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童童親手為我倒的酒,我得喝光才是。”夏易雲勾著唇角,淺笑著將紅酒一飲而盡。

等他喝光,葉童童又趕緊滿上,道:“姐夫,今天是個高興日子,何不再加一喜?”

“哦?再加一喜?”夏易雲的目光閃了閃。

“我姐姐今日過生日,不如明日你們去將結婚證領了,豈不是喜上加喜,好事成雙?”葉童童眨巴著杏眼,望著夏易雲道。

這話一出口,嚴宗白暗暗吃驚,沒想到他的小姑娘玩的這麽猛,上來就直接逼婚。

而葉心心拿著筷子的小手僵住,心髒跳的飛快,不知怎的就朝夏易雲看去……

餐廳內瞬間安靜,唯有站著的葉童童表情倔強。

“童童,今晚不說旁的事。”葉心心突然出聲,試圖將妹妹拉回來,“快回去,這滿桌子的菜都是你愛吃的。”

“不嘛。”葉童童笑的天真無邪,“姐姐你上次來費城找我,不是跟我說了嗎?說姐夫要娶你呢。”

葉心心是這樣對她說了,可是——她又去瞧夏易雲,隻見那男人嘴角擒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目光幽深。

“姐姐今日過的是二十一歲生日,明天去把結婚證領了,日後結婚紀念日和生日連在一起過,不好嗎?”葉童童這話問的是夏易雲。

夏易雲端起酒杯喝了口紅酒,盯著酒杯又看了一會兒,才攸地一笑,嗓音溫潤無比:“童童,你這提議太過突然,姐夫一點準備都沒有,不如遲些日子可好?”

“姐夫要準備什麽?是要準備婚禮嗎?婚禮倒是不急的,草持下來至少需要半年,那時我姐剛好大學畢業,這多好呀。”葉童童笑意加深,拍拍手說道:“明日去領結婚證,半年後辦婚禮,年底我姐就能懷上了……”

“童童!”葉心心臉色一紅,站起來把她往座位上按,“你快坐下吃飯,別的不許說。”

“姐……”葉童童盯著姐姐的眼睛問:“你覺得我這時間安排的不夠好?”

葉心心沒吭聲。

“嗬。”夏易雲輕笑一聲,彈了彈袖口,道:“童童已將我的事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連嚴宗白都以為夏易雲要生氣,可卻聽得他說道:“也罷,明天我找人看看日子。”

他話音一落,葉心心震驚地抬頭看他,一臉的不敢相信。

別說葉心心了,就連葉童童都不相信!天知道她隻是想逼迫逼迫夏易雲,可沒抱著他會答應的希望,誰知道三言兩語的竟成功了?

“接著吃飯吧。”夏易雲舉起筷子。

吃過晚飯,葉童童還想說點兒什麽,卻被嚴宗白眼神壓製住,隻好乖乖的嗑瓜子。

“童童,時間不早了,跟我回去吧。”嚴宗白想帶葉童童走。

誰知葉童童卻說:“我今晚住這兒了。”

嚴宗白默了幾秒,在葉童童的眼神威脅下,隻得落寞地獨自離去。

等夏易雲上樓後,葉心心去擰葉童童的耳朵:“你這張嘴,隻管胡說吧!”

“哎喲我還不是為了你好?”葉童童委屈不已。

“他已和我說了,等我大學畢業再結婚,左右不過再等半年,你急什麽。”葉心心頗有埋怨妹妹的意氣用事。

可葉童童卻不屑地切了聲:“他說的好聽,再等半年還不知要生出什麽事來,為免夜長夢多,早點兒領結婚證是正事。”

“唉,你啊。”葉心心真是愁死這個妹妹了。

“你這人成不了大事就是因為太心軟!”葉童童理直氣壯地說。

葉心心真是被她搞的頭都大了。

忐忑不安地回到樓上,葉心心見男人已經洗過澡正躺在**玩手機,她默默拿了睡裙進入浴室,洗完掀開被子鑽進他懷中,大眼睛偷偷看他。

等了一會兒,見男人不主動同自己說話,她軟著嗓音喊:“老公,有些冷,抱抱。”

夏易雲這才擱下手機,修長手指挑起她尖尖的小下巴,似笑非笑的說:“心肝兒,以後你要是有什麽話,直接跟我說就是,何必找你妹妹來向我施壓。”

葉心心一怔,明白他誤會了。他竟是以為葉童童說的那些話是自己教的!

“不是,你錯怪我了,童童說的那些話我事先不知曉。”葉心心急著消除誤會,“我怎麽可能讓童童逼迫你呢。”

夏易雲沒再說什麽,也未同她爭吵,隻是按滅台燈閉上眼睛道:“你說什麽時候結婚就什麽時候結婚,我聽你安排。”

這句話聽在葉心心耳中無疑是在賭氣,他心裏有氣她理解。葉童童突然之間逼迫他,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不高興。

就算是她自己,被人逼婚也要生氣的。

“老公,童童她年紀小,說話做事容易衝動,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葉心心撫摸著他的胸膛,寬慰道。

“我替她向你道歉還不行嗎?”葉心心見他不說話,委屈兮兮地說道。

男人這才有所回應,他翻個身壓在她身上,什麽話都不說就開始了。葉心心隻覺得他今晚的動作十分用力,沒一會兒就哭了。

客臥內,葉童童跳下床跑去主臥室門口偷聽,耳朵剛貼上門板,就聽到姐姐低聲啜泣的聲音。

他們這是在幹嗎?葉童童疑惑了半響才回過味兒來,頓時臉蛋一紅。姐姐這是太舒服了才哭的麽?還沒有過實際經驗的葉童童暗暗猜測。

見二人沒有發生爭吵,卻在做那件事,葉童童放心地回到客臥,拉上被子滿足地進入夢鄉。

早上醒來打著哈欠下樓,見姐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捧著一杯熱茶,她歡快地喊:“姐,我起床啦!廚房做了什麽好吃的?”

葉心心吩咐吳媽把飯菜端上來,安安靜靜地等她吃完,才拉著妹妹坐上沙發。

葉童童嘿嘿奸笑著,湊過去小聲問:“姐,姐夫昨晚怎麽說的?”

夏易雲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葉心心眼角還有些微紅,她道:“他沒說什麽。”

“沒說什麽?沒跟你談論婚期?”葉童童問。

葉心心默不作聲。

“姐,昨晚我怎麽聽見你在哭啊?”葉童童忽然小心翼翼地問。

“以後你不許偷聽。”葉心心教訓道。

“你先告訴我,你當時為什麽哭?”葉童童抓住姐姐的手問:“他打你了?他敢打你?”

“沒有。”葉心心紅著臉否認。

“那你哭什麽?”葉童童實在不解。

“……你還不懂。”見妹妹執意要知道,她隻得小聲說:“男人若是想讓女人哭,總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