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寧淡定地後退了幾步,隻見陸晚清踉踉蹌蹌,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妹妹,你說你怎麽情緒這麽激動?”陸晚寧假模假樣地把她扶起來,手上微一用力,直接讓陸晚清疼得齜牙咧嘴。
可即便如此,陸晚清也沒有辦法做些什麽。
“我是不會自首的,陸晚寧,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我要讓你媽媽就算是死了也要背上汙點和罵名,你媽就是個賤胚,你也是!”
“啪!”
陸晚寧抬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
陸晚清躺在**,雙目空洞,但是嘴角卻依舊勾起一抹冷笑。
“你自視清高有什麽用?你媽的名聲你救不了!”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陸晚寧的眼神裏突然露出一絲的狠意。
陸晚清抖了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仿佛要吃人的眼神,要說心裏沒有一絲的害怕,那也不可能。
陸晚寧沒有理會她的眼神,拿起手機,對著她拍了個照片,隨即就發給了沈清:“你不自首,但不代表沒人不去自首。”
“你要做什麽?”陸晚清臉色一白。
“我想看看,你的好母親,到底有多疼你。”陸晚寧說著,直接大跨步地出了病房,身後傳來了陸晚清歇斯底裏的聲音。
陸家——
沈清看著手機上傳來的照片,瞬間捂住唇角,泣不成聲。
她想求助於陸建東,可是這人幾天都沒有回家了,連個蹤跡都尋不到。
沈清頓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危難之時,她的腦海裏蹦出了一個人來,頓時她喊來了司機:“送我去宋家。”
現如今也隻有宋家才能救得了陸晚清了!
陸晚寧從醫院回來之後,就和席墨深一同全身心地陪伴孩子。
海城的兒童樂園剛剛翻新好,他們特地帶三個孩子去玩了一次,難得一家人出行,很是其樂融融。
陸晚寧看著正在玩跳跳蛙的父子四人,順手就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照片內,陸念念依偎在他的懷裏,其他兩個孩子分別坐在他的兩側,臉上的笑容不斷。
她從沒有見過笑得這麽開懷的三個孩子,一時間不由看得出了神。
“這一家人顏值真高!”
“可不嘛,而且孩子爸爸真的好暖心啊,不像我們家那位,連我兒子和女兒的學校在哪邊都不知道!”
“這年頭,爸爸能帶孩子出來玩的不多見,看這男人長得挺帥的,果然,越帥的男人越顧家。”
陸晚寧聽著周圍的讚美聲,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或許,她願意給席墨深一個機會,是對的。
就在這時,忽而手機鈴聲響起。
陸晚寧低頭一看,立馬劃開了接聽鍵。
“你可算是接電話了!”宋思雨的聲音立馬傳來。
“帶孩子在遊樂場玩,沒太注意手機,怎麽了?”陸晚寧尋了個稍微安靜的地方接了電話。
宋思雨微蹙眉:“你還問怎麽了?今天一大早,沈清就來了宋家,找到了宋林玉,也不知道她怎麽勸說的,宋林玉去醫院把陸晚清給接走了!”
“什麽?”陸晚寧臉色微沉,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
“我也是剛剛在路上看見的,宋林玉這人黑白通吃,可不好對付啊!”宋思雨為陸晚寧擔憂,現在宋林玉掌管宋家,可不是好惹的。
陸晚寧微微蹙眉,隨即沉聲道:“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去拜訪拜訪的。”
掛了電話,她揉了揉眉心,現在這事情還真是越來越複雜了,她沒曾想,宋林玉居然真的會幫著沈清和陸晚清,看來想讓他們主動自首,這是行不通了。
“喝點水吧,等累了吧?”突然,身邊遞來一瓶水。
陸晚寧抬頭看了一眼,眉眼彎彎:“謝謝。”
席墨深看著她,關心道:“能不能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
“陸晚清被宋林玉接走了。”陸晚寧沒有任何的隱瞞。
席墨深眸色一斂:“什麽時候?”
“就在不久前,宋思雨親眼看到後就給我打了電話,這宋林玉是什麽人?怎麽敢跟席家還有MT作對的?”陸晚寧並沒有徹查過這個人,所以不是很了解。
“宋家的私生子,不過這人很有野心,當初宋老爺子給了他一個億的啟動資金,他用這個錢去開了賭場,結識了不少權貴,他的身份背景比較複雜。”席墨深眯了眯眸,“如果這件事和宋家牽扯了,想要處理,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陸晚寧悶聲道:“不管多難,我都會把她們母女送去監獄!”
宋林玉怕什麽?
她當初那麽大的火海都能闖,更何況是個人呢?
席墨深看著她,沒有說話,但是眼底卻是閃過一道深意。
“怎麽了?”陸晚寧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不由開口問。
“沒什麽,突然覺得能和你一起辦事,也挺幸福的。”席墨深笑了笑。
陸晚寧瞥了他一眼,隨即喝了幾口水壓壓驚。
他們在遊樂場一直玩到傍晚才回去,三個孩子都累得幾乎癱了,一上車就七倒八歪的。
“晚上想吃什麽?”陸晚寧笑著問了一句。
席梓睿有氣無力道:“什麽都行,現在我們隻想睡覺。”
“你們這體力也不行啊,你看看我們,還沒半點感覺呢。”席墨深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不由吐槽道。
陸念念噘著嘴道:“爸比和媽咪是大孩子,我們是小孩子,你們這是在欺負小孩!”
陸晚寧和席墨深爽朗一笑,帶著孩子去吃了簡單的家常菜,便帶著他們回去休息了。
夜深人靜,席墨深還坐在書房內處理公務。
很快沈興濤的消息就發來了。
“席總,宋林玉請了一個國外的專家,來給陸晚清治療疾病。”
“宋林玉這兩天有什麽動靜嗎?”席墨深沉聲問。
沈興濤搖了搖頭:“自從上個月宋林玉接管了宋氏之後,整個人都很低調,甚至讓人懷疑,他對宋氏到底有沒有用心經營。”
“盯緊他,另外派幾個人盯緊沈清,這個女人不簡單。”席墨深交代完就掛了電話。
沈清一直以來都在扮豬吃老虎,本以為這個女人是個專門依靠陸建東才能活下去的花瓶,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
沈興濤點點頭,立刻照辦。
席墨深倒了一杯紅酒,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月亮,眸色逐漸冷了下來。
翌日,一切如舊。
三個孩子大概是昨天玩瘋了,今天累得直接躺在**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