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的夏易雲,偷看了一眼陳南,道:“這裏沒事了,你出去吧。”
陳南離開後就躲在酒店走廊給葉心心打電話:“太太,我跟您說……”
“總之呢,先生義正言辭拒絕了顧總,還說外麵那些野花沒有家花香。”
殊不知陳南打小報告的內容盡數被夏易雲聽了去。
夏易雲暗暗點頭,嗯,還好自己聰明,沒被陳南抓到什麽把柄。
咦,不對啊,陳南是他的人還是葉心心的人?這讓夏易雲懷疑人生。
任平拿到藥後開始尋找機會讓於飛吃下去。
下到飯菜裏不可取,因為於飛在這方麵很重視,吃到嘴裏的任何食物都有人先嚐。
這給他下毒帶來了不小的阻力。
愁眉不展了一整天,任平終於想到一個主意,他趁所有人不注意,把玻璃瓶裏的粉末倒進於飛最愛喝的威士忌裏,然後搖晃均勻。
晚上於飛玩完女人,照例去酒櫃那裏倒酒。
任平作為保護人員站在不遠處看著,他親眼看著於飛把酒水倒滿高腳杯,抬起來想喝的時候又頓住。
於飛忽然看向他:“你過來。”
任平心髒一顫,麵無表情地走過去:“於總。”
“你們日夜保護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是給你的!”於飛把高腳杯推過去,“一口幹了。”
任平盯著於飛看,莫非自己暴露了?
“怎麽,不肯喝?”於飛問。
任平的目光又落在高腳杯上,伸手舉起,仰頭一飲而盡!
“嗬嗬。”於飛像在看一場好戲。
大約十分鍾後,任平感到了不對勁兒,他麵前的於飛已經不是於飛了……
“任平,你怎麽了?”於飛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怎麽瞧著像是喝醉了?”
任平使勁兒掐了自己一把:“於總,我不會喝酒……”
“那就是喝醉了是吧?好啊,下去吧。”
任平:“謝謝於總。”他轉身想走,雙腿像是灌了鉛。
“撲通——”一聲,任平倒在地上,直接暈過去。
看著這一幕,於飛擦拭幹淨手指,冷冷道:“來人,把他帶下去。”
任平是被水潑醒的。
睜開眼睛才知道自己地處地下牢房,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說吧,你昨晚出去見誰了?”於飛走到他麵前問。
任平被綁住手腕架在鐵欄杆上,腳腕上也被粗粗的鐵鏈綁住,想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藥是誰給的?”於飛拔出刀子挑起任平的下巴,邪惡地問。
冰冷的刀刃閃著寒光,任平不自覺吞咽口水。
“不說?”於飛笑了幾聲,“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猜不到了?能有這種製藥本事的人,唯有沈之朔。”
於飛在夜氏國際工作十年,對那幾位總裁可謂了如指掌。
果然暴露了,任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呢?束手就擒嗎?
“他們幾個現在在哪裏?”問完這句話,於飛毫不客氣的把刀子插進任平肋骨縫隙中。
既能刺傷人,又不至傷他性命,可見他對人體結構十分了解。
任平疼的悶哼一聲,依舊閉口不言。
骨頭挺硬的,於飛不理解他為什麽要背叛自己:“是我沒給夠錢?”
“不是錢的問題。”任平終於肯開口,“是因為阿梅小姐。”
“阿梅?關她什麽事?”
“您不配當阿梅小姐的父親,我想讓她擺脫你。”事已至此,任平抱著必死的決心,他無任何懼怕地向於飛吐露真言。
於飛眯眼想了一會兒才回過味來:“你喜歡阿梅啊?”
任平不說話了。
“也對,阿梅那張臉長的確實好看,你喜歡她也無可厚非。”於飛把玩著刀子,“可她已經為夏易雲生了孩子,我還希望她和夏易雲牽扯一輩子呢……所以你這個絆腳石,最好由我來幫阿梅解決掉,免得壞我大事。”
說完這句話,於飛的刀子高高舉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手下忽然來報:“於總,不好了,外麵有大隊人馬要闖進來了!”
