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盯著,爭取能夠找到蛛絲馬跡。”席墨深沉聲道。
這次設計作弊風波,他們席氏總得給大眾一個交代。
下午風和日麗。
席墨深坐在席氏看著手裏遞來的文件,一副俾睨眾生的姿態,淡定地處理了不少積壓問題。
就在他想要喘口氣的時候,突然電話鈴聲響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席先生,席夫人去了看守所,見了陸小姐。”
耳邊傳來了手下的聲音。
席墨深頓時眉頭一蹙。
“你說什麽?”
“席夫人見了陸小姐。”手下再次重複了一遍。
席墨深不敢遲疑,放下電話,就起身趕去了看守所。
看守所內——
陸晚寧正在閉目養神。
這幾天她倒是樂得自在,在看守所內享受著養老生活。
當席夫人出現在她跟前時,她還有些意外。
“席夫人,這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席夫人蹙眉看著她,眼底沒有絲毫的問題:“陸晚寧,我問你,六年前的那晚,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質問,直接把陸晚寧給問懵了。
“什麽六年前?”
“六年前,你和席墨深那晚,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席夫人這兩天一直都在查席郗辰失蹤前後的事情,她發現和陸晚寧有著不可推脫的聯係。
六年前那晚,在酒店內,不僅僅有席墨深,還有席郗辰!
而且,和陸晚寧有過一晚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席郗辰!
想到這些,席夫人的心口就一陣痛,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她對孩子們做的一切,又成了什麽?
“席夫人,你是喝了什麽假酒嗎?”陸晚寧如同看猴耍一樣看著她。
這個女人突然抽什麽瘋?
“席梓睿和你帶來的那兩個孩子,是不是我們席家的種?”
席夫人上前一步,紅著臉追問。
陸晚清跟她說得那些話,到現在都還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她這麽多年的所作所為將毫無意義。
“是或者不是,席夫人的心裏不清楚嗎?”陸晚寧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裏帶著一抹清淺的笑意。
席夫人的腳步踉蹌,一時有些站不穩,她怒目瞪著陸晚寧。
“所以,席郗辰離開席家,跟你有關係?”席夫人說著,上前一把抓住了陸晚寧的衣領:“你這個狐狸精,把我兒子還給我!”
“席夫人,請你自重!”
陸晚寧的臉色也黑了一個度。
“你個狐狸精,還我兒子!我兒子都是因為你,現在才會下落不明,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席夫人才不管那麽多,拽著陸晚寧就是一頓職責。
陸晚寧的眸色一斂,正是準備推開席夫人之時,忽而一道身影攔在了她的跟前。
席墨深一把握住了席夫人的手,“您這是在做什麽?”
“這個女人,害死了你弟弟,五年了,你弟弟都沒有回來看一眼,你這個當哥哥的還要維護她嗎?”
席夫人的嗓音幾乎破了音。
席墨深下意識地扭頭看了陸晚寧一眼。
陸晚寧微蹙眉:“席郗辰的失蹤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真是有意思,她都不認識席郗辰,隻是聽說過這個名字,就把他的失蹤歸結在她的頭上,這簡直是離了個大譜!
“你放屁!”席夫人脫口而出。
席墨深看她情緒激動,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巴掌。
席夫人的話還堵在喉嚨口,瞬間暈了過去。
陸晚寧有些驚訝,這席墨深下手夠狠的啊,對自己親媽也能下得去手。
“情緒激動對身體不好。”席墨深卻是淡淡然地解釋一句。
陸晚寧看破不說破,他們席家的事情,她橫豎也不想關心。
沈興濤很快過來帶走了席夫人,陸晚寧的耳根清淨了不少。
“你認識席郗辰?”席墨深頓住腳步,淡然地看著她問。
陸晚寧抬眸掃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席墨深沒有接話,沉默不語。
“席先生,我對你們席家的人都沒有什麽好感,如果有的選,我寧可繞著你們走。”陸晚寧坦誠直言。
她是真心不想跟席家的任何人有瓜葛,包括席墨深,包括席郗辰。
跟席家人相處,容易短命,可她還沒有活夠呢!
席墨深淡然道:“我很好奇,你和我母親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席夫人和陸晚寧之間好像從來都是老死不相往來。
從最初的見麵,就是處處充滿了火藥味。
席墨深不傻,這一點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是因為席郗辰嗎?”他蹙眉,冷聲問。
五年前,席郗辰莫名失蹤,這成了整個席家的痛。
也成了席夫人的夢魘。
這麽多年,席墨深也在調查席郗辰當年離開席家的真相,可是始終杳無音信。
今天見到席夫人來找陸晚寧說得那些話,他很難不把兩件事聯係在一起。
“席先生要是真有那麽好奇,去問你母親不是更直接?”陸晚寧的聲音淡淡,明顯不願意多說這些事。
席墨深斂了斂眉,沒有說話,餘光瞥過她,眼底帶著一絲的青芒。
從看守所出來,他的心裏始終憋著一團霧氣。
“席先生。”李墨在門口等著他。
席墨深坐上車,眼裏絲毫沒有一絲的笑意,他看向了李墨,沉聲問:“席郗辰失蹤的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天晚上,他並不在家。
聽說席夫人和席郗辰大吵了一架。
之後,席郗辰便失蹤了。
李墨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席墨深會問這個問題,不由得緩緩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席墨深微斂眉,淡然掃了他一眼。
最近李墨的行蹤格外得低調,大概是知道引起了關注。
“你的那個小徒弟呢?”席墨深忽而轉移了話題。
李墨的心頭一緊,忙道:“他最近被我調到了別的部門,這小兔崽子情商低,不適合這個崗位。”
陸晏這幾天也的確沒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了。
“你那個小徒弟,我挺看好的,說實話,有你年輕時的幹勁。”
席墨深悠然道。
李墨的心裏沒底,但是又拿不準席墨深的主意,隻得暗暗點頭,在心裏想著,過幾天就把陸晏調回來。
畢竟是自己的徒弟,突然把他調出去,這怎麽都不合規矩。
席夫人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陪在她身邊的是陳老夫人。
麵對陳老夫人,席夫人的心裏還是挺尊敬的。
“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