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深笑了笑,看著她這個樣子,隻覺得可愛。
傍晚,兩人接了孩子回來,又去菜場買了一些熟菜和涼菜回來。
難得回去得早,陸晚寧更是和吳媽一起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晚上,陸老爺子戴著皇冠,在孩子的生日快樂歌聲中,吃著蛋糕,小老頭笑起來甚是可愛。
陸晚寧拍照記錄了開心時刻,她難得發了條朋友圈,並配文——我愛的人都在身邊。
頓時,動態被不少人點讚。
陸晚清握著手機看著這和諧的一幕,眼裏仿佛淬了毒似的,這個幸福時刻,明明是屬於她的,可現在都被另一個女人給霸占了。
“陸晚寧!”她緊握著手機,心裏的恨意更濃。
翌日清晨,陸晚寧跟往常一樣出去晨跑,而她剛跑了沒兩公裏,就被一輛車給攔住了。
陸晚寧頓步看著眼前的車,眉心輕蹙。
這時,車窗逐漸被人搖下,隻見陸晚清探出個腦袋看著她:“姐姐,您可真有雅興,居然還晨練呢。”
“運動使人年輕,我可不想跟某些人似的,年紀輕輕的就滿臉都是玻尿酸。”陸晚寧意有所指。
陸晚清的臉色暗了暗:“昨天是爺爺的生日,我沒能來,但禮物還是要給的,雖然他不是我的親爺爺,但畢竟我也當了他二十多年的便宜孫女。”
說著,她就從副駕駛拿了個盒子遞了過去。
陸晚寧明顯不想接過它:“你的東西,我們都嫌髒,我勸你還是自己收回去吧。”
陸晚清沉聲道:“你難道不想看看裏麵是什麽?”
“以你現在的身家,你能送得起什麽好東西?”陸晚寧不想理她。
“席夫人被送去了C國,你以為這就結束了?依照她的嫉妒心,這件事恐怕遠遠不會完結,你難道就不想做點什麽?”陸晚清忽然問道。
陸晚寧的眉頭緊皺,還沒說些什麽,就聽到陸晚清繼續道:“你和你的孩子可是差點死在她的手裏,這口氣你能咽的下去?”
“你想挑撥離間?”陸晚寧看懂了她的來意:“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腦子,很容易被別人左右?”
陸晚清也不生氣,她笑了笑:“你可以不信我說的話,但是你要記住,要害你的人,不會憑空消失,她會一直在,除非你能徹底解決了她。可惜啊,隻怕你想解決她,但席總不會答應,畢竟那可是他的親媽啊!”
“夠了!”陸晚寧的眼裏帶著一絲的寒意:“陸晚清,我警告你,少來招惹我,否則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聽著這話,陸晚清就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直接笑著上車走人。
陸晚寧懶得理她,可是這些話卻像是一根針一樣刺向了她。
陸晚清說得沒錯,依照席夫人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來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當初敢對她和她的孩子動了殺心,現在依舊敢。
陸晚寧回去後,就秘密讓人去查席夫人到底還在不在C國。
對於這些事情,席墨深全然不知。
早飯過後,席墨深便去了公司,早會過後,C國那邊的人就來了電話。
“說。”席墨深握著手機,聲音清冷。
“席總,有人在我們的住處徘徊,我們把他抓住了,他說是陸小姐派人來加害夫人的,下屬不敢輕易判斷,所以就打電話讓您看看。”手下的聲音傳來。
席墨深的眉頭微蹙:“晚寧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繼續拷問,勢必問出點什麽名堂來。”
“你放屁!”席夫人突然出現在屏幕裏:“席墨深,你現在的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媽!我剛剛差點死在這個人的手裏,要不是阿生及時趕到,我早就客死他鄉了!陸晚寧這個賤人她就是想要我的命,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放過我,席墨深,我好歹是你媽,你要我死,好歹讓我死在海城吧!”
席夫人說著說著就哭了。
席墨深有些頭疼:“晚寧不是這樣的人,這其中有誤會。”
“你連查都不查,就刻板的認為我誤會了她,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啊!”席夫人哭哭啼啼,心裏好一陣委屈。
席墨深揉了揉酸疼的太陽穴:“好,我會查明真相給你的。”
掛了電話,他聯係了下屬,讓他去徹查此事,還陸晚寧一個清白。
隻是沒有想到,下屬居然真的查到了陸晚寧讓這個人去刺殺席夫人的消息。
“陸小姐兩天前給這個人轉了一筆錢,一百萬,這個消息足夠證明是陸小姐買凶殺人了,而且這個人窮凶惡極,是個逃犯。”
下屬的話讓席墨深的心頭一顫。
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放在心尖上疼愛的人,居然會這麽不相信自己。
“你說什麽?”
“席總,陸小姐對夫人真的有殺心。”下屬抖了抖,但還是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席墨深的臉色一沉,揮了揮手讓人出去。
晚上回去,席墨深看著陸晚寧的笑容,始終覺得有些開心不起來。
陸晚寧覺察到異樣,不由看著他問:“怎麽了這是?看你心情不是很好,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嘛?”
“晚寧,你來,我問你件事。”席墨深突然一臉的嚴肅。
“怎麽了?”陸晚寧不明所以。
席墨深看著她,開口問道:“你對我媽現在是怎麽想的?”
陸晚寧愣了愣,他們倆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對席夫人三緘其口,為的就是不想破壞彼此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
可問題畢竟是存在的,就算他們不提,這件事還是存在的。
“你想聽實話嗎?”陸晚寧看著他問。
席墨深淡然道:“說吧。”
“我對席夫人的確恨之入骨,她不僅差點要了我的命,更是差點要了我孩子的命,你也知道,孩子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逆鱗,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挑戰我的底線,但你媽卻一直在我的雷區蹦迪,就憑這一點,我就不能忍。”
“她現在已經被我送去了C國,屬於她的懲罰已經有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了她?就讓她一個人在C國苟延殘喘?”席墨深還是不忍心,弑母他還做不到。
陸晚寧看著他,不由得一頓:“你今天怎麽回事,怎麽怪怪的?”
“沒什麽。”陸晚寧別開了視線,不願意多說。
陸晚寧很是疑惑,但也沒有深問。
但晚上,陸晚清卻是給她打了電話:“我的好姐姐,你可真傻啊,居然派人去C國調查席夫人,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母子連心,你派去的人會給你帶來隱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