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也讓任平激動地快要飛起。

這晚他去找了夏易雲,因為沒人比他更清楚,阿梅想要開始新生活沒那麽容易,誰讓她又重蹈覆轍了呢?

他臨出門前,阿梅很是抱歉:“難為你了,又一次為我赴險。”

“沒事,我去和夏副總談,一定讓他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取得對方的原諒,就要付出些什麽,任平懂。

見到夏易雲後,他說明來意。

可夏易雲卻不肯放過阿梅:“我已經給過她很多次機會了。”

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讓阿梅好過,再說了,阿梅心思不正,留著恐怕有後患。

“夏副總,請您相信我,阿梅這次是真的痛改前非了。”任平跪在地上,心急如焚地請求對方再給一次機會,隻要一次就好。

可不論他如何求情,夏易雲都不為所動。

任平隻好拿出最後一個辦法:“夏副總,我知道您還有最後一個敵人,就是白青青,請您把她交給我,我來幫您解決最後的心腹大患!”

夏易雲眼睛內閃過一抹精光,故意問:“你真能幫我解決她?”

“我能!”任平肯定的說!他必須能,不能也要努力去做!

為了阿梅,為了孩子,任平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那成吧,白青青就交給你了,動作要快,我耐心不多。”夏易雲交疊著長腿,含笑說道。

任平領命之後離去。

黑夜。

任平獨自一人敲開趙峰的房門。

看到來人後,趙峰很訝異:“是你小子?”

任平被請進門。

“咱倆好多年沒見了。”趙峰看到他顯然很高興,“你小子現在在哪兒發財呢?”

任平早年十幾歲走出山村來到大城市跟的第一個老板就是趙峰,後來又投靠了於飛。

他在趙峰手下時,活幹的都很漂亮,也很得器重。

“趙老板,我來是想請您幫個忙。”任平直接開門見山。

趙峰很無奈:“換做以前我肯定幫忙,可現在你有所不知……我得罪了夏易雲,翡翠酒吧被關了。”

自己的境況早就大不如前,且任平的能力他很清楚,能讓他開口的定然不是小事。

“我現在在幫夏易雲做事。”

任平一句話讓趙峰警覺起來,他問:“所以你今晚來的目的是?”

該不會是替夏易雲過來算賬的吧?

“你聽我說任兄弟,我真是冤枉啊!是我手下那個經理一時昏頭給夏副總下的藥,我根本不知情,夏副總再揪著不放就不地道了……”

“是別的事。”

“別的什麽事?”

“白青青。”

趙峰沒懂。

“夏副總要對付白青青,你能幫忙嗎?”

就這麽一句話,趙峰好像看到柳暗花明!如果他能幫夏易雲對付白青青,可算立功一件,那麽功過相抵,翡翠酒吧也能重新開張!

“你可真是找對人了!別人我不好說,可白青青,哈哈!”趙峰得意到哈哈大笑,“那娘們的把柄還在我手裏!”

任平心中一喜,麵上卻絲毫不顯:“哦?你有什麽把柄?”

趙峰壓低聲音猥瑣地說:“當然是白青青那娘們的視頻了!哼,就是她買通我手下經理給夏副總下的藥,那臭娘們害了我,我絕不會饒了她!”

任平忽然低頭笑了幾聲,天無絕人之路,他思來想去那麽久,果然押對了寶。

看來阿梅有希望了,從此以後都是快活日子。

任平從趙峰這裏拿到了關於白青青的所有視頻,他看了內容幾眼,簡直不堪入目!任誰也不會想到白青青那樣一個女強人,背地裏會如此不堪。

趙峰還對他說:“你一定要在夏副總麵前替我美言幾句,他當初也沒少來翡翠喝酒,都是老主顧了,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任平點點頭:“我會的。”

他來到夏易雲麵前複命:“夏副總,請您過目。”

才三天而已,任平找到白青青的把柄了嗎?夏易雲接過證據,點擊鼠標隨意打開一個視頻。

然後他的桃花眼瞬間睜大……這什麽東西!玩的這麽花?

