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幫我們嗎?”陸晚清的眼裏還是有些不自信。

沈清眸底卻是劃過一道涼意:“會,他肯定會!”

那個人欠她一條命,他怎麽可能會不幫她做事?

陸晚清的眼前一亮,頓時一把拉住了沈清:“媽,我的一切可都交給你了!”

MT——

陸晚寧剛剛開完會,就接到了沈清的電話。

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來電顯示,她的唇角不由得上揚起一抹弧度。

“陸晚寧,你恨的人是我,有什麽仇什麽怨,我們當麵說清楚。”電話一接通,沈清的電話就傳了出來。

“沈阿姨,你終於舍得主動出麵了。”陸晚寧的聲音很輕,但是話裏卻是帶著一抹清冷的笑意,

沈清的眸子暗了暗,握緊了手機,聲音也冷了一個度:“怎麽,我現在主動約你了,你不敢來嗎?”

“今晚七點,北街時萊餐廳,不見不散。”陸晚寧淡然地留下了時間地址,隨即掛了電話。

晚上,陸晚寧準時出現在了餐廳門口,而沈清早已等候多時。

自從陸晚寧從M國回來之後,她們可都沒有像今天這般單獨見麵過。

“沈阿姨,今天我做東,你想吃什麽隨便點。”陸晚寧把菜單丟在了沈清的跟前,眼底沒有一絲的溫度。

沈清微斂眉:“是我約的你,請你吃頓飯的錢我給得起!”

“也對,畢竟你們拿著我媽媽的錢,請誰吃都能吃得起。”陸晚寧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沈清被氣得臉色一黑,可又沒有辦法反駁。

“我聽說晚清出事了,你說說,她都這麽大的一個人了,怎麽還學不會懂事呢?沈阿姨這麽知書達理,應該也教不出這麽頑劣的女兒吧?”

陸晚寧悠然開口,餘光瞥過沈清,想要看看她此刻臉上的反應。

沈清握緊了雙拳,怒目圓瞪:“陸晚寧,我們來談個交易吧。”

“什麽交易?”陸晚寧斜睨了她一眼,想聽聽她到底還能說出什麽樣的話來。

“我可以把你母親的遺產都給你,但是你得放過晚清。”沈清沉聲道。

陸晚清是她的逆鱗,是她拚盡全力也想去守護住的人。

陸晚寧聽著這話,不由得嘖嘖輕歎兩聲:“好感人的母女情啊!隻是可惜了,這種情我看不上。”

這對母女狼狽為奸,害死了蘇語凝和蘇老爺子,她從不是以德報怨的主,不可能這麽輕易地放過她們。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已經做了讓步了,你把我們逼急了,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你們蘇家的家產你一分也別想拿到!”

沈清自認為自己的這個威脅很重,然而聽在陸晚寧的耳裏,卻成了一個笑話。

“家產?”陸晚寧嗤笑一聲:“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人,眼界隻有這麽高,以我MT女總裁的地位,你覺得我會在乎一個蘇家的家產?我在意的隻是這家產落在了你們的手裏而已!”

MT現在躋身海城第二,全球前五,蘇家的那些錢,在她的眼裏還真就不算什麽。

沈清感受到陸晚寧的壓迫感,頓時覺得心中一緊,還沒等她說什麽,隻見陸晚寧站起身來,她雙手撐著桌子,俯身前傾,強大的氣場壓迫的沈清喘不過氣來。

“記著,我要的是你們的命!你要是想救陸晚清,那就拿你的命來抵!”陸晚寧說完,直接離開了原地。

沈清被嚇得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

餐廳外,涼風習習,十月底的天逐漸轉涼,陸晚寧也披上了一件長長的披風。

“滴滴——”

就在她低頭想得入神之際,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汽笛聲。

陸晚寧下意識地扭頭去看,隻見席墨深帶著三個孩子停在了她的跟前。

“這麽晚了,陸小姐怎麽一個人在外壓馬路?”席墨深搖下了窗戶,淡然開口問。

“媽咪,你不是說今天要加班嗎?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吹風呀?”陸念念也趴在窗戶邊上問道。

陸晚寧微頓,麵對著三人的詢問,她立刻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淡然道:“陪客戶吃完飯,出來消消食。”

“我順路帶你一程。”席墨深朝她點頭示意。

陸晚寧坐在車上,一言不發。

身後的三個孩子麵麵相覷,都不知道陸晚寧發生了什麽事情。

席墨深也全程安靜,車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好在離家不遠,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陸念念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分別站在一側的陸晚寧和席墨深,急忙小跑到了席墨深的跟前,拉了拉他的衣角。

“席叔叔,媽咪今天心情不好,你要多哄哄哦!”

席墨深笑了笑,彎下腰來,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叔叔會的。”

“念念,該回家了。”陸晚寧看著和席墨深格外膩歪的女兒,眉心不由得微蹙。

陸念念癟了癟嘴。

席墨深看著打算帶走陸念念和陸白晨的陸晚寧,不由開口道:“陸小姐,有些話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媽咪,席叔叔今天幫了你很大的忙呢!”陸白晨生怕陸晚寧會拒絕,趕忙補上一句。

陸晚寧聽得有些雲裏霧裏,席墨深幫她什麽忙了?

“關於陸家的事情。”席墨深看出她眼裏的疑惑,不由開口補了一句。

陸晚寧微微斂眉,沒有拒絕,讓三個孩子先去了樓上。

席梓睿高興極了,給了席墨深一個“加油”的眼神,就趕緊隨著陸白晨和陸念念上樓去了。

“你要跟我說什麽?”陸晚寧平靜地看著他問。

“之前你去安縣找的那個律師,今天差點出了車禍,是我的人救下的她。”席墨深雲淡風輕地說著前不久剛剛發生的事情。

陸晚寧聽得臉色一變:“你說什麽?”

“有人要對你下手。”席墨深言簡意賅。

陸晚寧這次是直接把陸晚清的前途都給堵死了,陸晚清那麽高傲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甘於落敗。

所以對陸晚寧下狠手,成了他們唯一的出路。

“蘇斯曼怎麽樣了?”陸晚寧急忙追問。

“剛剛我和三個孩子去醫院看過了,人沒大事,但是可能會受點罪。”席墨深簡單說道。

蘇斯曼的手被撞成嚴重骨折,估計要靜養不少時間。

“抓到肇事司機了嗎?”陸晚寧的臉色一沉,聲音也變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