還有你這衣服,大棉襖,牛仔褲,高跟鞋都不穿……”
沐暖暖沒什麽表情的任由秦水珊數落她,等到秦水珊說完了,沐暖暖才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禮服了嗎?”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秦水珊覺得自己剛剛說了這麽多,沐暖暖可能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沐暖暖回答得認真:“有在聽啊。”
既然有在聽?就是這反應。
秦水珊有些無語,但還是關心的問道:“你到底出什麽事了?”
沐暖暖平時去工作室,穿著打扮都還挺講究的,今天出門這麽一副樣子,看起來就無精打采的很喪氣。
這已經不是秦水珊每次問這個問題了,沐暖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然後問她:“我看起來很像出了什麽事嗎?”
秦水珊點頭。
沐暖暖沉默了一下:“我隻是沒有睡好。”
秦水珊信了她才有鬼。
……
沐暖暖對禮服沒有什麽大的要求,很快就挑好了。
秦水珊對待今晚的活動很認真,就連挑禮服也挑得格外仔細。
每挑一件都要問沐暖暖怎麽樣。
但是,當沐暖暖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秦水珊又反駁她,然後又挑新的。
沐暖暖盯著秦水珊看了一會兒,就明白了點什麽。
在秦水珊又一次試了禮服出來之後,沐暖暖圍著她走了一圈,然後湊到秦水珊耳邊,不動聲色的說:“秦小姐,今晚的活動,許暮寒也會參加吧?”
“你怎麽知道?”秦水珊一臉驚訝的抬起頭來。
她在看見沐暖暖麵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又匆匆的別開眼,對著鏡子照了照,假裝不經意的說:“他來不來參加,跟我有什麽關係?”
故意輕描淡寫的語氣,反倒有些欲蓋彌章的感覺。
沐暖暖失笑,卻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幾天,秦水珊在工作上進步很大,越來越嫻熟老練。但是,對於許暮寒,她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很明顯。
秦水珊這麽費勁兒的挑著禮服,無非就是想要在今晚的活動上,讓許暮寒眼前一亮,引起許暮寒的注意。
沐暖暖坐在沙發上,耐心的等著秦水珊換禮服出來。
秦水珊這次換禮服的時間有些長,沐暖暖等著等著,就有些出神。
突然,一道女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我之前在這裏訂了一件禮服, 你也幫我看看好不好看。”女人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和別人說話。
可是,她的話說之後,卻並沒有人回應。
沐暖暖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轉頭循聲看過去的時候,那個說話的女人也朝她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