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
糟了……
林妙妙立刻露出了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她從**彈跳起來,緊張的去摸手機,果然看見曹睿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她一邊給曹睿回撥,一邊兒緊張的看著顧廷臣,“顧廷臣,你現在有時間嗎?能不能送我……”
“不能。”
顧廷臣眉頭瞬間擰了起來。
他強製的將林妙妙按到**去,拿出了作為丈夫的風範來,“你身體還沒好,我不答應。”
“我已經好……啊!”
林妙妙剛一開口,結果膝蓋一軟,差點跌倒。
顧廷臣連忙扶住了她,漂亮的眉頭瞬間擰的更加緊了。
“你還逞強做什麽?有什麽事情能比身體還重要。”顧廷臣強硬道,他雖然嘴上是硬的,可是眼睛裏卻都是關切。
這會兒電話接通了,曹睿有些焦急,“妙妙姐,你沒事吧!”
“嗯?……曹睿,你聽我的,今天按照安排我們是應該帶著麥克先生去……”林妙妙看了一眼顧廷臣,吩咐道。
結果話還沒說到一半,曹睿就接過了話頭。
“妙妙姐,這個……有個不好的消息。”
“什麽?”
林妙妙眉頭一跳。
從昨天開始,自己就沒怎麽好好休息過,精神高度緊張,身體也是十分疲憊。現在隻覺得腦子都不轉了。
顧廷臣則是在一旁已經吩咐王欽將早飯帶進來。
曹睿支支吾吾,“那個,麥克先生……和他的助理,昨天晚上去了那種地方,剛好趕上了警察臨檢,所以……”
到底是個女孩子。
曹睿有些說不出口,林妙妙卻意識到了,“被抓了?”
“嗯……”
這叫什麽事情啊。
林妙妙按了按額頭,有點兒欲哭無淚,這會兒肩膀上傳來一些癢癢的感覺,她抬頭就對上了顧廷臣漆黑的雙眸,顧廷臣用口型說,讓王欽去。
林妙妙有些不好意思。
可這場麵,自己出麵到底是不大合適,她點頭,對曹睿說,“你先回去吧,這邊交給我來處理。”
“好。”
掛了電話,林妙妙徐徐的歎了口氣。
顧廷臣失笑,“怎麽,忽然發現創業挺難的?”
“你還笑呢!”創業當然難了!尤其是,自己已經將全部身家給壓進去了。所以,必須孤注一擲。
雖然林妙妙麵上沒有什麽表情,可實際上心裏卻是十分焦灼的。
她想要靠自己闖出來一分天地。
畢竟……
老公這麽優秀不是嘛。
“咚咚咚!”
敲門聲將兩人的思緒喚醒了,王欽提著早餐進來,對林妙妙打了個招呼,將早飯放下。
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顧廷臣揚了下眉毛,“說。”
王欽的眼神在林妙妙身上繞了一圈,壓低了聲音,“剛剛警察已經在海水裏打撈上來了那輛車,車已經報廢了,顧一鳴沒找到,警察那邊說要我們最近注意著點。”
“好的。”顧廷臣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妙妙心裏一沉。
這時,顧廷臣讓她將客戶的信息告訴王欽,林妙妙一心在公司上,說完之後,等王欽離開了,這才緊張的眉尖兒都蹙了起來。
林妙妙眉頭緊鎖,“顧一鳴……”
“你放心,他短期內不會敢過來了。”顧廷臣說的篤定。
他一定是已經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林妙妙聞言,心裏稍顯酸澀。
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扇動著,眼睛亮晶晶的猶如繁星點點。
“顧廷臣,對不起。”
“傻丫頭,道歉幹什麽?”
林妙妙抿著嘴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踮起腳尖在顧廷臣菲薄的唇瓣上印下了一個吻。纏綿又溫柔,帶著溫柔和安撫,毫無情欲。
顧廷臣很快反客為主。
淺淺的吻結束後,兩人才注意到站在門口麵紅耳赤的小護士。
小護士劇烈的咳嗽了一聲,“那個,打擾了,顧太太已經沒事了,可以出院了。”
“好的謝謝。”
林妙妙跟鴕鳥似的將臉埋在了顧廷臣的胸膛上,顧廷臣低沉的笑聲從喉嚨裏滾了出來。
這下,兩人相視一笑。
林妙妙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眉眼溫柔,她昂著頭,心裏,眼睛裏全都是顧廷臣。
顧廷臣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女孩光潔的額頭,指腹帶著微微涼絲絲的溫度,“那我們出院?”
“好啊,……不對,顧廷臣!”林妙妙忽然緊張起來。
“怎麽了?”顧廷臣詢問道。
林妙妙拽著他的手,眼眸亮晶晶的,“我忘了莫雨菲,莫雨菲怎麽樣了?”
自從懷了孕之後,記性仿佛越來越差。
林妙妙抿著唇,焦灼的說,“昨天她的孩子好像是不容樂觀……”
顧廷臣連忙揉了揉她的頭,“我帶你去。”
經曆過了覃歡的事情,現在林妙妙是十分看重莫雨菲的。
顧廷臣不敢耽誤,確定她沒有受傷,這才帶著她去見莫雨菲。
病房裏,薄襯身穿一身利落的白大褂,隻是俊秀的眉頭卻是擰著的,他纖細白皙的手指扶了下輸液瓶,調到了一個合適的速度。
轉頭去看躺在病**的那張臉,莫雨菲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是慘白慘白的。
女孩本來就瘦弱,現在躺在病**更是羸弱。
薄襯歎了口氣,“你真是……真是一隻牙尖嘴利的小狐狸,顧一鳴是什麽人,天之驕子,你在婚禮上給了他那麽大的難堪也就算了,還去監獄羞辱他,他能不生氣,能不鋌而走險麽?”
薄襯是很不喜歡參與那些豪門公子哥的聚會的,可對於顧一鳴,加上顧廷臣的這層關係,也聽過不少。
他剛要轉身,忽然聽到了幾聲咳嗽。
“你,你怎麽來了?”莫雨菲睜開眼睛。
她氣色很差,眼神還有些渙散,抿著唇,看起來就像是紙片人似的讓人心疼。
薄襯回頭,眼皮猛然顫了下,“你現在的身體不能亂動,快躺下。”
他說著將人按下,聲音緊張。
微涼的手指擦過了莫雨菲的後頸,莫雨菲悶哼一聲,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她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我,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你先別緊張……”
薄襯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