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他們的遊戲
“幹什麽。”
附身，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聞了一下，饒有興致，“嗯……什麽牌子的香水？怎麽我沒聞過。”
宋善惜把身子向後挪了一下，眉心緊蹙，王森身上淡淡古龍水的味道進入鼻孔，頓時覺得放鬆了許多。
“我不想在這裏和你‘浪’費時間，我有事要走了，請你離開。”
本來隻想跟她鬧著玩兒玩兒的，誰知道宋善惜這麽不解風情，哎呀可憐的宋善惜啊，你要是不變得小鳥依人一點兒可怎麽抓住唐司曜的心，你這種‘女’人好玩兒，卻沒有給人長時間玩兒的耐心，真對你的未來有些擔心。
“好吧~”
王森後退幾步和宋善惜保持一段距離，打開車‘門’，宋善惜邁上一條‘腿’，全身都停住。剛剛還和唐夫人提起許語榮，現在見到王森才想知道許語榮現在怎麽樣。如果不出所料，按照唐夫人的處事模式，應該很快就會找許語榮促膝長談，不由得覺得特別好笑，再回頭已經滿麵紅光，似笑非笑。
“聽說你們TC最近接了個大單子，而且揚言說一個月以後‘交’付。”
“宋小姐消息真靈通啊。”
“程氏集團的要求那麽高，每年供應商都要給他們幾十萬的罰款，怎麽還那麽多人喜歡跟他們做生意，不是你們腦子有問題，就是程氏集團的程景東有什麽鬼把戲。”
理智的‘女’人往往傻的可愛，也對，對於金融業騰達的現在，像程氏集團這樣有內涵又多金的撈金企業不多了，能慧眼識英雄的更是少之又少。宋氏集團從來不屑於發現這樣的沙漠黃金，自然也體會不到程氏集團的撈金威力。
程氏集團的規模不大，卻個個都是‘精’英，他們每天在別墅裏吃喝拉撒睡，看起來風平‘浪’靜沒有什麽企圖之心，隻要年底財務總監上報，賬上會有幾千萬，甚至有幾次都超過了上億的盈利。王森不怪宋善惜見識短，怪隻怪她對自己的眼光太自信。
“傻子總會笑話瘋子，卻不知道瘋子癲狂的外表下麵其實有一顆理智的頭腦，他隻不過是用自己癲狂的外表欺騙世人，讓別人對他放鬆警惕，必要的時候致命一擊，敵人，也就不是敵人了。”
宋善惜放在車‘門’上的手疆在那裏，臉‘色’忽然‘陰’鬱，黛‘色’纖長的眉‘毛’在額頭
擠出一道鴻溝。可笑的是，你隻知道傻子隻會看瘋子，卻不懂傻子的張望是在分析瘋子的企圖。
王森，你的企圖是什麽呢？
眼神冰冷，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宋善惜的‘胸’腔漸次變得起伏不定。一向習慣用冷言冷語引得對手無地自容的她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怨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許語榮那號人物身邊又能有什麽好貨‘色’。
“以後不要在針對許語榮。”
點起火，宋善惜聽見半開著的車窗外麵響起王森警告式的聲音，針對？如果她不影響到我的計劃，我當然不會針對她。
靠在她的駕駛座外，王森扔進去一張他自己的名片。
“我不管你要做什麽，不管你要怎麽占有唐司曜，但隻有一條，許語榮這個‘女’人，是我的。”
“既然是你的就去搶呀。”宋善惜嘲笑道，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想要的‘女’人都留不到身邊，那活著還有什麽用呢。
“當然。”王森麵若冰霜，總有一天，他會把許語榮放到自己身邊，從那之後，唐司曜這個人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因為隻有那樣，許語榮才會斷了念想。不過是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許語榮成了別人的‘女’人而已，隻要他想，就不會把許語榮丟下，隻要他想，就不會把所有他想要占為己有的一切丟下。
