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然也是不久前才查到的,他執意要把公司遷回國的原因,也是為了調查這些真相。
“所以你幫我,就是因為要跟我一起報仇?”席墨深頓時了然於心。
“不管怎麽說,我們才是親兄弟。”慕瑾然看著他,報仇這件事,他沒有辦法自己完成,所以席墨深是最好的幫手。
席墨深淡然一笑:“雖然不想承認你是我的兄弟,但是轉過來想想,有你這樣的兄弟,也好過席郗辰那個慫包。”
慕瑾然冷哼一聲:“你拿我跟他比?”
“他也配?”
他從沒有把席郗辰看在眼裏過,一個隻會躲在女人後麵搞小動作的男人,有什麽資格在他們的麵前耀武揚威?
兩人相視一笑,看來因著血緣這一層,他們倒是挺有默契的。
而另一邊,席郗辰回去之後,就發了一通大火。
“你不是說都搞定了嗎?慕瑾然這個絆腳石怎麽會突然竄了出來?”
宋林玉也沒想到,這劇情怎麽會跟說話的不太一樣。
明明慕瑾然答應過他,要跟他一起扳倒席墨深的。
“之前看他們兩個,總是關係不和,誰知道背地裏居然……”宋林玉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種被人戲耍的感覺,可真是一點也不好!
“慕瑾然,席墨深!這兩個人一個也別想跑!”席郗辰的眼裏閃過一絲的怒火。
陸家——
陸建東吃了藥就睡了過去,這一次,陸晚寧在藥裏加了安眠的成分。
到了後期,陸建東每天晚上都是成宿成宿地睡不好,臉色蠟黃,整個人瘦了一圈。
即便陸晚寧已經很努力地在給他配藥,可是依舊比不過血塊壓向神經的速度。
看著眼前熟睡的人,她的心裏多少有些惆悵,說不恨也是假的,但是要說沒有一絲的親情,那也不可能。
陸建東之前也有對她好過,即便那些往事不仔細想,都快忘記了,但依舊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媽咪。”陸念念有點擔心她,特地來看她。
陸晚寧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看著她道:“我們出去吧,讓外公好好休息。”
陸念念很懂事地點了點頭。
出了房間,席梓睿立馬跑過來:“媽咪累壞了吧?我給你揉揉肩。”
陸晚寧看著格外殷勤的三小隻,不由笑了笑:“媽咪不累。”
“媽咪,你別著急,外公會沒事的,你那麽厲害,肯定能把外公給治好的。”陸白晨突然插了一句嘴。
頓時,陸念念和席梓睿立馬齊刷刷地看著他,這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外公這次的病已經是束手無策了。
陸白晨話一出口,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忙是想著給自己找補,但是忸怩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陸晚寧看著他這窘迫的樣子,忍俊不禁:“媽咪知道你們的心意是好的,放心吧,媽咪這麽大一個人了,哪裏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經曆了這麽多,她早就看到了生與死。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席墨深回來了。
“爸比!”陸念念立馬小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乖。”席墨深一把抱起她,捏了捏小臉:“今天在家有沒有乖呀?”
陸念念嘟囔著小嘴:“爸比在看不起我,念念是最乖的小朋友了,不信你問問媽咪。”
“是是是,就屬她的嘴巴甜。”陸念念笑著道。
席墨深很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真乖,周末爸比帶你們去吃大餐。”
說完,就把孩子放在了地上。
陸念念也很有眼力見,知道爸比和媽咪肯定有大事要商量,立馬給席梓睿和陸白晨遞了個眼色。
席梓睿打了個嗬欠:“媽咪,我困了,今天我們要自己睡,就不要給我們講故事了。”
“好。”陸晚寧很是欣慰,孩子們長大了,都會反過來心疼她了。
看著孩子們回了房間,陸晚寧這才看向了席墨深,“怎麽回來得這麽晚?”
“我去了林家。”席墨深言簡意賅。
陸晚寧微頓,看著他:“林建國沒有為難你吧?”
“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並沒有為難我,對了晚寧,睿睿身體裏中的毒,有解藥了嗎?”席墨深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開口問道。
“還在找,有一位藥很難找。”陸晚寧說起這個就是一臉的憂愁。
這個毒不解,對孩子來說也是一種痛苦。
“林家有這味藥。”席墨深把解藥拿了出來。
陸晚寧一頓:“這藥……哪來的?”
“當初我媽懷慕瑾然時,就被診斷出中了這種毒,說起來,診斷出這毒的還是你的外公,當時舅舅就開始四處托人找藥,隻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席墨深的眼裏帶著一絲的悲痛。
要是林建國能夠在生產的前一天,把這味藥帶回來,或許林欣還有救,隻可惜,陳梅香太狠了,居然刺激林欣早產。
因為毒素不清,再加上胎兒不足月,生產時耗盡了自己的體力,造成了一場悲劇。
陸晚寧聽著這話,心中不由得一緊,這麽說來,陳梅香還真是無惡不作,林欣都已經退出了她和席董的感情,可是她居然還要趕盡殺絕。
“陳梅香現在在哪兒?”陸晚寧冷聲問道。
“被席郗辰藏著,至於具體的位置,我也不清楚。”席墨深揉了揉眉心。
這個仇,他一定會報,隻不過,不會以這樣的方式。
陸晚寧抬眸看了他一眼,心裏突然間有股說不出來的同情。
本以為,席墨深的幼年,是個挺幸福的幼年,可現在看來,他身上的惋惜和悲痛一點也不比自己少。
認賊作母,這對向來心高氣傲的他來說,該是一種怎麽樣的折磨啊!
“墨深,不管後麵的事情如何,我都會一直在。”
席墨深的心裏暖意洋洋,擁她入懷,輕聲道:“不管以後怎麽樣,有你就夠了。”
陸晚寧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是啊,不管以後怎麽樣,隻要他們的心是在一起的,就夠了。
翌日清晨,席墨深很早就出了門,連早飯也沒跟他們一起吃。
陸念念拖著腮幫子,眼裏有著擔心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