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未名湖,柳條都抽了新芽,繁花盛開,到處一片美景。

讓人心曠神怡。

林妙妙坐在湖水邊兒的長椅子上,結果了徐洲城遞過來的一瓶果汁,擠出一個笑,“我沒事,你不用跟著我的。”

“你是為祁言擔心?”

“他都長大了能做主了,還用我擔心什麽。”林妙妙沒喝,將果汁放在旁邊。

隻是撐著長椅晃悠著雙腿,望著遠方。

遠方的天空湛藍湛藍的,看起來讓人心曠神怡。

“你這是賭氣,既然不是擔心祁言,那就是顧廷臣了?”徐洲城也在一側坐下,聲音低沉,但確定,“你喜歡他?”

“我……”

“妙妙,對不起,我瞞著你調查了,所以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徐洲城的態度溫柔,林妙妙一開始還有些羞愧,但是現在她隻是聳聳肩,無所謂的說,“所以也猜到我們隻是契約婚姻,沒有愛情了?我是不是很傻,竟然拿婚姻開玩笑。”

“妙妙……”

“好了好了,幹什麽總說我呀,你在國外這麽久,怎麽也不找個女朋友?”

林妙妙笑起來時,眼睛澄澈又幹淨。

以前徐洲城是很喜歡看她笑的,可現在竟然有些心疼,她眼睛裏的光似乎滅了。

“妙妙,你看著我,你喜歡顧廷臣,那就去找他說清楚。”

“學長。”林妙妙苦笑,“爺爺現在住院呢,是我和林祁言造成的,你覺得他還會想見到我嗎?”

“妙妙,你……”

“算了吧。”

林妙妙聳聳肩,這句話似乎是說給徐洲城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林妙妙走後,王欽就帶著林祁言去準備發布會,房間裏隻剩下了顧廷臣和餘音。餘音看著顧廷臣冷峻的臉,試探性地說,“廷臣哥哥,你是不是擔心嫂子啊?剛剛徐洲城追出去了,她肯定不會有事的!”

“嗬。”

顧廷臣冷嗬了聲,他的眼神裏像是帶著冰,就連餘音都不敢說話了。

餘音也需要準備發布會的東西,所以也沒在房間裏待多久。

爺爺上午受了刺激,現在還昏迷著。

病**的人已經垂暮,都是土埋半截身子的人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駕鶴西去。顧廷臣看著爺爺臉上的皺紋,喉嚨發緊。

媽媽去世的早,他幾乎是被爺爺帶大的。

最近幾年爺爺身體不好,是為了自己結婚才回來的,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

“哥,你在自責嗎?”

顧一鳴從出事到現在一直守著,他勾起了一遍嘴角,“也是,畢竟爺爺比較偏心你,爺爺出事,你當然擔心了。”

顧廷臣眉頭微蹙。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動,壓下了心中的怒意,“爺爺好好的躺在病**,怎麽會知道新聞?”

那雜誌是今天早上的,昨天公司積攢了很多合同,顧廷臣忙於工作,竟忽略了。

等聽到爺爺的消息,趕來時爺爺已經暈了過去。

他眉心一壓。

“是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那個人有什麽事都恨不得宣揚的全天下都知道。”顧一鳴似乎也有些煩躁,“她在門外跟小護士八卦,估計是被爺爺聽見了,這不是我已經趕快讓她回家了嗎?”

“顧一鳴。”

“怎麽,哥哥你不是懷疑我和我媽吧?”顧一鳴調侃的說。

顧廷臣從喉嚨深處移逸出了一聲低沉的笑。

林祁言和餘音吵架是在二樓,顧一鳴的房間也是在二樓,他出了事才出來?

看見顧廷臣的表情,顧一鳴也跟著笑起來,“該不是因為我在家,就覺得我也有罪吧?”

“他們吵架的時候,你在幹什麽?”

“打遊戲啊。你不讓我去公司,總不能也管我打遊戲吧。昨晚打到淩晨四點,那群菜鳥才辣雞了,早上要不是被爺爺出事吵醒了,我能睡……”

顧一鳴還在打哈哈,意識到顧廷臣冷冽的眼神,他隻好閉上了嘴巴。

“行行行,你是孝子賢孫。地方留給你,我出去行了吧。”

顧一鳴毫不在乎的態度,直接摔門出去了。

顧廷臣太陽穴更加疼了,顧一鳴看著十分正常,他的確對爺爺的事情不怎麽上心,不像是爸爸,表麵上父慈子孝,背地裏……

想起了剛剛林妙妙離開時候說的話,顧廷臣隻覺得心裏像是在燃燒著一把火,十分焦躁。

他在醫院陪了一個下午,晚上去公司開了個會,發布會很簡單,隻是雙方澄清,握手言和。

弄好了這一切,顧廷臣才回家。

林妙妙一晚上沒睡,就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顧廷臣。她甚至以為顧廷臣可能會生氣不回來了。

“夫人,這天色已經這麽晚了,你看要不還是回去休息吧?”柳媽心疼的說。

她也算是看著顧廷臣和餘音長大的,這青梅竹馬的關係……唉……

柳媽也是心疼林妙妙。

“柳媽,你先去睡吧。我再等等。”林妙妙擠出了一個笑,她想知道爺爺的情況。順便,下午是她過於激動了。

林祁言道歉的視頻她看了兩遍,稿子應該是王欽幫忙寫的,一本正經,毫無破綻,很官方。

不管記者信與不信。是澄清了。

隻是看見餘音那個態度,林妙妙心裏還像是壓著一塊石頭!

“顧廷臣,你回來了!”

“嗯。”

門外傳來了汽笛聲,林妙妙就知道他回來了,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甚至有點兒局促,可顧廷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上樓。

林妙妙嘴角的笑容頓時僵硬。

她拍了拍僵硬的嘴角,想起了下午徐洲城開解的話,深吸了一口氣,追了上去。

進房間的時候顧廷臣已經去洗澡了,等出來了之後,也完全將林妙妙當成空氣似的。

林妙妙一下午積蓄起來的勇氣就全都泄掉了。

她胸口像是壓著一塊石頭,想著算了,頹然的坐在**,自嘲的笑了聲。顧廷臣身上裹著鬆鬆垮垮的浴袍,用幹毛巾擦了擦頭發,“你等我有事?”

“我……”

林妙妙抬起頭來,剛想說沒了,就看見顧廷臣左手無名指上那枚亮亮的戒指。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林妙妙的表情,隻是胡亂的擦著頭發,動作自然。

他戴上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