宋善惜已經離開許久，王森仍然淡漠的站在原地，有風吹來，劃過臉頰，似乎劃來了曾經的時光。
如果有一天你身邊的人變成了我，我希望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的戶口本上，也隻有你許語榮有資格加入。
不知道為什麽，宋善惜每一次遇見王森都會把自己‘弄’的狼狽不堪，以往的風采立刻消失不見，人人口中、眼裏的高冷‘女’王，到王森麵前連他的皮‘毛’都及不上。和唐司曜的冷峻不一樣的是，王森的臉上總是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陌生中有些熟悉。
獨特的桃‘花’眼眼角隱約上挑，像極了老謀深算的狐狸。冷笑一聲，宋善惜打了個轉向，這個世界上我誰都沒爬過，難道還怕一個王森？還是那句話，隻要王森和許語榮對自己的計劃沒有幹涉，就永遠不會有‘交’際。
然而可惡的是，許語榮已經攙和到了她和唐司曜之間，為了一個許語榮，唐司曜甚至連企劃書都扔了。
車子停下，後麵伴隨的是緊急刹車的聲音，然後是一陣陣刺耳的催促，緊接著是有車輛便道之後搖下車窗衝著宋善惜口無遮攔。
次日的早晨，唐夫人在家中‘精’致打扮一番之後拎著包包出‘門’。司機在外麵等候多時，慵懶的靠在駕駛位上‘抽’著香煙。這個老‘女’人很少這麽早就出‘門’，今天是吹錯了什麽風。見她走來，司機趕緊將煙頭熄滅，打開排風扇往嘴裏塞了幾顆口香糖，開‘門’，下車，恭恭敬敬的九十度彎腰，一氣嗬成。
“夫人這麽早是要去哪兒啊？”司機笑意盈盈一邊‘侍’奉她上車一邊問道。
“唐氏集團。”
她有著和唐司曜一樣的淡漠。
唐氏集團之中又唐夫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是家族企業經常看到的戲碼，‘女’人往往在自己有能力掌控一切的時候放下權利讓子孫奮鬥，而她隻是每天關注一下，相安無事就好了。親自大駕光臨，是鮮為人知的事情。
公司一如常態，所有職員在唐夫人進入大樓時就開始點頭哈腰，隻要是擦肩而過的員工無不問好。有些新來的職員不認識唐夫人的，都會因為她身上散發不一樣的高貴氣質而現學現賣。
乘入專屬電梯，不過幾分鍾就到了唐司曜工作辦公的地方，簡單的玻璃陳設，有陽光的地方擺放幾盆鮮‘花’、綠植，辦公區裏偶爾散發出陣陣現磨咖啡的味道，奇怪，這好像不是曾經自己見過的辦公區。
秘書見唐夫人大駕光臨急忙迎上去，臉上堆滿了笑容，一邊帶她去辦公室下榻一邊奉承的說，“夫人真是越來越年輕了，唐總在開晨會，估計十五分鍾就會回來了。”
“嗯。”
秘書落下一杯綠茶轉身離開了唐司曜的辦公室。
幾個搞不清楚狀況的新員工立刻把秘書圍了起來，‘交’頭接耳起來。
“姐，她是誰啊？看起來好高貴的樣子哦，是明星嗎？”
“是啊是啊，這一定是咱們公司的大客戶吧，你看她脖子上帶的那個鑽石項鏈，這可是我剛剛從時裝雜誌上看到的最新款的項鏈誒。”
高級的大公司就是這樣，總有一兩個對奢侈首飾一眼認出的姑娘。秘書嗤笑，推了推眼鏡，“當然是咱們的大客
戶了，而且是說一不二沒人敢二的大客戶，沒有她這位客戶，就沒有咱們公司的今天，就沒有唐總的今天。”
“哇~那一定是絕頂大客戶了吧！”同樣戴眼鏡的絲小妹一臉羨慕的驚歎道。
增援部‘門’稍微有些年長曾有幸睹過唐夫人一麵的男同事拎著茶壺從她們中間掠過，順便留下一句，“這是咱們唐總他媽，能不是大客戶麽。”
秘書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新員工瞬間了解之後不歡而散，秘書的13沒裝成，推推眼鏡，尷尬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看時間，最多十分鍾唐司曜就能從西邊的大會議室出來，等到出來之後，她應該怎麽向他稟報呢？
