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連忙說好話:“鄭總,您可別生氣,席總也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給耽誤了。”

“海城傳聞席總心高氣傲,不平易近人,我以前還不信,現在我是明白了,你們席氏就是仗著自己了不得,把誰都不看在眼裏!”

鄭金光冷著臉,絲毫不聽李墨的解釋。

“李助理,你回去告訴你們席總,我們鄭家廟小,容不下你們席家這尊大佛,這合作不要也罷!”

說完,直接揚長而去。

李墨被說的一陣羞愧。

會議室內的人陸陸續續地都走了,陸晏這才從外麵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李助理,這可怎麽辦,得罪了鄭家,我們席氏是不是要涼了?”

“別胡說!”李墨瞪了他一眼,“放心,沒了個鄭家怕什麽,我們席氏這麽多年的聲望,難道還怕個中途發家的企業?”

李墨的心裏憋著一股氣,但是想到席墨深剛剛匆忙出去的樣子,眉頭不由得輕蹙。

而另一側,陸晚寧的身上掛了不少彩,但依舊在努力地和這幾人抗衡,她不能倒下,還有孩子呢!

突然,為首的男人拿著一把短刀衝著她而來,席梓睿看得格外緊張:“媽咪小心!”

陸晚寧反應過來,匆匆避開要害,但是手臂卻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衣袖被小刀挑開,她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疤也被暴露在外。

席梓睿看到這手上的斑駁,不由愣住了,這些都是媽咪受過的傷嗎?

“多美的一張臉,可惜這胳膊也太難看了!”男人嘖嘖輕歎。

陸晚寧卻是猛然上前,不顧手上的疼痛,空手奪過他手裏的小刀,猛地一個過肩摔,一把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一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陸晚寧雙目猩紅,眼底殺氣四起:“說,誰派你來的!”

“你管不著。”男人嘴硬,一點也不害怕。

陸晚寧冷聲一笑,一腳踹在他的要害,頓時男人的臉色成了醬紅色,雙手護住自己的軟肋,疼得就地抽搐。

“既然你動了想要殺我的念頭,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就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你們想殺我?太嫩了!”

陸晚寧說完,就握著短刀,目光灼熱地看著周圍的其他幾個男人。

她的眼裏充滿了寒意,周身的氣場強大,身上的鮮血順著小刀一點點落下。

幾個男人麵麵相覷,似乎都有些忌憚她。

陸晚寧一步一步上前,把幾人逼到了牆角。

她在M國沒少遇到過暗殺,這麽多年,她都是靠自己闖出來的血路,這些人在她眼裏根本就不夠看的。

等席墨深趕到的時候,陸晚寧早就帶著席梓睿離開了。

而地上的幾個人男人正躺著滿地打滾。

席墨深看著地上的鮮血,眉頭輕蹙。

“陸晚寧呢!”沈興濤一把拎起地上的其中一人,冷臉追問。

男人的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很虛弱:“她,她跑了……”

沈興濤一把把男人丟在地,冷聲吩咐身後的保鏢把人都給控製起來,隨後看向了一側的席墨深。

席墨深握著手機,接連給席梓睿和陸晚寧打了幾通電話也沒人接。

“我給顧墨驍打一個。”

沈興濤有些擔心,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陸晚寧對上他們幾個,肯定沒討著便宜。

顧墨驍接到消息,同樣被嚇了一跳。

“怎麽回事?”

陸晚寧不久前還在公司呢,怎麽會突然受傷?

“我和席總都聯係不上,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你能聯係就幫忙問問。”沈興濤忙道。

顧墨驍的心裏有些隱隱的擔憂。

之前在M國,陸晚寧就曾遭人追殺過。

MT的壯大,影響了不少人的利益,再加上陸晚寧又是個挺會為民著想的人,所以動了不少人的蛋糕,從而引起了不少意外的發生。

“給我備車!”

顧墨驍冷著臉道。

他得去確認一下情況,絕對不能讓陸晚寧有任何的意外。

而與此同時,陸晚寧這邊已經在醫院做了最簡單的包紮。

她受的都是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及根本。

“媽咪。”席梓睿看著她被包紮好的手臂,一時間有些心疼:“都怪睿睿不好,是睿睿讓媽咪受傷了。”

“傻孩子,是那幫壞人不對,怎麽能怪你呢?”陸晚寧的聲音很是溫柔。

席梓睿的眼底有著受傷。

剛剛陸晚寧為了保護他,受了不少苦,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拖油瓶。

陸晚寧看著他這個樣子,也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麽,不由拉過他,很是認真道:“睿睿,你要記住,你從來都不是媽咪的拖油瓶,你是媽咪活下去的動力,是媽咪心裏的寶貝。”

席梓睿抬頭看著她,眼神裏的有著一絲的光芒。

“真的?”

“你是媽咪心頭的寶貝啊!”

陸晚寧的眉宇間露出一抹深意。

席梓睿破涕而笑,一把撲進了陸晚寧的懷裏:“媽咪!”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慕瑾然買了點吃的給他們兩個送了過來,剛剛他偶然經過,救下了陸晚寧。

“也不知道睿睿這孩子喜歡吃什麽,就隨便給買了點。”慕瑾然把吃的放到了他們的跟前。

“謝謝慕叔叔。”

席梓睿很有禮貌地接過手。

陸晚寧看向了慕瑾然,眼底有些複雜:“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似乎她每次有生命危險,都是慕瑾然在她的身邊默默付出。

“說不上麻煩,舉手之勞而已。”慕瑾然不以為意,看著她被打著繃帶的手,不由沉聲道:“你手不方便吃飯,我喂你吧。”

“不,不用!”陸晚寧一頓,連忙道:“我左手也可以。”

慕瑾然沒有說些什麽。

陸晚寧隻覺得有些尷尬,接過碗,淡然問道:“其實你今天不幫我,我也可以……”

“你也可以什麽?難不成還跟之前一樣,抱著跟他們同歸於盡的想法?”慕瑾然的眼底一片冷然。

陸晚寧頓時什麽話也沒說。

之前遭遇暗殺,陸晚寧沒有求助任何人,靠著自己硬生生地扛下了所有,到最後自己也是遍體鱗傷。

慕瑾然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他把陸晚寧抱回來的時候,她身上渾身是血的慘狀。

“這次是什麽人動的手,你知道嗎?”慕瑾然斂了斂眉,忽而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