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傳來了男人從喉嚨裏溢出來悶哼。
林妙妙以為自己弄疼他了,連忙後退一步,緊張的小臉都是通紅通紅的,她按著顧廷臣的肩膀,將他上上下下的堅持了一遍。
還是擔心,“你什麽時候醒的,怎麽醒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
顧廷臣看著女孩垂著頭檢查自己,嗓子眼裏溢出了一聲爽朗的笑,他主動將放在林妙妙背後的那條胳膊一壓,直接將人壓進了自己的懷裏。
“讓我抱會兒。”
“顧廷臣……”
林妙妙細若蚊喃的聲音埋在了顧廷臣的胸口。
兩個人就這麽靜靜的抱著,林妙妙鼻子酸澀,眼眶也漸漸濕潤了。
王曼撞擊不成功,還想繼續,可那些保鏢哪裏是吃素的,瞬間將王曼給抓了起來。王曼還在叫囂著。
林妙妙抬起眼睛來,從顧廷臣的懷裏掙脫開。
“你什麽時候醒的?”
“傻丫頭,哭什麽。”顧廷臣低頭看她,修長的手指給林妙妙擦掉了眼淚,語調低沉,“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你還說……”
說起來這個,林妙妙就覺得委屈,濕漉漉的眼睛盯著顧廷臣,像是要從他的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林妙妙的拳頭落在了顧廷臣的胸口,“你知道不直到我都擔心壞了,萬一你真的有事我怎麽辦,顧廷臣,你真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你這樣……”
女孩眼尾多了一抹旖麗色彩,她眼角含著水潤的光澤,委屈的模樣十分動人。
顧廷臣幾乎沒有多想,就低頭銜住了林妙妙的唇瓣……
“嗚……”
林妙妙茫然的睜大眼睛,雙手攀附著顧廷臣的肩膀。
那些記者見到顧廷臣出來,已經是震驚的無以複加,現在看見這一幕,更是個個都舉起了相機!
不過,顧廷臣很快鬆開了她。
“傻丫頭,我這不是沒事了?”
顧廷臣用食指在林妙妙小巧的鼻梁上勾了一下,將她再次擁入懷中,林妙妙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連忙將顧廷臣推開。
這一推開,立刻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們身上。
刷的一下,從脖子到耳朵根瞬間紅透了。
“怎麽?”顧廷臣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林妙妙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眼睛裏含著情緒,顧廷臣嘴角也漸漸浮起了一個弧度,他挑起了左邊眉毛,“我親自己老婆,還怕人看?”
“顧廷臣!”
“行行行,”顧廷臣見林妙妙紅著臉的樣子分外可愛,他幹咳一聲,湊近了她的耳邊,性,感的嗓音說道,“那就回去再親。”
這下,林妙妙整個人都紅彤彤的了。
她咬了咬唇,推開了顧廷臣。
所有人都看著他們。
“咳咳”林妙妙清了清嗓子,對王欽招了招手,“去找醫院的保安,將這三位請出去吧。”
“林妙妙,你這個賤女人,你不得好死,你憑什麽抓我們,是你害死了我哥哥……”
馬磊和他父親也被保鏢控製住了,他不停的踢著雙腿,破口大罵。
林妙妙眉頭幾不可聞的蹙了下。
“等等。”
“總裁,怎麽了?”王欽問道,他眼睛裏也蘊含著深層的驚喜,因為顧廷臣的醒來。
顧廷臣鬆開了林妙妙,走到了馬磊麵前,他眼睛裏仿佛蘊含著一塊亙古不化的冰,分明身上穿著病號服,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卻跟死神一樣。
“你,你想幹什麽?”馬磊嘴唇哆嗦著。
顧廷臣輕哼,“警告你,我的女人,不是誰都可以罵的。”
“我……”
“王欽。”顧廷臣說完就直起了身體,動了動自己因為躺了好幾天而有些僵硬的脖子,喊道。
王欽立刻回答,“是。”
“這幾個人,連同剛剛你拍下來的視頻,直接扭送公安局。”顧廷臣伸出舌頭抵了抵後槽牙,聲音低沉冷冽,如同寒風過境,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他笑了一下,“哦對了,顧氏集團的法務部也不是吃幹飯的,直接起訴他們,就說……汙蔑夫人,人身攻擊,蓄意傷害。”
王欽緩慢的瞪大了眼睛。
這個……
“還不快去,難道要讓我教你怎麽做事情嗎?”
“是!”王欽艱難的吞了口口水,他知道從前那個玉麵閻羅又回來了,不敢耽誤,連忙做事。
馬磊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當即嚇得臉色泛白。
“媽,媽我還年輕啊,我不想進監獄!”
“兒子!”
王曼也慢慢的瞪大了眼睛,顧廷臣冷漠的轉身,看向了她,“別急,你也有份。”
顧停車像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讓人不敢靠近,不敢忤逆!
王曼一家都被保鏢帶走了,剛剛還熱鬧的場地,瞬間冷靜下來。隻剩下的幾個記者抱著攝像機驚訝的看了個全程。
顧廷臣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林妙妙麵前,“剛剛沒受傷吧?”
“沒有,”
林妙妙搖頭,“你還說呢,你剛剛醒了身體還很虛弱,快點回——”
“回去?”顧廷臣嘴角勾起一抹笑,摟著林妙妙的肩膀,低沉曖昧的說,“我沒事,我要是不受傷,都不知道我的妻子竟然這麽關心我呢?”
“顧廷臣,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我哪裏是開玩笑,我說的都是實話。”顧廷臣摟著林妙妙的胳膊微微用力,兩個人站在一起,絕對就是一對兒金童玉女。
剛剛目睹了一切的記者們,似乎這會兒才想起自己的職責。
紛紛往上。
有個記者試探性的問道,“顧總,請問你是剛剛醒來嗎?是否如同外界傳言那樣是夫人讓你回去的……”
有了第一個發問的,第二個第三個幾乎是接踵而至。
“顧總,請問綁架犯是顧氏集團前董事的兒子是嗎?他在爆炸中已經去世,請問對此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顧廷臣剛剛醒來,對外麵發生了什麽的確尚且不太清楚。
可他多年來久居高位的氣質可不是假的。
“死了?”顧廷臣眉頭挑了起來,“他死了你來問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