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抿了抿唇,她剛往前一步,就被顧廷臣給拽了回來。
“我的女人,從來不需要獨自麵對媒體。”
“顧廷臣……”林妙妙心跳頓時亂了一拍。
記者等得有些焦灼,追問道,“顧總,你前天才和夫人一起上過頭條,請問你們的神仙cp是炒作嗎?實際上,你到底愛不愛林小姐呢?”
“你說什麽?炒作?”
顧廷臣的聲音冷冽的如同寒風過境,他一開口,在場的人均是將心髒提了起來。
“我,我也是猜測……”記者被顧廷臣淩厲的眼神嚇得聲音都顫抖起來。
“猜測我們夫妻不和?”顧廷臣攥住了林妙妙的手,強勢的將她的手指撐開,兩個人十指相扣。
“這還不足以證明麽。”顧廷臣鋒利的淡粉色唇瓣微微勾了勾。
林妙妙立刻紅了臉。
仿佛瞬間有電流從指尖劃過了自己的心髒。
她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顧廷臣,聽見他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不和了?我顧廷臣親自選的妻子,我會不喜歡?”
這無疑是告白。
林妙妙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這,這個……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記者梗著脖子問。
林妙妙嘴角的笑容瞬間僵硬。
“我的行蹤,還要給你匯報不成?”
看著顧廷臣的狠戾的樣子,林妙妙偷偷的拽了拽他的袖子,“顧廷臣……”
“啪啪啪!”
眼看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胡玫琴連忙擠了進來,“顧總和夫人的感情真是好呢,我見了都忍不住要感動了。這位記者你哪家媒體的,據我所知顧總是不接受私人采訪的,要不是為了夫人,恐怕也不會多說兩句。”
“我,我……”
“好了好了,我在樓下大廳給大家點了飲品,大家稍作休息,等下再采訪音音好嗎?”
“那就謝謝琴姐了。”
胡玫琴親自帶著笑容將那些記者給趕了出去,這才轉身給顧廷臣道歉,“顧總,這些記者們不懂事,你可千萬不要動氣。”
顧廷臣冷哼一聲,沒說話。
“不會,剛剛還要謝謝胡小姐。”林妙妙擠出一個笑。
胡玫琴對著她點頭。
“琴姐!”餘音見到胡玫琴,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你剛剛幹嘛說我要接受他們的采訪,我……那些記者還在外麵怎麽辦?”
胡玫琴撐著額頭,“你先起來把衣服穿好。”
“好的。”餘音剛剛被嚇壞了,現在乖巧的不行。
胡玫琴看著現場的場景,意味深長的掃過了林妙妙,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顧一鳴身上,“小顧總怎麽會在這裏?”
“哦,這裏是你家開的麽,我不能來?”
“是我。”林妙妙知道現在顧一鳴的心情也很差勁,她主動站了出來,“是我約他出來的。”
林妙妙話音剛落,顧一鳴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同時,林妙妙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那現在……”胡玫琴試探性的看向了顧廷臣。
畢竟這裏最大的,還是顧廷臣。
“小爺我倒是想看看,你們到底玩的什麽把戲。”顧一鳴將西裝扣子解開,扔在了沙發上,慵懶的坐在上麵給自己倒了杯水。
餘音則是立刻將衣服穿好。
“顧總,您給個話吧。”胡玫琴諂媚道。
顧廷臣挺拔的身姿站在門口,漆黑的眸子蘊含著一團別人看不清的神情。半晌,他拿起手機,給王欽打了個電話。
王欽來之前,胡玫琴一直安慰餘音,顧一鳴則是不屑的坐在昂貴的沙發上嗑瓜子。
王欽剛到了,就看見顧一鳴和餘音坐在沙發上,顧廷臣和林妙妙則是站著,距離不近。
看起來像是吵架了似的。
“總裁,我上來的時候樓下有好多記者。”王欽走到顧廷臣身邊,為難道,“顧總,你有何吩咐?”
“嗯。”
顧廷臣嘴角動了動,眼神掃過了林妙妙。
她似乎有些生氣,又有些倔強,一個人默默的站在那,也不說話。
顧廷臣收回視線,“送少夫人回去。”
“這個……”
“我不回去,我為什麽要走?”林妙妙眉頭擰了起來,這算什麽?
讓她消失麽,給他們騰地方?
“事情還沒解決,我不走。”林妙妙倔強的昂著頭,濕漉漉的眼睛盯著顧廷臣,誓不認輸。
顧廷臣看著她倔強的樣子,都被氣笑了。
“……”他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指了指餘音,“那你送他們回去。”
“顧廷臣!”林妙妙惱怒的看著他,“剛剛那個記者問,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餘音下榻的酒店,你難道不需要解釋麽。”
顧廷臣眉頭擰了起來。
“那當然是因為廷臣哥哥跟我關係好啊。”餘音立刻說道。
“你少說話。”胡玫琴立刻製止了餘音。
房間內的氣氛如同寒冬臘月。
所有人都不敢大聲喘,息。
“嗬,”顧一鳴站了起來,饒有興致的掃過了林妙妙,“大哥,你跟大嫂吵架,何必帶上我呢。恕不奉陪。”
顧一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拎起西裝外套就往外走。
胡玫琴立刻也站了起來,“小顧總!小顧總……”
“琴姐!”眼看著胡玫琴要追出去,餘音害怕的拽住了她,“你管他幹嘛呀,”
“我的小祖宗誒,你們都被捉奸在床了!”
胡玫琴眉頭頓時擰了起來,“你跟我出來。”說完,胡玫琴不由分說的將餘音給拽了出去。
走廊裏的人全都被王欽清理了。
房間裏隻剩下林妙妙和顧廷臣,王欽尷尬的站著。
“咳咳咳,總裁,我還是找人把樓下的記者弄走吧。”王欽連忙退了出去。
霎時間,整個房間變得空****的……
林妙妙站在沙發旁邊,腳上早就酸的站不住了,她自嘲的笑了下,“那我也走了。”
“站住!”
“顧總還有什麽吩咐麽。”林妙妙背對著顧廷臣,眼眶泛紅。
她倔強的昂著頭,深深的吸了兩口氣。
“剛剛讓你走,你不走,現在又要走了,是什麽意思?”顧廷臣的聲音低沉的仿佛大提琴音,裏麵含著幾分慍怒,又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
冰冷冷的,毫無溫度。
林妙妙眉頭擰了下,隻覺得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