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問為什麽?就因為你的無能,讓我損失了多少?”宋林玉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看。
陸晚清輕咬著下嘴唇,她怎麽會不知道他的心思,這個男人向來不會讓自己吃虧,自己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恐怕就成了他心中的一顆廢子了。
認清自己的形勢後,陸晚清也沒了往日的高傲,直接跪了下來:“宋總,我知道自己能力不足,讓您失望了,但是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全身上下,還有什麽東西時值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的?”宋林玉低頭看她,那輕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麽不值錢的東西似的。
陸晚清的臉色漲紅,大有一種被人侮辱的感覺。
“怎麽,才說你兩句,你就受不了了?你這個樣子,可讓我怎麽辦才好呢?”宋林玉冷聲一笑,滿眼都是嘲諷。
“隻要您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放棄我全部的尊嚴,做你手裏的一把刀,我擅長製藥,雖然能力不及陸晚寧,但也比一般人要好很多。”陸晚清咬緊牙關,這是她最後的底牌了。
宋林玉低頭看著她,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的暗芒。
他沒有開口說話,這讓陸晚清一時間有些捉摸不透,心裏多少有點七上八下。
“把頭抬起來。”宋林玉的聲音陡然傳來。
陸晚清抬頭,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
宋林玉笑了笑:“做我手裏的一把刀,可是有條件的,你覺得你配嗎?”
“我配,從今往後,我陸晚清的命就是您的了!”陸晚淸決定豁出去。
“好!”宋林玉爽朗一笑:“我就佩服你這樣的勇氣!”
陸晚清渾身一鬆,整個人的心都鬆懈了下來,她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大門,看著屋外的程璐,隻覺得她的小臉格外得刺眼。
“喲,這麽快就出來了,這是怎麽個說法呢?宋總是不是把你趕出去了?你呀,就是一隻喪家之犬,以後給我夾著尾巴做人,我告訴你,以後見到姑奶奶我,就給我跪下!”
程璐喋喋不休地說了不少,絲毫沒有看到陸晚清的臉色。
“啪!”
陸晚清抬手給了她一記耳光,隨即一把薅住她的頭發,把她拉到了一邊:“你在我麵前狗叫什麽,宋總讓我製藥,我正好缺一個藥人,不如就選你吧!”
“你放開!”程璐想要掙紮開來,但陸晚清的力氣出奇得大,拚命地拉著她,絲毫不肯鬆懈。
直到程璐臉都憋紅了,這才放了手。
此刻的程璐也沒有了一開始囂張的氣焰,看到陸晚清也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此刻,宋林玉在監控裏把這些看得一清二楚。
陸晚清這個人雖然高傲不可一世,但是不得不說,這人如果運用好了,還真是手裏一把利刃。
一周後,海城突然有大批量的人得了一種怪病。
這個病會讓人腹瀉,高燒不退,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陸晚寧接到張洋的電話,眉心微蹙:“這個連你們醫院也應付不來嗎?”
“這個病來的奇怪,也會通過血液傳播,明明是可以控製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變得不可控。”張洋覺得很是棘手,隻能求助她。
陸晚寧了解了大概,便道:“我馬上來醫院,你把病人的情況做個詳細的匯總,我到時候來看看。”
掛了電話,陸晚寧給席墨深發了條消息,取消了今天中午約會,隨後便馬不停蹄地去了醫院。
張洋已經查出了不少東西。
這些病人大多都去過同一家餐館吃過飯,但是吃得東西不一樣,還有小部分人曾經獻過血,這些相似點,讓他很難不聯係到一起。
陸晚寧到的時候,醫院門診已經有了不少人。
看著走廊上坐滿了人,她的眉心不由得輕蹙。
“人這麽多?”
“其他醫院也有不少呢!”張洋有些頭疼,這個病不難治,也不棘手,但是這麽多人同時感染上了,這個問題就很大。
陸晚寧拿過記錄,簡單地看了一遍,便把記錄交給了張洋,隨後便去給在座的人看診。
他們的脈搏強勁有力,看得出來,這個病並不是自己得的,而是有藥物幹預。
“取一部分的血清,我要做實驗。”陸晚寧扭頭對著張洋道。
張洋立馬吩咐護士去辦。
陸晚寧穿上白大褂,拿著新取的血清去實驗室做著研究。
不難發現,這些人都是中毒了。
能這麽大規模投毒,這個人也是本事不小。
看著手裏的這些反應,陸晚寧的眉頭微皺。
而沒過幾天,就有一個小診所爆火,聽說那裏的神醫能夠包治這個傳染病,能讓大家沒有副作用,而且療效快。
陸晚寧看著眾人往那邊去,隻覺得奇怪。
“一個小診所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張洋弱弱地問道。
陸晚寧眉頭微蹙:“沒準是哪個江湖郎中,一直深藏不露吧。”
張洋一臉的驚訝:“果真是後生可畏啊!”
有人解決了這次的病毒,陸晚寧也懶得插手,隻是她沒有想到,這次的傳染病,居然直接帶火了那個小診所。
出於對世外高人的好奇心,陸晚寧也特地去查了那個診所,結果去發現,那個小診所是前幾天剛剛開起來的,幕後的老板也一直沒有露麵。
據說,去看病的人都沒見過她的真容,她一直戴著口罩,隻能看出是個女的,具體長什麽樣,沒人知道。
“你也在查這個小診所?”
席墨深看著陸晚寧手裏拿著的資料,不由走過來輕聲問道。
陸晚寧微抬眸,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走到了自己的身邊,不由緩緩道:“你也知道?”
“海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突然多了個這麽厲害的人物,我當然會知道。”席墨深悠然道。
“說得也是。”陸晚寧把資料收了起來,抬頭看著他道:“我覺得這個所謂的世外高人有點問題,這個傳染病我有查過,他不是偶然的,而是人為,她在這個當口橫空出世,你難道不覺得有問題?”
席墨深明白她的意思:“估計是為了宣傳自己的小診所,不過用這樣的手段,挺卑鄙的。”
“不,不僅如此,關鍵是,她能在海城大範圍內搞小動作,這一點很可怕。”陸晚寧秀眉一斂,始終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這幕後的人不一般?”席墨深眯起了眼睛。
陸晚寧微頷首:“不過,隻要對方不是衝著我們來的,暫且先隔岸觀火,在沒有摸透事情之前,先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