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頭一回遇到不怕自己的人,頓時驚呆了,連吠叫都忘記了。

“哼!”葉童童得意的拍拍手,往屋裏走。

還沒走到屋門口,屋門就被人拉開,裏麵走出一個微微坡腳的男人,他問:“誰啊——”

男人長的倒是不錯,隻不過年紀有些大,加上疏於保養,所以顯得髒兮兮的。

“你們找誰?”男人看到院內忽然站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頓時愣住了。

葉童童上前一步,問道:“大叔,徐澤在家嗎?我是他同學。”

“哦,你是那小子的同學啊,你找他有什麽事?”男人問。

葉童童轉了轉眼珠子,道:“他欠了我錢,我是來找他要錢的!”

一聽徐澤欠了錢,男人登時很害怕,卻又扯著嗓子道:“那個拖油瓶!老子就知道他是來討債的!太晦氣了!”

“少廢話,他人呢?”葉童童真是惡心這種男人。

“在屋裏呢!”說完男人趕緊往外走,打算來個不管不問。

葉童童跟著葉心心往屋裏跑,推門進入之後,東西都有兩個房間,葉童童喊:“徐澤,你在哪兒啊?”

有個女人的聲音怯怯傳來:“我們在這兒……”

在東屋裏,葉童童和葉心心看到了渾身是傷的徐澤。

他躺在地上,臉上嘴角都被打的紅腫,人劇烈地喘著粗氣。

“呀!”葉心心嚇的不敢動彈。

葉童童則大膽上前,蹲在地上問:“徐澤,你有沒有事?”

徐澤努力睜開眼睛,看到葉童童後,手指頭動了動,艱難地說:“你走……”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乎你的麵子呢?”葉童童破口大罵:“你特麽就是個老古董,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你等著!”

“走,快走——”徐澤下麵的話還沒說完,葉童童就聽到葉心心啊了一聲。

她立即回頭去看,隻來得及看到一個男人舉著木棍朝自己揮來,一聲悶響,葉童童隻覺眼前一黑,接下來什麽都不知道了,就這麽失去意識。

“放,放了她們——”徐澤忽然跟發了瘋似的,忍著身體上傳來的劇痛,去奪男人手裏的木棍。

可惜他被打的太嚴重,哪裏抵抗的了男人,所以身上又挨了幾棍子,徹底被打暈過去。

徐澤身旁跪著的女人大聲哭道:“你怎麽能幹這種事,怎麽敢幹這種事啊……你不要命了,這事是犯法的啊!”

男人冷哼一聲,說:“老子不管犯法不犯法了,誰讓你們娘倆不幫我還賭債!我現在就要錢,我要錢!”

女人伏在低聲嗚嗚的哭泣,哭聲悲痛欲絕,她的命為什麽這麽慘啊,老天爺,她的命為什麽這麽慘啊!

等葉童童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廢棄雜物間裏,身邊還躺著葉心心。

“姐,姐?”葉童童趕忙去喊葉心心。

可能葉心心體質不好,所以任憑葉童童怎麽推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徐澤?”葉童童又瞧見徐澤也在不遠處躺著,爬到他身邊推他:“你快醒醒!”

徐澤緩緩睜開眼睛,看清楚身處何地後,啞著嗓音說:“對不起。”

“現在不是說對不起的時候,你先告訴我這到底怎麽回事?”葉童童問完發現他嘴唇幹裂,所以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這樣,我來問,你答是或者不是,或者把話說的簡短些。”

徐澤眨眨眼睛。

“那男人是你繼父?”

“是。”

“他經常打你的原因是什麽?”

“他愛賭,希望我輟學出去打工掙錢。”但他一直不同意輟學,所以他就一直動手打人,甚至還有更惡心人的做法,不過他沒告訴葉童童。

“既然這樣,你媽媽為什麽不帶著你離開他?”葉童童心想,換做自己遇到這樣的男人,估計早就跑了。

“說來話長。”

那就是人家的家事了?葉童童又問:“他為什麽把我們打暈?”

“你們像有錢人,他想勒索。”徐澤太了解男人了,他一定是這樣想的。

葉童童點點頭,杏眼內露出憤恨之色。

“不要和他硬碰硬,他發起瘋來沒什麽人性的。”徐澤見她那樣子,知道她脾氣上來了,生怕她衝動之下做出什麽傻事。

“我家是沒什麽人了,不過誰讓我未來姐夫有錢有勢,你放心,我姐夫一定會來救我們出去的。”葉童童安慰徐澤道:“徐澤,這次說不定是個機會。”

“什麽機會?”徐澤不懂。

“一個幫你脫離苦海的機會。”葉童童從小就鬼點子極多,腦洞也很大,她說道:“等我姐夫找過來,一定不會放了你繼父,到時候你跟你媽媽就可以徹底脫離他了!”

可以徹底脫離那個男人,徐澤的眼睛內放出光彩,連心跳都有些失去頻率。

就在這時,雜物間的門鎖一響,男人推開一扇門小心翼翼的探頭,見葉童童醒來,露出一個猥瑣的笑臉:“小美女醒了?大美女怎麽還沒醒?”

“關你屁事!我警告你趕緊放了我們,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葉童童跟被點了炮仗似的,一下子跳起來,叉腰衝男人怒吼。

“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男人真是對這種小辣椒感到無力,又去看葉心心,她柔柔弱弱地躺在那裏,紅唇微張,臉頰潔白幹淨,他不禁心癢起來。

“看什麽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狗眼!”葉童童擋住葉心心,破口大罵!

男人氣不過,跟葉童童對著罵了幾句。

葉童童眼珠子一轉,拿起雜物間的一個籮筐就揮舞著要砸過去!嚇的男人趕緊把門合上,啪嗒一聲上了鎖。

鬧這麽大動靜,葉心心總算被吵醒,她揉著酸痛的太陽穴問:“童童,我們這是在哪兒啊……”

“姐,我們被那個壞種綁架了!”葉童童趕忙蹲到姐姐身邊,幫她按按腦子。

“綁架了?”葉心心詫異地瞪大眼睛看著周圍環境,她簡直不敢相信,朗朗乾坤下竟然出現綁架這種事!

“姐,那男人是個賭鬼,為了錢什麽都幹的出來。”葉童童憤恨地說道。

好在葉心心從來不是一驚一乍的性子,她也飛快冷靜下來,來到徐澤麵前說:“童童,我們一起把徐澤抬到板子上吧。”

冬天地上太涼,人躺久了會生病的,尤其徐澤身上還帶著傷,萬一留下病根是一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