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收工的時候,秦水珊找到沐暖暖,一臉神秘的說:“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飯局。”
“什麽飯局?”沐暖暖一邊說話,一邊在包裏找自己的手機。
秦水珊和她解釋:“就是一個很正經的,隻需要隨便吃吃飯的飯局。”
沐暖暖爽快的答應:“好啊。”
秦水珊因為家裏有背景,圈子裏的人基本都會給她幾分麵子,她本身性格又不浮躁,她說是正經飯局,就一定是正經飯局。
……
直到上了車,沐暖暖才想起來問秦水珊:“在什麽地方吃飯?”
秦水珊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她:“金鼎。”
金鼎?
聽到這熟悉的兩個字,沐暖暖微微愣了一下。
她以前經常去金鼎吃飯。
回來之後也沒再去過,從別人口中聽見“金鼎”這兩個字,她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秦水珊打量了沐暖暖片刻,問道:“你確定不去換套衣服,做個發型嗎?”
“不用, 我這樣就挺好的。”沐暖暖扭頭看向窗外,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因為經常要去室外,沐暖暖都愛穿長衣長褲,已經好久沒有穿過裙子了。
穿裙子反而不好做事。
秦水珊琢磨了一會兒,問道:“行吧,你這是被慕霆梟甩了之後,開始心灰意冷了,也不想著再找男人了?”
沐暖暖沒想到她會突然將話題拉到這個上麵,隻淡淡的回了一句:“再說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就到了金鼎。
沐暖暖一下車,就不由自主的四處張望了一下。
慕霆梟經常來金鼎吃飯,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他。
“看什麽呢,我們先進去吧。”秦水珊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嗯。”沐暖暖匆匆應了一聲,就跟在她身後往裏麵走。
兩人進包廂的時候,包廂裏已經坐了一大圈人。
男男女女都有,其中還有幾個女孩子,是最近在大熒幕上經常看見的。
秦水珊湊到沐暖暖耳邊,小聲說:“就那個,穿白色襯衣那個,整過容,還有那個粉色連衣裙的學曆是假的……”
沐暖暖沒想到秦水珊還有這麽八卦的時候。
沐暖暖饒有興致和秦水珊開玩笑:“要是以後我寫不出來劇本,就開個微博專門去爆明星的料,做個網紅養活自己。”
“沒有後台你還想去爆明星的料,人家弄不死你,算我輸!”秦水珊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沐暖暖笑道:“你是我的後台啊。”
“我算什麽,慕霆梟那才叫最強後台,你要是沒跟他離婚,這會兒能在娛樂圈橫著走,想怎麽拍自己的劇本就怎麽拍自己的劇本……”
說到一半,秦水珊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該說這些 。
她扭頭看了沐暖暖一眼,見沐暖暖的臉上並沒露出生氣的神情,就連忙轉移了話題:“聽說今天還有幾個大咖要來,也不知道是誰。”
很快,沐暖暖就知道秦水珊說的大咖是誰了。
“沐小姐。”
看著眼前笑得一臉溫和的司承鈺,沐暖暖覺得自己今天出門該看一下黃曆的。
沐暖暖回以一笑:“司先生。”
在外人麵前,還是要做做麵子才行。
這時,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
“承鈺,你走那麽快幹嘛,也不知道等等我。”沐婉琪走過來,就直接挽住了司承鈺的手臂。
司承鈺正站在沐暖暖跟前和她說話,沐婉琪這下子自然也看見了沐暖暖。
沐婉琪一看見沐暖暖,麵色就沉了下來:“沐暖暖?”
不等沐暖暖出聲說話,司承鈺就悠悠的叫了一聲:“婉琪。”
剛剛對著沐暖暖還一臉陰鬱的沐暖暖,在聽見司承鈺叫了她一聲之後,麵色上的冷意一下子就退了個幹淨,乖巧溫順的依在他身旁,變臉得速度比翻書還快。
等到司承鈺和沐婉琪入座,秦水珊才出聲問她:“你認識司影帝?”
司承鈺雖然和慕霆梟決裂了,但是他和慕家的關係並沒有曝光過,慕霆梟是盛鼎傳媒幕後大老板的事,也仍舊沒有曝光。
沐暖暖微垂著眸子說道:“你忘記我和司承鈺之前傳過緋聞?”
秦水珊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承鈺,我要吃那個。”
“承鈺,你少喝點酒……”
一頓飯吃下來,沐暖暖耳邊都是沐婉琪發嗲撒嬌的聲音。
偏偏司承鈺一直都是一臉溫和的樣子,溫柔得讓沐暖暖幾乎要相信這兩人是真愛了。
一旁的秦水珊也被沐婉琪惡心得不行。
飯局還沒結束,秦水珊就站起來說道:“我們還有點事,要先回去了。”
“秦小姐這就要走啦,再一起聊會兒啊。”其餘人隻是象征性的留一下秦水珊。
沐暖暖隻是跟著秦水珊來的,有什麽話讓秦水珊說就行了,她隻是來蹭吃蹭喝而已。
她這麽想,但別人不這麽想。
沐婉琪抬頭看向沐暖暖,慢悠悠的說道:“暖暖你這就要走了啊,你就那麽不喜歡我嗎?雖然慕家不要你了,但我還是當你是我的妹妹呢。”
沐暖暖的多重身份,大家也都知道一點,但都因為秦水珊的緣故,沒人找她麻煩。
沐婉琪以前就和她有過節,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踩她一腳的機會。
別說沐暖暖和慕霆梟並沒有真正分開,就算真正分開了,沐婉琪的話也並不能刺傷她。
沐婉琪從來都是這樣一個人,喜歡從別人的痛苦當中找存在感和滿足。
“你當我是妹妹,所以我要感到榮幸嗎?”沐暖暖微微一笑,一雙貓眼明亮而耀眼。
在一眾流量小花當中,沐暖暖的長相仍舊是極為出挑的。
她從剛剛進來到現在,基本沒說過話,就是在盡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這個飯局,主要是幾個投資人和流量小花一起攢的局。
其中有什麽交易,也是顯而易見的事。
這是別人的主場,沐暖暖自然會降級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搶了別人的風頭。
沐暖暖挑眉看她:“你忘了嗎?沐立言先生早在半年以前,就已經登報和我解除了父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