飛快把視頻關掉後,夏易雲斜眼看過去,對陳南表明自己可什麽都沒看見。

陳南咳了一聲:“我知道老板,在太太麵前我是不會說的。”

這麽點破事兒,他就不向葉心心報告了。

夏易雲鬆了一口氣,對任平說:“辛苦你了。”這事辦的挺漂亮。

“夏副總,請您再給阿梅最後一次機會。”任平跪下來懇求:“我向您保證,如果她敢再犯,我親自動手。”

夏易雲沉吟良久,給葉心心去了個電話,然後才對任平說:“你回去吧。”

任平一愣,不解地抬頭看向男人,隻見對方已經掀開文件在上麵寫著什麽。

陳南想捶爆他狗頭,還不趕緊走啊,老板這意思很明白了!

“任平,事情了結了,你還不趕緊走,別待在這礙眼。”陳南出聲趕人。

巨大的狂喜席卷全身,任平哆哆嗦嗦地走出夜氏國際,抬頭看了看大太陽,陽光真好啊。

白青青的結局蠻慘的,她收到發來的那些小視頻後就知道完了。

加上有慕家在後麵檢舉揭發,以及陸夜白在牢裏的指控,她犯法鑽空子的罪證很快被交到警察局。

警察來之前她還打電話給慕太太,將對方罵的狗血淋頭。

可是慕太太隨便她罵:“我隻想救我兒子!”

隻要夏易雲肯出點兒力,能讓兒子少判幾年慕太太就別無所求了。

最關鍵的是,阿梅也被策反了,她本就是所有人的狗頭軍師,掌握著最重要的資料,有她檢舉,這成了壓垮白青青的最後一棵稻草。曾經一條船上的隊友,如今均紛紛倒戈,白青青情緒崩潰了。

當警察來到她別墅後,才發現白青青已經瘋瘋癲癲,說起話來語無倫次。即便如此,她還是被帶入警局,接受法律審判。

葉童童和嚴宗白的婚禮定在十二月。

在結婚之前,葉童童去見了徐澤一麵,兩人相見後先來了個長久的擁抱。

然後徐澤問她:“葉童童,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送過你一條手鏈。”

葉童童舉手:“是這條嗎?”

幾年前她和他還在高中,當時麵臨高考,徐澤親手編了一條桃花手鏈送給她,算是表白,也算是定情信物。

“你居然還戴著?”徐澤真的沒想到這麽多年她還戴在手腕上。

葉童童笑眯眯地樣子,少年的心事她明白,如果沒有嚴宗白,她想自己一定會接受徐澤的。

可惜這世上有一個成語叫做有緣無分,她想她和徐澤就是這樣。

“取下來吧。”感動之餘,徐澤釋然著說道。

“想好了?我可真取下來了?”葉童童歪著腦袋看他。

徐澤壓下心頭那股悲傷,盡力露出笑容:“嗯,想好了。”

她都要嫁給嚴宗白了,會成為別人名正言順的妻子,那麽再戴著自己送的手鏈還有什麽意義?

既然如此,葉童童爽快地把手鏈解開,取下後遞給他。

徐澤接過,緊緊握住。

“還沒談女朋友嗎?眼光真的別太高呀。”

這個問題不知怎的讓徐澤想到一個人,那個女孩是隔壁學校的,已經追了他兩年,可惜他一直沒有回應。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嬌軟的女聲:“徐澤,是你嗎?”

徐澤和葉童童一起回頭,眼瞧著那個穿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子朝他們跑過來,臉上帶著清晰的喜悅。

女孩來到徐澤身邊,笑的燦爛無比:“徐澤,我可算找到你啦,人家剛剛還去你們寢室樓下,你室友說你在小樹林。”

葉童童上下打量她。

“咦,她是誰?”女孩這才看到葉童童,圓圓地眼睛內閃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