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你們,這真的就是沈清。”陸晚寧指著這個“老婆婆”,“沈清走路內八,這個老婆婆也一樣,而且你們看這兒,哪個老婆婆的手會這麽嫩!”
陸晚寧指著被放大的那一雙玉手。
沈清向來沒有幹過家務,所以這手保養得也很好。
Lisa瞬間罵了句髒話:“這老女人居然敢截胡!”
“是沈清對沈威說了點什麽,他才自殺的。”陸晚寧瞬間就心定了。
找到根源就好解決了。
*
翌日,陸晚寧一大早就出了門。
陸念念站在門口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那輛白色的車離自己越來越遠,她伸手扒拉了一下席墨深:“爸比,媽咪最近怎麽總是早出晚歸的?”
“媽咪工作忙,再說了,家裏不是還有爸比嗎?”席墨深抱起孩子進了屋。
陸白晨和席梓睿明顯也有點不太開心,家裏沒有媽咪,真的很不開心。
陸老爺子從樓上下來,沒有看到陸晚寧,自然也清楚是因為什麽,她這個孫女,一生要強,這次的事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爺爺,早飯好了。”陸白晨懂事地拉過陸老爺子的手。
一家人表麵和諧,其實心思各異。
陸晚寧這次沒有進陸家,而是直接打了個電話給沈清,約她出來談談。
很快,沈清就來了。
“你打扮得越來越時尚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重操舊業了。”陸晚寧看著盛裝打扮的她,不由沉聲一笑。
沈清之前是有錢人養著的玩物,後來得了機會才能跑出來,遇到了陸建東這個接盤俠。
麵對陸晚寧的冷嘲熱諷,沈清不僅沒有生氣,還心平氣和地看著她。
“怎麽,突然對我人身攻擊,是知道有什麽問題搞不定了?”沈清的態度異常囂張,根本沒把陸晚寧放在眼裏。
“沈威自殺了。”陸晚寧看著他,很是平靜。
沈清的反應也是平平:“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
“你就沒有什麽愧疚感?”陸晚寧看著她冷聲道。
“愧疚?他不過就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已,我需要愧疚什麽?”沈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陸晚寧把沈威的遺書放在了她的麵前:“沈威至死都在念著你,你可真是狠心啊!”
沈清看著眼前的遺書,忽而冷笑一聲:“一張遺書就可以把我收買了?我是有多便宜啊!我可不像你那個短命鬼的母親一樣,找個男人還倒貼。”
陸建東當初一無所有,就是抱了蘇語凝的大腿才一躍成了上流人士。
陸晚寧握了握雙拳,隨即又笑了笑:“真是秒啊!我媽好歹是明媒正娶的,你呢?一個小三上位有什麽好嘚瑟的?”
“就算我是小三上位又能怎麽樣?至少我還活著。”沈清冷聲道,“這是你母親比不了的!”
“沈威是你攛掇自殺的。”陸晚寧瞪著她看了很久,才開口道:“你到底圖什麽!?”
沈威可是她們母女的保護傘。
沈清上前一步:“他自殺了,再把所有的鍋背下,這不就夠了?”
“好一張惡毒的嘴臉!”陸晚寧嗬嗬一笑:“沈清,人還是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不然會有報應的!”
“那就讓我看看報應是什麽。”沈清不以為意,根本沒帶怕的,要是真有報應,早就有了,何至於等到現在呢?
陸晚寧嘖嘖輕歎:“既然你這麽不當人,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兩天後,沈威畏罪自殺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封自首郵件,突然帶火了已經死了很多年的蘇語凝。
沈威在郵件裏含淚訴說了自己的罪行,包括當初陷害蘇語凝的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頓時#陸家蘇語凝蘇家#、#蘇老爺子神醫#等詞上了熱搜。
陸晚寧看著那打了馬賽克的動圖,臉都綠了,網絡時代,消息傳播得太快,一會兒就點擊率過萬了。
席墨深急忙衝過來,一把奪下她的手機,擁她入懷:“乖,別看。”
“席墨深,我好累啊!”陸晚寧的聲音略顯疲憊,她堅持了那麽久,努力了那麽久,隻想還蘇語凝一個清白,可現在倒好,麵對沈威的認罪書,沒有人去看,反而關心蘇語凝的那幾張動圖。
“堅持不住,就在我肩膀上靠一靠。”席墨深很溫柔地說道。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陸晚寧趴在他的肩膀上,終究還是忍不住地哭了。
她不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總是黑白顛倒了。
“會好的,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席墨深很是心疼。
他那麽寶貴的姑娘,居然三番五次地被這幫人欺負,還真是當他們席家是軟柿子。
席墨深一天之內就讓人撤掉了所有對蘇語凝不利的視頻,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有存底,隨後,他又讓人揪出了帶節奏刷蘇語凝的那個網紅,把他請來了席氏“喝茶”。
男人被帶過來的時候,已經鼻青眼腫了,看樣子是挨了不少揍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一點都不安分,不住地掙紮著。
“你們放開我,你們幹什麽?非法囚禁犯法!”
“跪下!”
保鏢壓根兒不願意聽他嗶嗶,直接一腳把他踹跪在地。
男人這才抬頭看到席墨深的臉。
“席、席總?”
“驚訝嗎?”席墨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米九的個字,本來就具有壓迫感了,現在站在他的跟前,更是充滿了壓力。
男人咽了咽口水:“不驚訝,很驚喜,我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席總本尊,是我的榮幸。”
“是嗎?可我從你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一絲的喜悅。”席墨深淡淡地瞅著他。
男人被嚇得都快哭出聲來了,“席總,我這是喜極而泣,我這是太興奮了。”
席墨深眉頭微挑:“你這麽給我麵子,我要是不請你喝點東西,是不是都說不過去?”
“席總,不用客氣!”男人立馬擺了擺手。
但席墨深卻是一個挑眉,身邊的保鏢立刻就走上了前,兩個保鏢的手裏分別拿著一根電棍。
男人頓時被嚇得尿了褲子,連滾帶爬地抓住了席墨深的褲腳:“席總饒命啊,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有人給我錢,想讓我毀了蘇家人,我、我這是豬油蒙了心!”
說著,他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見席墨深沒有反應,連忙左右開弓,邊扇耳光邊說“對不起”。
“那個人是誰?”席墨深沉默了會兒,忽而沉聲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