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們也是擔心你閑不住,明明還在生病呢,卻總是想著要找張醫生聊工作,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是吃不消的!”
陸念念的小嘴靈巧得很,張口閉口都是“我為你好”,直接把陸晚寧的話給堵了回去。
席墨深倒是第一次見識到了這小丫頭的伶牙俐齒,不得不說,這口才還真是得到了陸晚寧的真傳。
“昨晚休息的還好嗎?”陸老爺子走上前,明明問的是陸晚寧,可餘光卻是看向了席墨深。
陸晚寧哪裏不知道他的意思,隻是不明白陸老爺子為什麽這麽欣賞席墨深,明明個中緣由她都已經跟他說過了,可老爺子好像就是沒聽進去。
“還好。”陸晚寧說話間,餘光瞥向了一側的席墨深。
席墨深依舊一言不發,感受到陸晚寧的視線,他也隻是抬頭瞄了一眼。
“席叔叔,媽咪昨晚有沒有欺負你?”陸白晨拉著席墨深的手,奶聲奶氣地問道。
陸白晨今天的態度和之前大不相同,他很少會對席墨深這麽熱情。
聽到這句話,陸晚寧的臉色頓時就黯淡了下去,這話怎麽說的她像個女魔頭似的,專門欺負席墨深這種“純良無知”的少年。
“沒有,她不會欺負我。”席墨深餘光看向了躺在**的女人,淡然勾了勾唇。
陸白晨鬆了口氣,媽咪沒有欺負爸比,那就代表兩個人有戲!
三個孩子互換了一下眼神,頓時心意互動,他們不愧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弟姐妹,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媽咪,昨晚你和爸比有沒有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席梓睿悄咪咪地拉了拉陸晚寧的衣袖,一臉期待地問。
“小孩子不要打聽大人的事情。”陸晚寧無奈地刮了刮他的鼻尖,對這三個孩子,她是壓根兒就狠下不來心。
席梓睿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挫敗感,本來還期待著可以聽一聽爸比和媽咪的進展呢,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睿睿,不可以打擾陸醫生休息。”席墨深看著席梓睿這麽纏著陸晚寧,不由提醒了兩句。
席梓睿嘟囔著小嘴站在一邊,雖然被訓話了,但是心裏卻很開心。
這是爸比對媽咪的關愛啊!
席墨深本想在這兒多坐會兒,但是席夫人發來的短信卻讓他眉頭不由得微蹙。
關於席郗辰的那條消息根本就是假的,可席夫人卻像是著了魔,偏偏讓他沿著南門街道繼續找。
“如果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你就先去忙吧。”陸晚寧一抬頭就看到了他微蹙的眸子,不由得沉聲道。
席墨深點了點頭,看了眼陸老爺子,心下也放心了些:“既然有人在這兒陪你,那我就先走了,你今天下午出院,我會讓張洋全權負責的。”
“席叔叔,你要走了呀?”陸念念有點小小的失落,她還沒跟爸比培養感情呢。
“念念,席叔叔有工作要忙,不許無理取鬧!”陸晚寧的語氣稍微嚴肅了幾分,陸念念對席墨深的喜歡和依賴,對她而言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陸念念依依不舍地看向了席墨深,小聲嘟囔著:“席叔叔晚上別忘了來我家吃飯飯,我和哥哥們都會等著你的。”
“好。”席墨深難得露出一絲微笑,隨即大跨步地離開了病房。
席墨深一走,病房內好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陸晚寧也沒有搭理他們,而是自顧自地捧著一本醫書躺在**看。
藥是製出來了,但是她還得看看有沒有進步的空間。
哮喘本身就是個很折磨人的病,再加上現在患有哮喘病的人越來越多,所以這個藥很重要。
下午,張洋來給陸晚寧做了全身檢查,確定她沒有大礙之後,就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而陸晚寧也順手就把新製出來的藥給了他。
“這是改良好的哮喘藥?”張洋看這藥的成色以及味道,便能辨別一二。
“對,這個藥比先前的比例要更合理,對病人的刺激更小,但是我覺得還有改進的空間,所以拿給你看看,你幫著研究研究,到時候交換一下經驗。”
陸晚寧說著,還把自己的配方以及比例全部交給了張洋。
張洋仔細看了看配方和比例,頓時驚訝不已。
“不愧是得到蘇老真傳的,Luna小姐你這藥了不得啊!”
這藥不管從哪方麵看,都是沒有瑕疵的,甚至於還在蘇老的配方上進行了二次創新,所有的比例都是精準把握。
“客氣了,比起外公,我還差得遠。”
陸晚寧可不敢居功自傲,蘇老爺子在醫學上的成就,至今都是無人突破的,她的這點伎倆在外公麵前也是不夠看得。
張洋對陸晚寧更加充滿了欣賞,難怪席墨深會這麽看重她,都是有原因的!
“Luna小姐,你放心,等我研究出來一定會剖析給你聽。”
“好。”陸晚寧微頷首,簡單跟他聊了幾句,旋即帶著三個孩子和陸老爺子回了家。
陸晚寧從來不是一個喜歡閑著的人,出院的當天下午,她就去了一趟陸氏集團。
久違的地方,勾起了她的回憶。
她還記得第一次來陸氏集團的時候,是蘇語凝牽著她的手進來的。
可是現在這個地方,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公司上下,很多由蘇語凝培養起來的親信都被調走了,留下的那些也全都是在公司內說不上話的人。
陸建東可真夠狠的,這是徹底地鳩占鵲巢了!
“我是MT總裁Luna,過來找你們老總。”陸晚寧站在陸氏集團的大堂裏,掃了一眼看向她的幾個保安和前台,聲音有些冷漠。
她的氣場十足,讓麵前的幾人立馬一驚,火速去給陸建東匯報。
陸建東本身正為了公司的項目犯愁,一聽到陸晚寧來了,立馬親自出門迎接。
當見到陸晚寧的那一刻,他覺得她整個人身上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寧寧,你可算是來了,快快快,裏麵請。”陸建東急忙熱情地招待,還吩咐助理給她泡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
茶葉在杯中浮浮沉沉,陸晚寧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卻不急著開口。
陸建東一時半會兒摸不清她的意思,揉、搓著手掌心,試探性地問道:“寧寧,你這次來陸氏集團是想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