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公司有點忙,早點起來,早點幹活去。”席墨深沉聲道。
陸晚寧笑了笑:“不給你頒發一個勞模獎,都對不起你。”
席墨深不以為意:“多謝陸神醫這麽看得起我。”
早晨的時間比較緊湊,陸晚寧晨跑回來,洗了個澡,陪著孩子和陸老爺子吃完飯,就去公司了,瞬間別墅內又安靜了不少。
席梓睿依偎在陸老爺子跟前,歎氣道:“爸比和媽咪太忙了,晨晨哥哥最近也忙,一直在學計算機,他每次一學就是一整天,不像我學習畫畫,隻要每周去兩天就行了。”
“睿睿喜歡下棋嗎?”陸老爺子笑著問。
席梓睿一頓:“下棋?”
“爺爺教你。”陸老爺子找到了組織,拉著席梓睿一起到旁邊下圍棋。
席梓睿天資聰穎,一學就會。
兩人開心地玩了一上午。
中午,陸念念放學,蹦蹦跳跳地陪著席梓睿玩積木,而陸老爺子則是吩咐司機送他去了醫院。
陸建東還在昏迷中。
陸老爺子陪他說了會兒話,正打算離開,瞥眼間,看到他的手指動了動,頓時眉頭微蹙,喊來了醫生。
醫生檢查過之後,不由緩緩道:“病人恢複得很好,估計再有個一兩天就可以醒了。”
“辛苦你們了。”陸老爺子點了點頭,回頭深深地看了陸建東一眼,便杵著拐杖離開了病房。
夜晚,很是寧靜。
陸家——
沈清在錄完口供之後就回了家,空****的家裏,讓她覺得有些滲人,尤其是樓梯口還有一攤血跡,分不清是誰留下的。
她給陸晚清打了個電話,但並沒有人接。
沈清眉心微蹙,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
陸晚清按照搭理一定會聽她的,辦完該做的事情之後就會回來的,但是現在不僅沒有找到她的下落,還聯係不上了!
就在她疑惑之際,忽而陸晚清的短信發了過來。
【想知道你女兒的下落嗎?自己一個人過來。】
下麵就是定位。
沈清捏著手機,臉色一片陰沉,定位的地址正是早就已成廢墟的蘇家老宅。
她收拾好自己,拿上小刀護身,便打車直奔目的地。
老宅內空****的,沈清推門進去,早就生鏽的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
忽而一陣風吹過,隻見一道白影在她眼前飄過。
沈清心中一沉,“什麽人裝神弄鬼!”
但周圍沒有人回應。
沈清看了眼周圍,強裝鎮定,突然一聲清脆的笑聲傳入她的耳裏。
這大半夜的,傳來這樣的笑聲,難免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沈清心中一沉,忙是黑著臉道:“到底是誰!要麽就光明正大地站出來,要麽就別那麽多的廢話!”
“沈清。”
忽而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沈清扭頭看過去,隻見陸管家緩緩向她走來:“還認識我嗎?”
“陸、陸管家?”
沈清一時有些害怕地後退了幾步,當初陸建東給了陸管家一筆錢,讓他離得越遠越好,但沈清擔心事情敗露,就派人追殺他,明明他早就墜崖而亡了,沒曾想還活著。
隻是沈清聽說,他活著也跟個瘋子沒什麽兩樣,她才沒有多加關注。
隻是不曾想,現在的陸管家看起來,還有幾分正常。
“沈清,你害我害得挺苦!”陸管家陰森森的,話裏也帶著不少的抱怨,他上前一步,靠近她:“當初你利用完我,還要殺我,你真當自己能摘得那麽幹淨!”
“陸管家,有話好說,活著不容易,別……啊!”
沈清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管家一個耳光打翻在地。
“蘇小姐多好的一個人,你不懂得珍惜就算了,居然還謀害她,你該死!”陸管家的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朝著她的要害就要刺過去。
沈清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他的手:“明明是你自己起了色心,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你裝什麽清高,陸管家,當時你可是還跟我道謝呢!”
“閉嘴!你個肮髒女人,自己肮髒,就當別人也是髒的,要不是你給我下藥,我也不會幹出這種勾當!”陸管家氣急了,兩人扭打在一起。
沈清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塊石頭,砸暈了陸管家,她連滾帶爬急忙跑出去,卻是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瘋瘋癲癲的陸管家。
頓時,她的心態有點崩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不斷地抓著自己的臉:“我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到!”
“沈清。”
陸晚寧看他精神狀況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從一側出來。
沈清看著陸晚寧,頓時更是抓狂:“賤人,你怎麽不跟你媽一起去死,看我不把你的這張臉給撕個幹淨!”說著就叫囂著要上前去。
而幾名手下牢牢地抓緊了她,讓她動彈不得。
“抓壞人,好好好!抓壞人!”
陸管家看得直拍手。
陸晚寧站在沈清麵前,看著她囂張的樣子,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你有什麽可囂張的,一個不守婦道還妄想抱上大腿的女人,算什麽東西?”
“你就這點本事嗎?你這點道行也不夠啊!”沈清破罐子破摔,朝著陸晚寧吐了一口唾沫:“你媽死的真的不冤,誰讓她眼睛瞎,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陸建東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啪!”
陸晚寧抬手重重地打了幾個耳光回去。
“就你也配說我媽?我媽就算看男人的眼光不好,出身也比你高貴,你算什麽東西?你拚了命想要到達的高度,是我媽隨手就能不要的東西,你跟她能比?”
沈清被打得有些懵了。
陸晚寧擦了擦手,沉聲道:“把她帶回去,我有事要招呼她。”
揮了揮手,沈清就被押上車帶走了。
沈興濤摘下頭套,從院子裏走了出來:“Lisa這易容的水平可真高,連我自己都差點沒認出來。”
“辛苦你了沈大哥,剛剛疼不疼?”陸晚寧看著他頭邊流的血,不由微蹙眉,“我給你包紮一下。”
“不礙事的,這點傷不算什麽。”沈興濤不以為意。
但陸晚寧執意給他包紮了一下。
沈興濤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頭上包裹嚴實,不由笑了笑:“我突然想起小時候,你也是這麽給我包紮的,當時我還嘲笑你呢,可把你給惹急眼了。”
“你還好意思說!”陸晚寧斜睨了他一眼。
兩人有說有笑,全然沒有注意到剛剛到來的席墨深。
席墨深輕咳了一聲。
沈興濤就仿佛觸電似的,立馬離陸晚寧遠遠的:“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