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見狀,都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原地。
“你怎麽來了?”席墨深走上前,揉了揉她的手,“工地髒,而且今天也冷,怎麽不多穿點?”
“去你公司找過你,聽說你在這兒,就來找你了,給你帶了飯,我在車上加熱過了,一起吃點嗎?”陸晚寧問道。
席墨深忙到現在,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自然不會拒絕。
雖然是點的外賣,但是這頓飯依舊吃到了他的心坎裏。
“很好吃。”席墨深吃飽喝足,心情也美麗了不少。
“剛剛在路上,我問了幾個房產的大亨,你這塊地,要是拋出去的話,還是有人會要的,畢竟這個位置是個香餑餑。”陸晚寧不想他太累,也許把這塊地拋出去,他還能保證自己小賺一筆。
隻是她低估了席墨深的野心。
“如果當初我是想著要把這塊地給賣出去,就不會出高價收購,並且投資做了這麽多的規劃了。”席墨深淡然道。
“可是現在在風口浪尖上,我擔心席郗辰和席夫人那邊會對你不利。”陸晚寧的眉頭緊蹙,隱隱有些不安。
但席墨深卻是不以為然:“就算我把這塊地拋出去,你就能保證他們不會針對我了?他們的野心昭昭,想要的從來都不會滿足,沒有新城北街,還有新城南街,新城東街,所以,放棄隻能代表我們認輸了。”
陸晚寧雖然也深知這個道理,可是現如今,席郗辰的底牌還沒有亮出來,他們處於被動,她不希望席墨深再這麽勞累。
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起。
陸老爺子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寧寧,學校打電話來了,睿睿病了,你快回來看看!”
“什麽?”陸晚寧的臉色一黑,忙道:“我這就回來!”
因為出來的急,她隻帶了一個備用手機,另一個手機並沒有帶在身邊,所以學校才會打到了陸老爺子那邊。
席墨深的眸子也是暗了一個度,沉聲道:“我跟你一起去。”
席梓睿是突發心髒病被送去的醫院,幸虧老師發現及時,才撿回了一條小命。
“怎麽回事?”席墨深看著醫生問道。
“孩子因為受了刺激,出現了休克,做了心髒複蘇,現在好多了。”醫生解釋道。
陸晚寧緊懸的心放了下來,看著病**麵色慘白的孩子,心裏泛起了嘀咕,按照道理,席梓睿不會突然受到刺激的。
雖然席梓睿體內的毒素未清,但是陸晚寧一直都有用藥湯給他續命,所以也並不存在這種突然昏厥的狀況,除非有人暗地裏搞鬼!
想到這兒,陸晚寧立馬出了病房,找到了送席梓睿來醫院的老師。
“張老師,謝謝您救了犬子一命。”陸晚寧說得格外得恭謙。
張老師聞言,有點受寵若驚,忙是擺了擺手:“陸醫生說笑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張老師,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你幾個問題?”陸晚寧看著他,輕聲問道。
張老師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她的言下之意,主動和她走到了一條安靜的走廊處,說道:“我是在學校的器材室發現的睿睿,我是個體育老師,正好要去清理器材,因緣巧合看到了孩子。”
他不敢想,要是他沒有見到席梓睿,這孩子的後果會是什麽樣的。
器材室?
陸晚寧蹙眉。
席梓睿的心髒不好,是從來不上體育課的,刺激的遊戲,他根本就做不了。
“他怎麽回去器材室呢?”陸晚寧不解。
“這個我也就不清楚了,我到那裏的時候,孩子就躺在器材室的籃球邊上,這個你可以問問他的同學,或者等他醒了,你問問他也行。”張老師如是道。
陸晚寧點了點頭,“謝謝你了張老師,趕明兒我親自登門道謝。”
“客氣了。”
席梓睿睡到下午才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說話也有點嗓音沙啞。
“睿睿?”
陸晚寧看著他,急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媽咪給你去買。”
“媽咪……我想吃水餃了。”席梓睿的聲音微弱蚊蠅。
“好,媽咪給你定個外賣。”陸晚寧立馬給他定了份水餃。
席梓睿有些疲憊,剛剛蘇醒的他渾身沒有力氣。
席墨深打完電話進來,看到孩子這有氣無力的樣子,有點心疼:“這幾天就不去學校了,你們老師那邊我給你請好假了,在家好好休息。”
“媽咪,睿睿會不會死啊?”席梓睿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
陸晚寧被驚到了,似是沒有想到,席梓睿會這麽問。
“怎麽會這麽想?媽咪是神醫,怎麽可能會讓你死呢?”
“可是睿睿今天做夢,夢到了神仙,他跟睿睿說,睿睿快死了。”席梓睿的眼裏有著無盡的惆悵。
說實話,他還不想死,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他跟媽咪之間還有很多遊戲沒有一起做呢!
“神仙?什麽神仙?”席墨深覺察出一絲不對。
“神仙就是神仙啊,今天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做夢夢到他了,再醒來就在醫院了。”席梓睿嘟囔著小嘴。
陸晚寧和席墨深對視一眼。
也就是說,席梓睿去器材室,真的是被人引過去的,而他所謂的神仙,大概是出現了幻覺。
“寶貝乖,神仙也有出錯的時候,媽咪是神醫,媽咪會想盡辦法救你的,而且你看,你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哪裏像是有事的樣子?”陸晚寧溫柔地拉著他的小手,一本正經地說道。
席梓睿眨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
水餃很快到了,陸晚寧親自喂給他吃,因為剛剛蘇醒,所以席梓睿的身體還很虛弱,吃完水餃,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席墨深輕聲道:“我問過學校了,今天中午吃的菜裏有蘑菇,會不會給睿睿吃的飯,被人更換過了?”
“不好說,有些蘑菇在人體內殘留的時間比較短,一個小時就摸不出症狀了。”陸晚寧的眸底閃過一絲的暗芒。
看來這件事不好查。
不過,她很快又想起席郗辰對她說的話,頓時眉心一皺。
“會不會這件事跟席郗辰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