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顧家的兩個少爺都沒回家。

第二天一早,林妙妙醒來時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感覺自己的腰腹被人緊緊的摟著,她抬起頭,就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睛。

“昨晚睡得好嗎?”男人的聲音也染著笑意,看起來心情不錯。

“怎麽……”林妙妙剛一開口,就意識到自己的嗓子嘶啞的厲害,她麵色紅潤的捶了顧廷臣一樣,顧廷臣便朗聲大笑。

他攥住了林妙妙錘打自己胸膛的手,攥在胸前。

“既然醒了,那就起來吧。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嗯嗯。”

林妙妙紅著臉,聽顧廷臣叫了客房電話,讓他們送來了幹淨的衣服。是簡單的款式,顧廷臣怕她害羞,拿到了衣服遞給她,這才進了浴室洗澡。

顧廷臣前腳剛剛進了浴室,林妙妙立刻掀開被子準備換衣服,不經意間扯到了身體,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還是小心翼翼的將衣服換好了。

看見顧廷臣讓人送來的內衣,林妙妙更是羞的不成樣子。

等她換好了衣服,顧廷臣也已經出來,他穿著鬆鬆垮垮的浴袍,跟她疲憊的樣子不同,看起來精神抖擻的。

林妙妙心底不由得暗罵一句。

“果然是不一樣了……”顧廷臣則是隨意的走過去,上上下下端詳了她一會兒,認真道,“從小女人到人,妻,的確是。”

“顧廷臣!”林妙妙本就害羞,聽見顧廷臣這麽說,更是眼含、春波。

她嗔怪的看了顧廷臣一眼,顧廷臣則是滿足的俯身低頭,在她飽滿的額頭上印上了第二個吻,同樣沙啞著嗓音,低低的說,“好了,你不去洗漱,我可就要……”

“我去!”

顧廷臣的話還沒說完,林妙妙已經推開了他,飛快的朝著洗漱間衝過去。

看著她急切的影子,顧廷臣無奈的笑了笑。

晨光熹微,太陽逐漸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照亮了真個華夏大地,顧廷臣安排的司機早就在樓下候著,等林妙妙洗漱完之後,車便是開往顧家。

路上,顧廷臣把玩著林妙妙的頭發,神色如常。

林妙妙則是一邊兒躲避他的玩弄,一邊兒跟爸爸講電話,“爸,你怎麽這麽早出去了?這邊你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要是走丟了這麽辦?你讓林祁言跟著,對,你就不能等我帶你去玩兒啊……好了好了,你玩吧。”

電話那邊的老頭子似乎也不樂意聽她絮絮叨叨的,直接給掛了電話。

林妙妙將手機鎖定收起來,這才拿掉了顧廷臣一直把玩著自己頭發的手,“玩夠了沒?”

顧廷臣嘴角掛著淺笑,不回答,反而說,“爸爸出去玩兒了?”

“他就是個老小孩,還嫌我管的寬!”

看見林妙妙置氣的樣子,兩根細眉攏著,分外可愛,顧廷臣忍不住伸出手撫平了她的眉,嗓音低沉,“那我給你管。”

林妙妙被他突如其來的情話給說愣了,半晌,才又重新抓住了他開始往自己頭頂上作亂的手。

“顧廷臣,你是不是把我當寵物貓了!”

“嗯?不都說貓是人類的主子麽,我的夫人。”

顧廷臣情話一套接著一套的,林妙妙連忙看了一眼開車的司機,見到他沒有反應這才稍稍放心,不過紅色還是蔓延到了耳朵和脖子。

兩人昨晚在外折騰了一個晚上,早上剛剛到了顧家,就看見李曼臉色不善的坐在飯桌上。

林妙妙頓住腳步,察覺到她的動作,顧廷臣緊緊地握著她白皙柔嫩的手,想要借此給她力量。

林妙妙展顏一笑,兩人就朝著客廳裏側走去。

“廷臣,你們回來了。”

“爸,阿姨。”顧廷臣說。

林妙妙立刻恭敬的說,“爸媽早上好。”

顧海點點頭,但是李曼則是冷哼一聲,顧海也說不過這個妻子了,連忙招呼著柳媽來上早餐,兩個人剛剛坐下,就看見顧一鳴從樓上悠閑的走了下來。

“喲,這都開飯啦?”

“你還不快下來!昨天晚上又去哪兒鬼混了,我聽傭人說你淩晨多才回來。”顧海見到這個嬉皮笑臉的二兒子,眉頭一蹙厲聲問道。

顧一鳴聳聳肩,已經走到了餐桌旁,打量了一圈早飯似乎沒什麽食欲,隨便撿了一根油條叼在嘴巴裏,含糊的說,“找女人啊,還能幹嘛。”

“你,你這個不孝子!”

眼看著顧海生氣的不行,李曼連忙攔著他不讓他教訓顧一鳴。

林妙妙默默的吃著飯,卻感受到了一道不懷好意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往嘴裏扒了兩口飯,抬起頭來時剛好對上顧一鳴的眼神。

“大哥和嫂子昨晚新婚之夜過得不錯啊?我還沒來得及說上一聲恭喜呢。”

“謝謝。”林妙妙早就知道顧一鳴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玩世不恭,這種男人,還是離遠一點兒比較好。

顧廷臣意識到顧一鳴在打量著自己妻子,冷笑道,“二弟今天很閑嗎?”

“還行吧,爺爺既然好了,那公司的事情都要交給大哥,我當然就繼續做個閑雲野鶴了。”

聽著顧一鳴話裏有話,仿佛顧氏集團就是爺爺給自己的一樣。

顧廷臣也不反駁,而是饒有興致的哦了一聲,說,“既然二弟閑來無事,不如幫我個忙。”

“呀,這可是稀奇了,大哥還有什麽忙是我能幫的。”顧一鳴囫圇的將油條吞進了肚子裏,又拿起一杯牛奶嚐了兩口,始終沒有入座。

顧廷臣唇角的笑容泛著冷意。

林妙妙不由得捏緊了手中的筷子,她略緊張的看著顧廷臣,就聽他說,“爺爺住院的事情,怎麽能這麽快糊弄過去。”

他這話一出,李曼瞬間變了臉色。

李曼焦急道,“這件事情不都過去了嗎?何況老爺子已經出院了……”

“媽,你怕是糊塗了。”顧一鳴捏著牛奶杯的手,手背上隱隱泛起了青筋。他菲薄的唇角輕啟,“爺爺是什麽身份,萬一如果有人蓄意陷害那還了得,當然是要仔仔細細的的盤查一遍了。”

“二弟說的是,那這件事情就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