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華燈初上,陸晚寧坐著慕瑾然的車去了林家。

林建國早早就站在門口等著她,一看到她下車,立馬笑著走上前:“陸小姐能來我們林家,真的是讓我們林家蓬蓽生輝啊!”

“林總客氣了,您能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陸晚寧禮貌地點了點頭。

林子言從一側走了出來:“漂亮姐姐,就是你給我治病的嗎?”

小男孩年紀不大,但是稚嫩的小臉上,有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成熟,這人陸晚寧心中一軟,忍不住想起家裏的那三小隻。

“是啊,小家夥最近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好好聽話,乖乖吃飯,乖乖睡覺呢?”

林子言立馬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那當然了,我吃飯可多了,一天可以炫好幾碗米飯呢!睡覺也很早哦!”

“真棒!”陸晚寧對他討厭不起來,她總覺得,這小家夥跟席梓睿有點相像。

“陸小姐,上次您對子言施以援手,我們還沒來得及報答您呢。”林老夫人對她也是充滿了感激。

陸晚寧笑了笑:“我是名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職,不需要說謝謝。”

慕瑾然也是站出來緩和了氣氛:“好了,人家陸小姐今天是來吃飯談正經事的,可不是聽你們絮叨的,舅舅,外婆,你們再聊下去,菜都要涼了。”

“你這孩子!”林老夫人寵溺一笑。

陸晚寧莫名地有些喜歡這樣的氛圍,難怪慕瑾然可以出落得這麽優秀,這和一個家庭的教育分不開。

席墨深雖然事業上很成功,但是不得不說,在家庭這一塊,他比慕瑾然少了很多樂趣。

一時間,陸晚寧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點同情他。

“陸小姐,裏邊請。”林建國很是尊敬道。

林家準備的菜都是很符合陸晚寧的口味,看得出來,他們是做過攻略的。

席間,陸晚寧時而會和林建國和林老夫人說一兩句話,但大部分時間都是聽著林家人的嬉笑調侃。

林建國看起來挺正經一個人,沒想到跟慕瑾然開起玩笑來,還是挺有意思的。

陸晚寧聽著,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弧度。

吃完飯,陸晚寧給林子言把了把脈,小孩子恢複得不錯,看得出來,林家有在用心照料這個孩子。

被愛澆灌出來的小孩到底是不一樣的。

席梓睿因為從小沒有被嗬護長大,這孩子骨子裏還是有點自卑的,每次跟她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像林子言這般,可以肆無忌憚,有什麽說什麽。

“漂亮姐姐,我的身體是不是好很多了?”林子言眨了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她問。

陸晚寧摸了摸他的小臉:“很棒,林子言小朋友因為積極配合治療,你的病,很快就要好了,明天開始那個藥量可以減半,每天兩頓,一次兩粒就好。”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少吃那個苦苦的藥了!”林子言高興壞了,小孩子的世界總是這麽容易得到滿足。

“謝謝陸小姐。”林老夫人感激涕零,她的寶貝孫子,可算是沒事了。

陸晚寧直起身來,正好林建國走了過來。

“陸小姐,有時間嗎?我有個合作想跟你們談談。”

陸晚寧微頷首,跟著他一起離開了原地。

書房內很是安靜。

林家的別墅不同於席家的氣派威嚴,他們家給人一種溫馨感,讓人覺得心裏很是舒服。

同樣的,跟林家人相處,也不需要那麽多的心眼子,隻需要平平淡淡就好。

“陸小姐,我們林家是主打建材生意的,最近也在往藥妝這一方向拓展延伸,你前先日子和趙家的合作做的很不錯,但是我看了一下,藥妝的生意還不足以壟斷整個海城市場,我們林家向來都是做大生意的,這一塊,我們比較感興趣。”

林建國直接開門見山。

陸晚寧明白了他的意思:“林家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你們怎麽確保藥妝生意的完善呢?”

“這一點不用您操心,我們公司都安排好了。”林建國很有信心。

他在商場奮戰了二十幾年,從不打無準備的仗。

林建國是白手起家,他是有實力的,而且林家能夠這麽多年一直處於一種穩定發展的趨勢,靠得就是穩紮穩打的性子。

他可以為了一個項目,打磨好幾年,就為了把這一行鑽研透徹。

“我們公司,請來了海外著名的彩妝大師,他在彩妝、藥妝這一塊是很有見地的,這個人我估計你也認識。”林建國緩緩道。

“哪位?”陸晚寧對這個圈子了解不多,所以一時間猜不到是誰。

“蘇珊。”

陸晚寧一驚:“你說誰?蘇珊??”

蘇珊是蘇語凝的導師,也是她的遠房表姑。

“對,蘇珊。”林建國笑了笑:“蘇珊雖然是個設計師,但是他們家族可是做彩妝行業發家的,她本人也耳濡目染,開得炫彩堂彩妝公司,可是很多品牌的供應商,包括趙家旗下的很多產品也是從她那兒進的貨。”

陸晚寧備受震撼。

她倒是沒有想到,蘇珊居然會這麽優秀!

“陸小姐,隻要您願意跟我們林家合作,我們就肯定會給您拿出百分之百的誠意,MT的名氣在M國很響亮,我們林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林建國坦誠直言,他看中的就是陸晚寧身上的踏實。

林建國是很欣賞陸晚寧的,他們都是白手起家的,而且他們在很多事務的處理上,都是不謀而合的。

他有去分析過MT的發展史,陸晚寧的每一步都走在了他的心尖上。

這樣一個有邏輯,有實力,有底氣,還能審時度勢的人,活該她能發財!

“林總既然這麽看得起我們MT,我們當然也不會拒絕,不過詳細的合作,我希望到時候可以參觀完地址簽訂。”陸晚寧直言。

做生意,小心為上!沒有十足十的把握,她也不會輕許諾言。

“這是當然。”林建國笑了笑。

談完合作,已經是深夜。

陸晚寧不想回去打擾到陸建東,再者說,跟陸建東同住一個屋簷下,她也有點不自然,所以選擇了去附近的酒店將就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