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手指上的兩枚戒指並排著,一個是訂婚戒指,一個是結婚戒指。
她自然的順了一下耳後的頭發,“抱歉,我家裏還有事,先失陪了。”
“林小姐……”
喬南的聲音還在身後,林妙妙卻並沒有注意。
現在顧廷臣應該已經在家了,不知道爸爸會不會為難他?林妙妙恨不得長了翅膀立刻飛過去。
她剛剛從酒店出來,身後就有人追了上來。
林妙妙等車的時間回頭,就看見宋雨萱站在自己身後,她腳上踩著帆布鞋,欲言又止。
“有事情嗎?”林妙妙開口。
“有,”宋雨萱有點兒羞窘,她垂著腦袋動了動自己的腳趾頭,“鞋子謝謝你,還有剛才的事。你不怕他報複嗎?”
“怕呀。”
林妙妙聳肩,臉上的表情沒有剛才那麽緊迫,反而眉眼含笑,“但我沒做錯什麽,問心無愧。”
“額……”
看著宋雨萱懵懂的表情,林妙妙嘴唇蠕動了下,“鞋子你留下吧。我不太喜歡穿別人穿過的,先走了。”
宋雨萱剛想道謝,可聽見最後一句,她眼神又變得淩厲起來。
想要懟林妙妙兩句,可那人已經矮身鑽進了車裏走了,出租車疾馳而去。
宋雨萱望著那輛車,眉頭打了個結。
原野追出來就看見這樣一幅景象,他生怕宋雨萱追著林妙妙找茬,走到宋雨萱身邊勸說道,“宋雨萱,你別總是欺負妙妙姐了,她其實人挺不錯的。”
“要你說?”
宋雨萱瞥了眼自己腳上的帆布鞋。
她又不是瞎子。
宋雨萱傲嬌的哼了聲,眼尾微微上挑,“王總呢?”
“他們都回去了,我也送給你回家吧。”原野撓撓頭,有些害羞的說。
中午過後,太陽依舊是火辣辣的,風乍起,整個人身心舒暢了不少。
林妙妙回到家,直接摸出了鑰匙開門,“爸,顧廷臣,你們在家嗎?”她說話間進了門,將隨身攜帶的帆布包放在門口的置物櫃上,彎腰換了雙舒服的拖鞋,“顧廷臣?”
奇怪。
家裏沒人麽?
林妙妙隨手擰了一下門把手,臥室的門剛剛推開,腰上就傳來了一道不容拒絕的力量,男人的味道裹著淡淡的薄荷香撲麵而來。
他的呼吸急促,還有點喘。
顧廷臣將林妙妙按在門側的牆壁上,探出去一隻手臂將門關上了,眼睛像是深夜裏的星辰,光彩炫目。
“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男人的低音炮在耳邊炸開。
灼熱的呼吸滾燙,全都噴灑在自己的臉上,林妙妙下意識偏了偏頭,耳朵漸漸的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粉色。
“我下班了,就回來啦。”
“哦~真的是因為下班了,”顧廷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白皙的下巴,“還是因為想我所以提前回來了?”
顧廷臣的眼睛裏還殘留著笑意。
他的指腹摩挲著林妙妙的下巴,低沉的聲音裏含著剛剛睡醒的小性,感。
林妙妙被他問的一愣。
“你少自戀了,當然是因為工作忙完了。”
林妙妙打掉了顧廷臣的手,不自然的吞了吞唾沫,轉頭去看顧廷臣,就見顧廷臣仍然保持著剛剛的動作。
似乎有點兒失望。
林妙妙眉頭微蹙,胸膛裏的心髒跳動著,她剛想問顧廷臣怎麽了,就聽顧廷臣幽怨的歎了口氣,“唉,我現在不是顧總了,連一句恭維的話都聽不見了。”
顧廷臣自怨自哀。
林妙妙堵在嗓子口的那口氣差點將自己嗆死。
她頓時樂了,“顧廷臣,你這是在撒嬌麽,總裁的位置可不是別人拿走的,是你主動不要的。”
林妙妙的聲音如同婉轉的黃鸝。
聽在耳朵裏十分動聽悅耳,顧廷臣享受的長睫毛煽動了兩下,“那……你是愛那個位置,還是愛我?”
“顧廷臣……”
“嗯?”顧廷臣又欺身壓了過來,麵對著林妙妙幾乎是耳鬢廝磨,他的嗓音沙啞,黑眸灼灼,在等著一個答案。
房間內的氣溫陡然升高。
林妙妙的心跳亂了一拍,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子,“我說是你。愛的是你。”
她有些羞恥地說。
下一刻,男人放在她後腦勺的手驟然收緊,一個急風驟雨的吻頃刻間落了下來。
直到鬆開了她,顧廷臣還有些喘,他單隻手扣著林妙妙的後腦勺,另外一隻手放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滾燙的額頭抵著林妙妙的。
一個轉身,就摟著人將她壓在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顧廷臣的頭發因為午睡剛剛睡醒,稍顯亂意,他將林妙妙壓在身下,慢慢低頭。
“顧廷臣,別!”
“嗯?”男人被迫叫停,眸子染著情欲,還有一抹不解。
林妙妙的背後抵著枕頭,她雙手如同蚍蜉撼樹的撐著顧廷臣的雙肩,使勁兒推了推,顧廷臣雖然不爽,但也尊重林妙妙的意思,沉著臉問,“怎麽了?”
“咳,家裏沒有那個東西。”
“嗯?”顧廷臣看著林妙妙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樣子嬌羞可愛。
他一瞬間沒理解,就見林妙妙平躺在**,嗷嗚一聲,用胳膊擋住了眼睛,似乎不敢直視顧廷臣,“家裏沒有**,所以……”
顧廷臣劍眉微擰。
他被迫翻身坐了起來,手臂撐著床,因為用力上麵凸起了幾條蜿蜒的青筋。
林妙妙已經匆忙的起身下了床站起來,她的拖鞋剛剛甩掉了,林妙妙找到拖鞋穿上,發現顧廷臣還坐在**,她胡亂的揉了揉頭發,有點兒尷尬。
窗簾還拉著,應該是顧廷臣午睡拉上的。
“那個,顧廷深你是不是餓了,我去做飯。”
林妙妙咬了咬唇,硬著頭皮說。
不知道為何,她的伶牙俐齒能言善辯,到了現在竟所剩無幾,她匆忙的想逃,就聽見顧廷臣傳來了低沉的聲音,“站住。”
“怎、怎麽了……”
男人也從**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妙妙。
他人高馬大的,身形矯健挺拔修長,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顧廷臣俯身,“隨便做點就可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