自打秘書在唐氏集團立足，一共隻見過三次唐夫人，第一次是他爺爺去世，唐夫人親自來收拾他爺爺的遺物，這是對長輩的尊重，第二次是唐司曜他爸去世，她也是來收遺物，這是對丈夫的緬懷，第三次，就是今天……
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完了！難不成是因為唐司曜？想了不如不想，秘書的心情現在簡直是一團糟。
平時在公司的時間度日如年，今天的十分鍾卻過得相當瞬間，一幫人從大會議室裏陸續走出來，秘書趕緊一路小跑進去，衝到唐司曜麵前。
“唐總，夫人來了。”她這話說的十分小心翼翼，因為隻要是唐夫人來公司，那就沒什麽好事兒。
果然，唐司曜的手在一瞬間定格了那麽一下，很快恢複，眼睛個不抬的點了點頭。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唐夫人已經等候多時，看見唐司曜她臉上立刻‘露’出一副慈愛的笑容，起身迎上去，左右端詳。
“嗯，比前些日子回家的時候胖了。”
“您來有什麽事兒嗎，有什麽事兒不能在家裏說的。”做到自己的位置上，放下手裏的文件，唐司曜連看她一眼的空閑都沒留下，就晃開電腦，開始整編資料。
“司曜。”唐夫人口‘吻’有些生氣，卻又是一副語重心長，“無論你平時多忙回去的時間多少都可以，但是今天媽媽就在你麵前，你怎麽都不願意看媽媽一眼。”
抬起頭，唐司曜和她對視兩秒鍾。
“我很忙。”
然後繼續工作。
自己的兒子什麽樣唐夫人不是不知道，有了工作就不要命的‘性’格也是隨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唐夫人何嚐不是有了工作就不肯看自己的丈夫一眼，雖然自己的丈夫也和自己一樣能幹。
重新坐到沙發上，唐夫人歎息一聲，又抬起頭，問起，“我聽公司的人說，你最近和一個叫許語榮的走的特別近。”
隻有言歸正傳才能讓唐司曜放下手頭上的一切，準確的說，隻有在他麵前提起許語榮，才會讓他甘願放下手頭上的一切。
沉默。
“嗯。”
“她是不是就是上次和TC的新總裁被拍下照片的那個。”
如果這是一根早已經紮進唐司曜心裏又被許語榮成功剔除的刺，那麽今天的唐夫人就又狠狠的在他脆弱的新房紮入了一根比之前更硬更長的銀針，疼起來，牽連到了手指。
把手慢慢放在鍵盤上，唐司曜表情平靜的盯著電腦屏幕，心裏早已經翻江倒海。
“‘交’朋友可以，不管你‘交’什麽樣的朋友媽都不反對，可如果你想跟那個叫許語榮的‘女’人發展關係，我堅決不同意。”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半天，唐司曜才說。
“可也是我的事情，那個‘女’孩兒我調查過，嗬！TC公司的前台文員，聽聽電話發發文件，必要的時候還要和總裁擁抱、親‘吻’？真是有爹生沒娘教，她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害臊嗎！”
最後一個空格鍵按下去，寂靜的辦公室傳來巨大的回響。許語榮是唐司曜的底線，隻要不觸及底線無論如何都可以，可是一張口就觸及到了底線，唐司曜任何人都不會放過。曾經我的事情你沒有管過，現在我的事情你也沒有權利幹涉吧。
“你什麽態度！”唐夫人‘蹭’的一聲從沙發上彈起來，臉‘色’比唐司曜的更加難看，呼吸急促到臉‘色’都變得緋紅。
“是誰告訴您我和許語榮的事情的。”如果讓我知道那個人，一定要他永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還會有誰，你唐司曜就算是上個廁所，還能有我不知道的嗎？你可別忘了唐氏集團是你爺爺一手開創出來是我和你爸爸
一起經營起來的！”