於飛愣住,回身厲聲道:“你們守著,我撤退!”
說完他想也不想的逃了,連任平都顧不上。
“砰!”顧少陽一腳踢飛‘攔路虎’,瀟灑地走入地下牢房。
“有人嗎?”他喊。
“有人!”任平如同看到了希望。
“哦,還真有人啊。”顧少陽跳下來,瞧見被五花大綁的任平後,左右看了一眼,拿起一把三尺長的刀。
鐵鏈應聲而斷,任平真誠道謝:“謝謝顧總!”
“甭客氣。”顧少陽隨手扔了刀子,大踏步走出牢房。
任平趕忙跟上去。
客廳內,夏易雲四處查看完畢,已知曉於飛逃了。
“老狐狸,沒找到於飛。”顧少陽轉了一圈兒回來說,“呐,把任平救出來了。”
任平愧疚地說:“對不起,是我沒用。”沒有幫到他們不說,反倒還需要被他們救。
“知道自己沒用就好。”夏易雲說完又問,“於飛往哪兒逃了?”
任平指了指方向:“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別追,他詭計多端,還需再從長計議。”
哼,夏易雲輕哼,於飛狡兔三窟,一年了都沒抓到他,真是令人氣憤。
他們一行人回到住處,任平身上的傷口往外湧著鮮血。
沈之朔幫他做了簡單處理:“這於飛的醫術了得,真的很好奇他師傅是誰。”
就這麽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夏易雲眸光一閃。
他叫來陳南:“去查一下於飛是跟誰學的醫術。”
說實話,於飛早就被他們查過幾十遍了,可每查一次都有新發現。
因為要查於飛的新資料,所以這兩天就暫時空閑下來。
夏易雲想給葉心心打個電話聯係一下,好不容易打通電話,可小女人卻很忙碌,聽聲音是在公司,還有敲打鍵盤的聲音。
“心肝兒,你這幾天怎麽樣了?”有沒有想他啊?
“很忙。”葉心心跟在夏易風身邊學了好多知識,每晚回到住處還要花費兩個小時做總結,再進行消化。
人隻要一忙起來,就不容易胡思亂想,所以這幾天葉心心倒沒怎麽想夏易雲。
“我大哥給你安排了很多工作?”這讓夏易雲有些不滿,他家心肝兒身體弱,他大哥除了憐惜夢兒,可不會憐惜別的女人。
“這倒沒有,大哥性格很沉穩,無論發生任何事連表情都不帶變的,而且他解釋的我都能聽懂。”葉心心對夏易風是極盡讚美。
夏易雲有些吃醋了:“我比我大哥教的還好。”
“可你從沒有教過我呀。”他總是一副看不起自己經商的樣子,說她沒天賦。
夏易雲轉移話題:“忙歸忙,你可別累壞了,否則老公是要心疼的。”
“知道啦。”
夏易雲咬牙,這女人怎麽連個軟和話都不會對自己說?果然有了工作就忘了他,哼!
好在葉心心終於反應過來,問他:“你不困嗎?”
“不困。”有些賭氣的意味兒在。
“那咱倆開視頻好嗎?”葉心心提議。
這個提議讓夏易雲心花怒放,視頻開通後他看著葉心心的小臉兒,頓時笑起來。
葉心心把手機放在一旁,自己對著電腦接著工作:“你走以後,這間辦公室就屬於我了。”
“心肝兒盡管用,誰讓你是老板娘呢。”曾經他防賊一樣防著葉心心,現在所有公司機密都不再是機密。
隻要他家心肝兒喜歡,偷走送給……送人是不可以的!
“對啦,你那邊進展如何?”葉心心隨口問。
夏易雲如實對她說了。
“於飛的師傅?”葉心心停下打字的手,歪著腦袋想了想。
“怎麽,你認識?”夏易雲和她開玩笑。
葉心心搖搖頭:“不認識。”
她當然不認識,認識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