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易雲則有些小得意,葉心心是學美術的,這項事業就是撒開手去做,也就是畫個畫嘛,他又怎能不支持呢?說些好聽話還能討得她歡心,簡直一舉兩得。

下午葉心心去學校上課,夏易雲誌得意滿去公司上班。

幾乎是遇到夏易雲的每個人,都在疑惑近半年都不開心的夏副總,今天總算露出笑臉了。

就連顧少陽都跑去詢問:“老狐狸,你又賺錢了?”

“我哪天不賺錢?”夏易雲反問回去。

也對,老狐狸每天都能帶領全公司盈利,可謂是財神爺。

“那就是……你跟葉心心和好了?”男人嘛,令他們心情變好的事情除了錢就是女人。

夏易雲擺足姿態:“女人真是的,我都說不要她了,她卻死活不肯,跑到我麵前哭哭啼啼,說她這輩子隻愛我一個男人……”

顧少陽嘴角抽抽,吹,請接著吹。

聽夏易雲吹完,顧少陽從中提煉一個事實,那就是老狐狸和葉心心有和好的苗頭。

“你孩子下個月出生,老子給你送什麽禮物賀喜呢?”顧少陽揉著下巴問。

一本厚厚地文件兜頭砸過來,顧少陽麻利的往後一跳,姿勢帥的不行。

“怎麽,蔣青蘿最近沒收拾你?皮又鬆了。”看來是該給顧少陽加重工作量了,免得他整天得瑟。

果然提到蔣青蘿三個字,顧少陽就熄火了。

等辦公室安靜下來,夏易雲對陳南說:“阿梅預產期是下個月幾號?”

“下個月10號左右。”

夏易雲想了想,下個月是她家心肝二十二歲的生日,他也要著手準備起來。

“我今晚去見阿梅。”既然孩子快出生,夏易雲總得提前會會她。

老板要去見阿梅可是一件大事,陳南不敢懈怠,親力親為跑去看守阿梅的房子外轉了一圈兒,並把保姆叫出來仔細詢問一番,得知阿梅一切正常後,這才放心。

這天傅亭書沒有出現,加上蔣青蘿在群裏說:“晚上有空嗎,我約大家吃飯。”

江夢兒率先跳出來:“我有空!”

秦安安:“有空有空。”

棠棠:“附議。”

葉心心見大家都有空,也附和一下,然後她想自己要不要和夏易雲說一聲,思索幾秒後發消息給他。

“我晚上要和青蘿她們出去吃飯。”

夏易雲看到消息後心想正和他意,他今晚要去看阿梅,回去的也晚,剛好兩人可以各忙各的。

他給葉心心回複:“剛好,我晚上也要加班,你們玩的開心點。”

下班時間到了,夏易雲坐在辦公桌後沒動,不疾不徐地處理完最後兩個項目後,才懶懶的伸了伸腰。

“老板,您打算先吃飯還是直接去見阿梅?”陳南在旁邊體貼地問。

夏易雲本想回答先吃飯的,可靈光一閃間,又改了口:“先去見阿梅。”

見過阿梅後再聯係葉心心,說自己加班連晚飯都沒吃,也好叫她心疼自己。想到這裏,他露出滿意笑容。

哄女人嘛,他夏易雲敢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對了,傅亭書那個白月光女友你聯係到沒有?”夏易雲抿了幾口咖啡,為自己提神。

陳南答:“傅教授的前女友在S市大學當老師,一直以來有回A市教學的打算,可惜沒什麽機會調動回A市。”

夏易雲聽完很感興趣:“既然人家想回A市來教學,咱們就幫一把,也算為A大的教學質量出份力。”

把壞主意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他家老板還是頭一個,陳南附和著點頭稱是,他立即就去辦。

這個晚上,如同這半年來阿梅度過的每個晚上一樣,待在房間內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每天走路都需要人攙扶。

負責照看她的兩個保姆身上都會功夫,另外還有兩個男人二十四小時住在屋內,這四個人幾步不讓阿梅離開自己視線。

夏易雲是第一次來阿梅這裏,他進門後忽然想起連枝,若是連枝在這所房間內待上三個月,人肯定就要瘋了,可阿梅卻沒事。

聽陳南說,阿梅每天都很平靜,精神狀態也不錯,半年沒出門一步都不覺得悶,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天賦。

保姆看到夏易雲,恭敬地向他鞠躬:“老板。”

“阿梅人呢?”夏易雲問。

“阿梅小姐在臥室,要我去喊她嗎?”

“把她喊起來。”說完,夏易雲優哉遊哉地坐上沙發,並將修長的雙腿交疊。

保姆來到臥室,見阿梅正在閉目養神,露出公事公辦的樣子:“阿梅小姐,夏先生來了,他要見您。”

阿梅猛地睜開眼睛,夏易雲來了?

“他在外麵?”阿梅不敢相信地問。

保姆催促:“您快著些,別讓夏先生久等。”

阿梅在保姆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小心翼翼走出臥室。她一眼看到久未見麵的俊美男人,半年不見,夏易雲似乎更好看了,那雙桃花眼依舊帶著淺笑。

阿梅打量夏易雲的同時,夏易雲也在打量她,同時他在想,要是將來有一天葉心心懷了自己孩子,他可得仔細著點兒,孕婦情緒容易激動,他得溫言軟語才是。

男人雖然在看自己,卻又好像沒看自己,阿梅臉色沉了一秒,又恢複平靜。

“先生,你來啦。”阿梅大腹便便走到他對麵坐下。

夏易雲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唇角微微勾起:“瞧著氣色還不錯。”

阿梅撫摸著巨大肚子,臉上浮現欣慰之色:“阿梅孕育著先生的骨肉,不敢大意,先生您放心,孩子很健康,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出生了……”

過了一會兒,夏易雲忽然問:“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

“回先生,前幾個月檢查過,是個男孩。”保姆回答。

“哦,男孩啊。”夏易雲的食指一下下點在沙發上。

阿梅露出甜美微笑,她的肚子就是爭氣,為夏易雲一舉得男,虎毒尚且不食子,相信等兒子出生後,他定然留在身邊悉心教導,愛護有加。

將阿梅臉上變化看在眼內,夏易雲頗為不屑,蠢貨,妄想用孩子綁住男人的女人,都太蠢。

不是葉心心生的,他一個都不要!更何況阿梅的孩子壓根不知道是誰的,這是個未解謎題。

他過來,就是為了探聽線索。

“阿梅,當日你從臥室得到紙巾後,是怎麽轉交給於飛的?”夏易雲開審。

“先生不必懷疑,孩子肯定是您的。”

“嗬,既然你都說孩子肯定是我的,我關心一下他的來曆總不為過吧?”夏易雲拿話搪塞她,“這孩子來的莫名其妙,我都未曾知曉。”

阿梅道:“那晚我拿到紙巾後,第二天找花一房的工人幫我轉交給於飛。”

花匠工人?夏易雲心頭一顫,之前他倒是在花匠安排過一個工人,那是他的手下。

“花一房工人是於飛的人?”夏易雲問。

“對。”

夏易雲想了想,又問:“那花匠工人是不是姓任?”

阿梅點點頭,她肚子都大成這樣了,即便把一切和盤托出,夏易雲也奈何不了她。

見阿梅點頭承認,夏易雲的表情忽然變的很怪異,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先生?是出什麽事了嗎?”阿梅麵露不解。

“嗬。”夏易雲忽然發出一絲輕笑,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十有八九,阿梅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那個姓任的吧。

有時候一些事情看似毫無破綻,可一旦被撕開一條小口子,那條裂縫就會被無限放大,進而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