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深早早地離開了牧場,剛剛收購了秦氏,公司內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安頓。
在秦家離開海城的第二天,這件事終於也壓不住了,登上了各大新聞頭條。
不少人都在猜測,秦家怎麽會突然倒台,各種原因都有。
而緊隨其後,一條關於陸晚清的花邊新聞,也同樣被推上了熱搜。
雖然視頻被打了碼,但是陸晚清脖子上的那條限量款的項鏈,還是讓不少人認定那個人就是她。
陸晚清看著這些消息,整個人的臉色都綠了,急得在家裏團團轉。
“媽,你快幫我想想辦法!”陸晚清有些六神無主。
她好不容易才勾搭上宋家那位,還和席墨深的關係有了進展,可不能在這個緊要關頭掉了鏈子。
她輸不起!
“慌什麽,放平你的心態,拒不承認就好!”
沈清沉聲道。
女孩子在這種事情上總歸是吃虧的,但是如果他們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度上,沒準還真能博取一波同情。
網絡噴子很多,但是網絡聖母同樣不少。
抓住這些聖母的心,想要逆風翻盤也不是不可能。
陸晚清的眉心微斂,話雖這麽說,但是遇到這種事,難免還是會有些心慌慌。
席氏——
席墨深剛剛處理完一些文件,正準備離開,忽而沈興濤敲了敲門。
“席總,陸晚清來了。”
席墨深緩緩放下手中的文件,眼裏沒有絲毫的波瀾。
“讓她進來。”
陸晚清今天打扮得很是素淨,和以前的妖豔張揚全然不同。
席墨深淡然地掃了一眼,不難看出她此刻紅腫的眼睛,一看就是剛剛哭過沒多久的。
“怎麽了?”席墨深緩緩問。
“席先生,你要為我做主啊!”陸晚清立馬上前一步,哭得梨花帶雨。
席墨深眯了眯眼,當然知道她是因為什麽事情才這樣,不由得眯了眯眼:“是因為網上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視頻嗎?”
“席先生,有人要陷害我!那裏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你是知道我的,我雖然行事乖張,但是在這些方麵我還是挺保守的!”陸晚清說得楚楚可憐,舉手投足間的姿態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席墨深瞅著她,麵無表情:“那你說說,是誰想要陷害你?”
陸晚清一時語塞,她抬頭看了席墨深一眼,目光在他身上流轉。
席墨深麵無表情,眼裏更是不起波瀾:“你緊張什麽?”
“我,我怕我說出來,你會不信。”陸晚清咽了咽口水,勉強壓著內心深處的恐慌。
她現在還不清楚席墨深和陸晚寧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所以不敢直接冒險,隻能一步步試探。
一邊的沈興濤淡然掃了她一眼,心裏帶著一抹不屑。
小三教育出來的女兒,果真隻會這一套。
席墨深眉頭輕佻,餘光瞥過她:“你說吧,我不會怪。”
有了他的這句話,陸晚清這才骨氣勇氣吐出了三個字:“是姐姐……”
“陸晚寧?”席墨深的眼神暗了暗。
“是姐姐想要陷害我,她之前跟我放過狠話,她說不會放過我的,席先生,名譽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很重要,我不能被毀了!”
陸晚清哭得梨花帶雨,讓人一看就不免有些心疼。
沈興濤冷哼一聲:“你也知道名譽對一個女孩子重要?”
聞言,陸晚清先是一愣,這才看著沈興濤:“沈大哥,我知道我們兩人之間有誤會,但是一碼歸一碼,在這件事上,我真的是個受害者!”
沈興濤對她的這個戲碼不感興趣,直接撇開臉去。
陸晚清雙手緊緊抓住衣角,顯得有些緊張。
她在賭,賭席墨深會不會幫她處理好這次的事情。
席墨深沉默良久,在看到陸晚清快要泄氣的時候,才緩緩開口:“你現在和我們席氏是合作關係,我們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如果這件事真的和陸晚寧有關,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我就知道席先生是個明事理的!”陸晚清高興壞了,臉上滿滿都是笑意。
沈興濤掃了她一眼,心裏隻覺得惡心和虛偽。
“不過,我是個要看證據的人,如果你能給我一個陸晚寧陷害你的合理證據,我會幫你找回公道。”席墨深說著,便靜靜地看著她。
陸晚清眯了眯眼,隨後果斷點頭:“一言為定!”
席墨深淡然送走了她,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黯然。
沈興濤不理解:“席先生為什麽要跟這樣的人合作?”
他們現在已經得到了秦氏,這陸晚清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一個沈清能有什麽本事,掀翻整個蘇家?她們這對母女的背後,有一條大魚。”席墨深悠然道。
沈興濤一點就通,看向了席墨深,眼裏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席先生這是想幫寧寧出頭了?”
“陸晚寧是我的合作夥伴,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船翻了。”席墨深意有所指。
沈興濤笑了笑:“我都懂!”
席墨深掃了他一眼,眸子有些犀利。
“我還有別的事要忙,就先走了。”沈興濤見好就收,立馬小跑開了。
初四的牧場有趕集,陸晚寧帶著三個孩子買了不少的紀念品。
席墨深初五下午才回去,彼時的陸晚寧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回海城了。
“席叔叔。”陸念念朝他揮了揮手:“您是來接我們的嗎?”
席墨深看著他們大包小包的行李,不由餘光瞥向了一邊的陸晚寧:“陸小姐打算今晚回海城?”
“顧墨驍跟我說了幾件海城發生的大事,海城商圈變動,MT也受到一定的影響,我回去看看。”陸晚寧言簡意賅。
“正好,我也打算今晚走的。”
席墨深說著,主動幫著席墨深拎起一邊的行李。
陸晚寧甚至都來不及拒絕,看著他手腳麻利,把行李一一搬上車,她的心情也不可能完全的毫無波瀾。
“席先生今天不忙嗎?”陸晚寧看著他,不由緩緩問出了口。
席墨深淡然道:“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剩下的沈興濤會去辦理。”
陸晚寧點了點頭。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
七座的車空間很大,但也顯得很空曠。
陸老爺子坐在後排閉目養神,雖然隻字不言,但卻在時刻關注著前排的兩人。
牧場到海城不算遠,很快就到了。
很久沒有回到家,陸晚寧還有些想念,但是剛到家門口,她便傻了眼。
陸家門前的玻璃碎了一大塊,院前也被翻得亂七八糟,明顯是有人來破壞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