“從小到大我一直很尊重您，您讓我學金融我就學金融，您讓我接手公司我就接手公司，從小到大我從沒讓您失望過，現在怎麽樣？連我的婚姻您也想要安排了嗎？”
安排？兒子啊，我隻是想讓你和家族更加強大更加幸福啊。
唐夫人不說話，氣勢昂揚的站在那裏和唐司曜四目相對，像是兩隻鬥紅了眼的公‘雞’一樣，注定是對立的。小時候？如果說到小時候，那究竟應該有多少賬目需要細算呢。上帝是公平的，給了你一個芝麻注定會讓你丟掉西瓜，付出的越多，失去的越多，得到的自然也就越多。
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氣勢相對的人總是會以對立的方式出現。
唐司曜竭力穩定自己的情緒，就算怒火中燒在這種時候絕對不能顯‘露’出來，隻有自己表現的不以為然，才是對許語榮最好的保護。這個世界上讓他覺得最為珍貴的‘女’人，如同空氣一樣不可或缺的共存者。
“和宋氏集團聯姻的事情我會慎重考慮，關於許語榮……我們隻是普通朋友，隻是關係比普通朋友近了一點，我會控製這段關係，盡量讓您擔心的事情發生，我現在很忙，有什麽事情等我有時間回家了再說吧。”
“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唐夫人走的氣勢如虹，唐司曜盯著電腦屏幕許久都不肯轉移視線。不是沒想過有一天會有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和許語榮的事情，或者說，總有一天會有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和許語榮，隻是沒想過，曾經預想的事情會這麽快發生，讓唐司曜措手不及。
我應該怎麽保護你呢許語榮，讓你在不受到傷害的同時還能活在自己純粹的世界裏，讓你愛了許多年的我，成為你最結實的避風港，不管是不是山崩地裂。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唐司曜就想過，如果有一天，他想和許語榮走進殿堂接受神父愛的洗禮，他就要麵對一係列的狂風驟雨，宋氏集團和唐夫人。企業聯姻不僅僅是愛情，更多的是一份未來，強者和強者的結合，給企業帶來的可不僅僅是豐厚的回報。
宋善惜沒錯，自己沒錯，許語榮更沒錯，隻是他明白，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撥通秘書的電話，不出半分鍾秘書便敲‘門’進來，唐司曜僵
硬的身子才蠕動了一下，聲音依舊淡薄，隻是整個人的狀態和之前的大不相同。
“給我查一下嵩山別墅12區的監控，把前三天的出入記錄拿給我看。”
“是。”
中午，許語榮按時打包一份超大號便當準備送到到唐司曜那與之共進晚餐，餐廳出了新口味的便當，許語榮準備給唐司曜換換口味，他不喜歡吃辣，辣的東西會讓他嬌嫩的臉蛋起小疹子，在三跟老板確定裏麵沒有一點點辣椒之後許語榮才敢放心的買下。
剛剛開始的時候許語榮不知道唐司曜有辣椒過敏的症狀，買了一份青椒牛柳之後的一段時間再也沒見過唐司曜，後來從李少斯那裏得知，唐司曜因為吃了青椒牛柳住了半個月的醫院。從那之後，許語榮就千方百計的打聽唐司曜的喜好和禁忌。
終於，在現在的今天，她對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在‘床’上……
哎呀，許語榮！你什麽時候也變成總裁身邊的小‘蕩’‘婦’了！大白天的竟然想這麽流氓的事情，臊不臊的慌~
不過……人家好喜歡，嘿嘿嘿……
在唐氏集團對麵馬路上等紅綠燈，許語榮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是誰呢？
“喂，請問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