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的臉一黑:“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他再怎麽不是,也是你的父親!”
“父親?”陸晚寧冷聲一笑:“在你們合力害死我母親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爸爸了。”
“你胡說什麽,你媽媽的死明明是因為她自己。”沈清臉色一白,急忙撇清關係。
陸晚寧目光如炬:“到底是因為她自己出軌,還是有人惡意製造了這個假象,你比我清楚。”
“夠了!”陸建東的臉上明顯也帶著一絲的慍怒:“晚寧,都是一家人,你至於分得這麽清楚嗎?”
陸晚寧聽著這話,隻覺得惡心至極,看啊,這就是蘇語凝愛了一輩子的男人!這就是她當初奮不顧身,執意要嫁的男人!
“五年前,我在國外孤苦無依的時候,你那個時候怎麽沒想過我們是一家人?”
“我……”陸建東語塞。
“陸總,收起你那些虛偽的招式,趁著我還沒有想收拾你們的心思前,趕緊離開我的視線,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陸晚寧上前一步,眼裏藏著一絲的清寒。
沈清明顯不想就這麽走,還想再說幾句,卻是看到了席墨深眼裏的一股寒意,頓時嚇得一哆嗦,立馬就要離開原地。
而就在這時,陸晚寧卻是一個跨步攔在了她的跟前。
“你與其有時間挑撥離間,還不如想想自己的外孫現在到底過得怎麽樣了!”
“蕭蕭有他奶奶帶著,好著呢!”
沈清隻當這句話是個警告,壓根兒沒放在心上,趕忙和陸建東走了。
路上,兩人的臉色明擺著不好。
“這個小賤人,現在還真是越來越不好騙了,都敢跟我們算得這麽清楚,這以後還能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嗎?”沈清的嘴裏罵罵咧咧。
陸建東的眸色一斂:“還不是你們母女當初做得太過分了!”
當初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隻是懶得搭理這後院之事,女人的紛爭,他一個男人插手其中,總感覺不是很好看。
“怎麽能怪我們呢?當初秦風移情別戀了,晚清那丫頭就是一個戀愛腦,這種事本來就是男人的錯,怎麽能怪到晚清的頭上?”沈清不樂意了,她從不認為陸晚清做的事情有什麽問題。
陸建東不由得掃了她一眼:“你聽聽你這話離不離譜?”
頓了頓,他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沉聲問:“晚寧說,語凝的死有意外,這是怎麽回事?”
“啊?那丫頭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母親做下了那樣的醜事,這麽說,隻是欲蓋彌彰罷了!”沈清微頓,隨即立馬看向了陸建東,“當初蘇語凝的死你也看到了,難不成,你有什麽懷疑的?”
陸建東眯了眯眼,當初那個情況,他也是親眼所見的。
蘇語凝死在了陸管家的**,而且經過醫生診斷,她是在極度亢奮的情況下才死的,這不言而喻!
如此不潔的女人,有什麽資格踏進他們陸家的門?
沈清看著陸建東臉色的變化,不由繼續嬌嗔道:“東哥,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嗎?你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殺人啊!”
陸建東瞥了她一眼,的確,依照沈清的性格,小打小鬧或許會有,但是真要鬧出人命,她沒這個膽子。
一個婦人而已,哪裏會有如此縝密的計劃。
“晚寧那邊的關係,我們終究還是得緩和,她手上有我們需要的東西。”陸建東掃了沈清一眼。
言下之意,是讓她以後少出現在陸晚寧的跟前。
沈清的心裏多少有些不爽,今天她本來是奔著陸晚清去的,可是連給她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上次那個視頻,看的她膽戰心驚,網上也被流傳了很多緋聞,要不是她拿錢出來買下了通稿,估計整個事件還在不住地發酵。
不!她不能任由事情發展,她得救陸晚清!
沈清的眸底閃過一抹深意。
經過幾次的失敗,她現在明白,靠人不如靠己!
翌日,陸晚寧正在公司處理事務,忽而顧墨驍敲響了她的門:“陸總,您的那位後媽又來了。”
陸晚寧微蹙眉:“她來做什麽?”
“誰知道呢?”顧墨驍聳了聳肩:“她給你帶了禮物呢!”
“哦?”
陸晚寧覺得有點意思,沈清居然能給她送禮,這可真是一大奇聞。
“把她帶到會客室,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會客室內——
沈清緊張地四下打量了一番,MT集團不僅外麵大氣,就連裏麵的布局也很大氣!
“沈阿姨。”
陸晚寧敲了敲門,打斷了她的思緒。
沈清立刻站了起來,還拎著一邊的燕窩走了過去:“寧寧,這是我給你買的燕窩,聽說你最近一直熬夜工作,這樣下去可不行的呀,我們女人得富養,要好好保護自己才是硬道理!”
“還是大牌呢!”陸晚寧看了一眼牌子,不由輕聲讚歎,這得下去不少成本:“得花不少錢吧?”
“貴有貴的道理,它補氣色一絕!”沈清給她安利。
陸晚寧看她一副略帶討好的樣子,瞬間輕笑一聲:“沈阿姨說笑了,這麽好的東西,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怕自己無福消受。”
“你是為陸晚清的事情來的吧?”陸晚寧不想跟她多費口舌,直接開口問。
“還是晚寧聰明。”沈清立馬看向她:“晚清做了很多事情衝撞了你,可是她現在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能不能放了她?”
“懲罰?就這?”陸晚寧冷笑一聲:“你們母女倆,當初可是要了我媽的命,我隻是毀了你女兒的清白而已,更何況,她本身就算不上清白。”
沈清的臉一黑,垂在兩側的手不由得緊握:“你到底想怎麽樣才會放過她?”
“除非沈女士自己去自首,把當年如何傷害我媽的經過,都給說一遍,否則你這輩子別想看到陸晚清!”
陸晚寧留下這句話,直接就走了。
沈清坐在位置上,頭一陣發緊。
她不能去自首,可陸晚清也不能一直留在陸晚寧的手裏生不如死。
陸晚寧等了幾天,也沒等到沈清的下文,但是卻等來了陸晚清病重的消息。
“她不是身體好著呢,怎麽突然就病了?”陸晚寧眉心輕蹙,覺得很不過癮。
席墨深沉聲道:“地下室陰暗潮濕,估計是受不了這濕漉漉的環境,所以渾身起了疹子,我現在把她送醫院去就診了。”
“這種人還救什麽。”陸晚寧冷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