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陸晚寧帶著孩子們來看了顧墨驍,看著他神采奕奕,精神卓越的樣子,這才放了心。
一家人收拾了行李,緊跟著席墨深去了牧場。
牧場不像陸晚寧想象中的那般髒亂差,相反的,很是幹淨。
牧場內處處都是一股青草的香味。
雖然現在並沒有什麽綠植,但是給人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陸小姐,您的房間在這兒。”
服務生領著陸晚寧一路走到了一幢民宿內。
民宿很大,看來是席墨深一早就設計好的,專門給他們度假用的。
“媽咪,這牧場可大了呢,幾天的時間根本就逛不完!”席梓睿高興極了,迫不及待地跟陸晚寧分享著在這邊發生的點點滴滴。
陸晚寧耐心地聽著,眉眼裏滿是溫柔。
陸念念和陸白晨時不時地還會問一些細節,例如,席墨深是怎麽教他騎馬的,再比如,席墨深一般都是什麽時候會來這邊。
席梓睿講得很認真,恨不得把這邊的美好一口氣都說出來。
陸念念滿臉的羨慕,比起席梓睿的牧場生活豐富,她和陸白晨的日子就要顯得單調無比了。
“媽咪,我們以後度假都來這邊好不好?”
陸念念抱著陸晚寧的腿問。
陸晚寧拗不過她,隻得道:“看你以後的學習成績表現,如果好的話,你什麽時候想來,我們就來。”
“真的?”陸念念的眼裏亮晶晶的,得到了這句空頭支票,她別提有多高興了。
而陸晚寧殊不知自己的這句隨意承諾,會給她以後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席墨深收拾好東西,就帶著他們去了餐廳。
陸晚寧推著陸老爺子,走在牧場的羊腸小道上,她感覺很是愜意。
以前蘇家也有個牧場,小時候她可喜歡跟蘇老爺子一起去那邊牧牛。
隻是很可惜,那個牧場後來被陸建東糟蹋了,改建成了一個工廠。
挺好的一個環境,最終被破壞得不成樣子。
陸晚寧一路走來,感慨頗多,內心深處也帶著一絲的感觸。
餐廳距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走路七八分鍾就能到。
這邊牧場的餐廳也有自己的特色,最出名的就是烤全羊。
“大冬天喝點羊湯可以給身子起暖。”席墨深看著陸老爺子道。
陸老爺子的眼裏笑眯眯的,很顯然,對席墨深的安排很滿意。
席墨深早早地就訂了餐,所以他們剛坐下沒多久,就有服務生把菜端了上來。
一大隻烤全羊,色香味俱全。
陸念念和陸白晨看得都饞了。
“媽咪,我們能吃嗎?”陸白晨小心翼翼地問道。
陸晚寧笑了笑:“當然可以。”
席墨深主動扯下三個腿,給了三個孩子一人一個,還有一個腿,他直接放到了陸晚寧的碗裏。
陸晚寧頓了頓,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
“你帶孩子辛苦,過年多吃點好的,補補身子。”
席墨深言簡意賅。
陸晚寧笑了笑,眼裏閃過一道暖意。
陸老爺子看著陸晚寧這個樣子,心裏也有了數。
看來千年的鐵樹,這是快要開花了呀!
雖然陸晚寧嘴上說著對席墨深嫌棄的話,但其實心裏並不是這麽想的,隻是她自己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而已。
羊湯很快也上了桌。
這裏的羊湯做的很入味,並沒有一股腥臭味,反而還有種淡淡的清香,看得出來,是下了功夫的。
陸老爺子喝了一碗,頓覺身體暖洋洋的。
牧場的夜晚更是美妙絕倫。
陸晚寧吃完飯,推著陸老爺子散步消食。
周圍篝火一片。
三五成群的人圍成一團,他們大多都是少數民族,所以穿得衣服也比較有個性。
有人唱著歌,還有人表演著雜技。
“這裏的牧場雖然是我們席家承包的,但是卻不妨礙各個民族的人民過來居住。”席墨深在一側緩緩道。
牧場周邊住著不遠居民,周圍雖然遠離鬧市區,但是也不會顯得太過於僻靜。
陸晚寧突然之間很喜歡這種地方,這邊的氛圍感很好,如果她沒有這麽多事情牽絆的話,估計也會考慮定居在這些地方。
“席先生這邊的牧場倒是挺大的。”陸晚寧簡單觀察了一些,不得不說,席家果真是家大業大。
席家除了明麵上的財產以外,還有諸多房產,地皮以及其他的一些投資項目。
MT的市值現在雖然和席氏不分上下,但是陸家的產業卻遠遠比不上席家。
所以,想要從席家的手裏搶奪席梓睿的撫養權,簡直是難上加難。
陸晚寧想到這些,一雙美眸就不由得微蹙,心裏要說沒有一絲的著急,也不可能。
“這還不算最大的,不過這裏是最安靜,最適合居住的。”席墨深緩緩道。
這句實在話,要是被不知情的人聽了過去,沒準還要覺得他是在凡爾賽呢。
陸晚寧嘴角抽了抽,沒有理會。
牧場上很是熱鬧,三個孩子玩得有些開心。
陸念念和陸白晨撒了歡地跑,陸晚寧看著他們臉上露出的笑意,心裏也是暖洋洋的,她都很久沒有看到孩子們這麽開心了。
陸老爺子自己轉動著輪椅,去一邊看了廣場舞。
陸晚寧和席墨深坐在一邊的長凳上,燈光照在他們的身上,增添了一絲的柔和。
這邊的氣氛甚好,而此刻的另一邊卻是充滿了火藥味。
秦風和陸晚清打聽到了席墨深和陸晚寧的蹤跡,兩人也在牧場定了個房間。
陸晚清略帶嫌棄地看了一眼秦風。
這個讓她愛了六年的男人,終究是相看兩厭了。
“你確定晚寧和席墨深住在這邊?”秦風放好行李,明顯有些不信任。
陸晚清卻是掃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要是不信,你現在走也來得及。”
聽著這話,秦風不由得半眯著眸子,冷眼打量了她一番。
“你現在和席墨深發展到哪一步了?”
最近陸晚清對他的態度轉變屬實是快,他了解這個女人,如果不是找到了下家,她又怎麽會放著秦家這麽一張長期飯票不要呢?
秦家就算現在發展得不是很景氣,但是瘦死的駱駝終歸比馬大。
陸晚清笑了笑:“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和席墨深到了哪一步,你管得著嗎?”
秦風的臉色驟變,這句挑釁的話,讓他心裏的怒氣被挑起,他一把捏住了陸晚清的手腕,沉聲問:“你們睡了?”
“是啊,你們男人啊,別看當時看起來有多正經,其實心裏都是一樣的肮髒,禁不起**!”陸晚清吃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