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威也有仇,如果可以,我們需要合作。”陸晚寧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說明了來意。

胡大力掃了她一眼:“既然是有事相求,那你得看我心情。”

“五百萬,外加一張M國綠卡。”陸晚寧爽氣得很。

胡大力咽了咽口水,這可是他終其一生都達不到的追求。

“我可以等你想通。”陸晚寧也不急,遞過去一張名片,直接站了起來:“你想通了,隨時來找我。”

話末,直接離開了原地。

她相信胡大力遲早會來找她。

MT——

顧墨驍給陸晚寧做了工作總結,最近公司發展比較平穩。

“把這個策劃案執行下去,你附近跟進。”陸晚寧順手把昨天整理出來的東西,遞到了他的手裏。

“是!”顧墨驍伸手接過,立刻點頭應下。

果然,跟著有上進心的老板後麵做事,就是舒服,什麽都給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對了。”陸晚寧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忽而又補充了一句:“你幫我去跟蹤一個人。”

“誰?”顧墨驍問道。

“沈威。”

陸晚寧的眼裏迸射出絲絲的清寒。

顧墨驍心下了然,立刻去招辦。

*

沈威最近春風得意,解決了胡大力之後,他在這條街上,就再也沒有敢跟他對著來的人了。

“威哥,胡大力最近連門都不敢出了,被我們教訓了一頓之後,整個人都老實了不少。”手下見到他,立馬上前來,笑眯眯地說道。

“做得不錯,有賞!今天中午我請你們下館子!”沈威大手一揮。

各個小弟高興地雀躍。

而人群中,有個穿著破爛的男人戴著鴨舌帽,推著垃圾車,把頭埋得低低的,匆匆從他們眼前走過。

胡大力走到拐角,這才摘下了帽子,臉色一片冷意。

他一開始還以為陸晚寧說得那些話,隻是為了騙他合作,可當切切實實地聽到了這些話,他的心裏就如同掉入了地窖。

沈威怎麽敢?

他們現在的關係雖然算不上好,但好歹也是一起過過命的交情!

胡大力的心裏越來越憋屈,整個人的臉色都黑了不少。

“你不仁我也不義!”胡大力冷著臉離開了原地。

而此刻的沈威,卻突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威哥,我們去哪兒吃飯?”手下狗腿似的看著他問。

沈威大手一揮:“走,去北街吃好的!”

眾人歡歡喜喜。

沈威吃了一會兒就出門了,他和沈清約好了,今天中午要見一麵,想到那個女人,沈威的心裏就癢癢得很。

然而,就在這時,他隱約感覺到背後好像有什麽人在跟著他。

沈威向來做事警惕,他瞬間把方向盤向右打死,果斷地開了一條小路。

小路七繞八繞,很快就把後麵的人給甩丟了。

陸晚寧接到電話時,眉眼裏閃過一絲的涼意:“跟丟了?”

“沈威太機警了,我們的人也沒有跟的太緊,可依舊被他發現了。”顧墨驍有些懊惱,這被人發現了一次,後續想要再找出把柄,可就難上加難了!

“我知道了,這兩天先暫時不安排人跟蹤,你們派人守著他的住所就好,沈威這個人本身就狡猾,不好掌控,你們注意點分寸。”

陸晚寧交代完,這才掛了電話。

沈威這人不好查,她讓私家偵探有去查過他和沈清的過去,然而能查到的,隻有他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妹這一條消息。

可是看著蘇語凝留下來的那些照片,她又可以肯定,這兩人的關係,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拿出那張照片,陸晚寧的眼底一片冷熱。

當初蘇語凝到底都查到了什麽事情,才會給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

蘇語凝不是一個愚鈍之人,她這一生,唯一的敗筆隻是陸建東,拋開這些,她幾乎完美到什麽問題都找不到。

這麽好的一個人,下場居然這麽淒慘,也是讓人匪夷所思。

而與此同時,席墨深也同樣是收到了一條消息。

張嬸死了。

席墨深聽到這話,眉頭不由得微蹙,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站著的人,眼裏一片涼意。

“什麽時候死的?”

李墨緩緩道:“昨天下午死的,張嬸是意外落水,她去家門口的河邊洗衣服去了,不小心腳滑摔了進去。”

席墨深斂了斂眉。

會有這麽湊巧嗎?

他前腳剛去查,後腳張嬸就落水身亡了,要說這裏麵沒有什麽貓膩,他都不信。

“我母親知道這件事嗎?”席墨深沉聲問道。

李墨點了點頭:“席夫人一大早就讓司機送她去了鄉下,她去給張嬸吊唁了,張嬸畢竟是照顧了她幾十年的老人了,就算有什麽恩怨,也早就一筆勾銷了。”

席墨深微頷首,表示了然:“李助理,麻煩你代表我,去看望一下她吧。”

李墨覺得有些意外,抬頭看了他幾眼。

因為席梓睿的事情,席墨深對張嬸充滿了抵觸,可沒想到,她人死了,他居然還願意去看看。

“好!”李墨說著就要走。

然而,席墨深卻是喊住了他:“幫我給張家帶句話,張嬸已逝,以後希望張家也能恪盡職守。”

李墨聽著這話,心中一顫。

席墨深這是在警告張家!

之前要不是看在席夫人的麵子上,估計張嬸不會有這樣的好下場。

等李墨離開後,席墨深這才合上了麵前的文件,他給席夫人順手打去了電話。

話筒那頭,嘈雜聲很大,還摻雜著不少的哭聲。

席夫人的聲音有些哽咽:“墨深,怎麽了?”

席墨深微微斂眉:“聽說張嬸去世了,我打個電話問問。”

“你能有這個心,就很好了,張嬸是個可憐人。”席夫人唉聲歎氣,似乎有些悲痛。

“死者已逝,節哀。”席墨深淡然安慰了兩聲,隨即才問:“張嬸真的是溺死的嗎?”

席夫人悠然道:“可不是嘛,她家門前的這條河通江,平時沒什麽人會過來的,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張嬸為什麽會去那條河裏洗東西。”

說起這些,席夫人就覺得很是惋惜。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麽沒了,任誰聽了都覺得難受。

席墨深沒有說些別的,簡單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席夫人的語氣悲傷,看樣子並不是害的張嬸意外身亡的罪魁禍首,不過他的心裏依舊有些不放心,總覺得這背後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張嬸那種人,最是惜命,不可能會去江邊洗衣服,更不會失足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