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覺得心口空****的,似乎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正在離他越來越遠。
陸晚寧用銀針封了他的穴道,短時間內,秦風是沒有辦法動彈的,她四處打量了一番,搬過椅子,果斷地從窗戶邊逃離。
她不確定秦風帶了多少人過來,所以一刻停留的時間都不敢有。
隻是她跑得速度越快,迷藥在她體內的作用就越大。
連跑幾分鍾後,她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那邊有人!”
忽而耳邊傳來一陣驚呼聲。
陸晚寧心中警鈴大作,立刻撒腿就跑,隻是剛走兩步,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重重地往後倒去。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隨之而來,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麵兒來。
陸晚寧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
“席先生!”
牧場負責人小跑趕來,累得氣喘籲籲。
席墨深橫抱起陸晚寧臉色一片漆黑:“找醫生!”
“快去把醫生找來!”牧場負責人即刻吩咐,隨後還不忘給席墨深匯報:“我們剛剛調查了監控,發現秦風和陸晚清也來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席墨深的臉更加臭了。
這兩個作精,居然還敢來惹是生非!
*
陸晚寧睡了很久,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有蘇語凝,有席墨深,有蘇老爺子,陸老爺子,還有三個可愛的孩子。
他們過得很幸福,蘇語凝和席墨深相處融洽,她對這個準女婿很滿意。
陸晚寧靜靜地看著他們,心裏覺得很溫馨。
然而,好景總是不長,很快蘇語凝就走了。
陸晚寧想要拉住她,卻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迷霧裏,她想追,根本邁不開腳步。
“媽!”
蘇語凝的身影在迷霧中忽明忽暗,她的聲音依舊溫柔。
“寧寧,席墨深是個好孩子,你跟著他會幸福的,一定要珍惜!”
“媽!”
陸晚寧一下驚醒。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純白色的天花板。
她盯著頭頂的燈看了良久,意識這才慢慢回籠。
想到秦風的那張臉,她條件反射地坐了起來。
“媽咪!”
陸念念的聲音傳來。
陸晚寧扭頭一看,隻見陸老爺子和三個孩子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你總算醒了,可嚇死我們了!”陸老爺子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了不少。
好好的一個除夕夜,卻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他的心裏著實擔心不少。
“我怎麽在這兒?”陸晚寧揉了揉酸疼的太陽穴,她明明記得自己被人追趕,然後昏迷過去的,怎麽一覺醒來又被送回來了?
她可不相信秦風那種人會良心發現,把她安全送回來。
陸白晨緩緩解釋道:“是席叔叔送你回來的,媽咪,你昨天受傷了,席叔叔還給你找了醫生看病,說是你受了驚嚇,所以才導致昏迷的。”
是席墨深?
陸晚寧想起昏迷前的那個懷抱,原來那不是她的想象?
“席墨深人呢?”她立馬追問。
“他說在牧場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一大早就出去了,估計還在忙。”陸老爺子說道。
陸晚寧的臉色一斂,“我去看看。”
“我的祖宗,你現在可別亂動,醫生說了,你現在身體需要靜養!”陸老爺子見她要起來,立馬攔住了她。
陸晚寧體內雖然對迷藥有抗體,但是她因為長時間的以身試藥,身體也虧空的厲害。
如果不是這次的突發事件,他們也不會發現這件事。
“爺爺,我沒事……”陸晚寧想要起來,卻是突然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跌在了**。
這種情況已經很多麵沒有發生了,這種反複的感覺,讓她著實有些難受。
“媽咪,喝水。”席梓睿很懂事地給她遞來了一杯水,一雙黑葡萄般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媽咪,你就聽醫生的話,別亂跑了好不好?”
陸晚寧輕咳兩聲,不再逞強。
她估計是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
席墨深辦完事情,已經是傍晚。
沈興濤把處理結果一一匯報。
“席先生,秦氏已經被收購,現在秦家人已經被趕出海城了。”
席墨深微頷首。
沈興濤的心裏滿是疑慮:“這秦家……我們雖然有要收購的心思,但計劃不是在明年嗎?怎麽突然這麽著急?”
“一些垃圾出現久了,是會腐蝕身邊的東西的,所以需要趁早處理。”席墨深冷聲道。
沈興濤為之一愣,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裏有種毛骨悚然。
秦家被趕走,可謂是很慘。
他們奮鬥了大半輩子,在海城的所有積蓄,一分都沒被帶走,包括房產,包括他們名下的一切。
席墨深的速度很快,幾乎沒有讓秦家反應過來。
沈興濤雖然不理解他突然這麽做的原因,但是也相信席墨深不是一個會亂來的人。
“陸建東在做什麽?”席墨深沉聲問。
“沈清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讓陸建東又把她給接回去了,這個女人可真是手段狠辣,不簡單啊!”沈興濤嘖嘖輕歎。
他也不知道陸建東怎麽想的,放著蘇語凝不要,非得要沈清這種風塵女人。
沈清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算計太多,心腸又足夠狠毒。
席墨深冷聲道:“既然他們這麽恩愛,就給沈清送個大禮過去。”
沈興濤看著他遞來的U盤,心裏還有點狐疑:“這是?”
“她女兒的好東西。”席墨深冷冷一笑。
沈興濤沒有多問,拿著U盤就回了海城。
天色漸濃,席墨深這才回了牧場。
陸家——
沈清吃完飯,正在院子裏休息,這次她被陸建東接回來,可是風風光光接來的。
陸建東這種男人,怎麽可能會離得開她?
“媽……”
陸晚清神色懨懨地從房裏出來,整個人略顯疲憊。
沈清瞅了她一眼,一把拉過她:“你這孩子,大過年的,怎麽這麽喪啊?你不是和秦風那臭小子早就斷了聯係嗎?怎麽還因為他們秦家破產而傷心呢?”
“誰會因為一個廢物難過?”陸晚清輕咬著下嘴唇,心裏有些不甘。
這次她設計陸晚寧不成,反而惹了一身毛。
“那你怎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沈清打量著她,看著她脖子上有著紅痕,不由目光微閃:“你是不是出去跟什麽人鬼混了?”
“怎,怎麽可能?”陸晚清立馬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媽,我累了,我還得想想蕭蕭的事情呢,先不跟你說了。”
沈清剛想攔住她,管家卻是忽而走到了她的跟前。
“夫人,這是有人給您寄來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