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奪回陸家的產業嗎?把那副畫取下來。”席墨深指了指畫,一臉的淡定。
陸晚寧眉頭輕蹙,臉色一黑:“你到底想幹什麽?”
席墨深淡然道:“你沒發現畫的顏色不對嗎?”
陸晚寧抬頭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之處。
這幅畫一直都是掛在這兒的,從沒有什麽變化。
“看來你對你的外公了解的真不多。”席墨深說話間,已經快步上前,把畫取了下來。
“席墨深!”
陸晚寧氣結,剛準備說些什麽,卻是隻見席墨深把畫給反了過來。
畫裏麵夾著一張折疊整齊的紙。
“打開看看。”席墨深微挑眉。
陸晚寧一驚,茫然地伸手打開了折疊好的紙張,當看清紙上的內容,她的眸子不自覺地放大了。
這是蘇語凝的筆跡。
“這是媽媽留下來的遺書!”
原來,蘇語凝早在半個月前就知道自己身中劇毒,命不久矣,所以提前交代了遺囑的去向。
可是不曾想,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陸建東會對她這麽狠,幾乎一點情麵都沒給她留!
“當真?”席墨深沒想到還有這麽個意外之喜。
陸晚寧點了點頭,忽而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轉身看向了他:“你怎麽知道這幅畫的後麵有什麽?”
連她都不知道外公的畫有什麽變化,可席墨深怎麽一眼就看出來了?
席墨深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問題,不慌不忙道:“三年前我有幸來拜訪過蘇老爺子,看到過這幅畫,蘇老爺子尤其鍾愛這幅畫,把它掛在了正中間,可是前段時間,睿睿住在這兒的時候,不小心拍過一張圖片,我看到照片內的這幅畫位置有些傾斜,所以斷定這幅畫被人動過。”
他隻是猜測,這幅畫裏被藏了東西。
可沒想到,畫裏藏著的居然是一個這麽大的驚喜!
“是外公!外公一定發現了媽媽的秘密,所以把媽媽的遺書藏在了畫後!”陸晚寧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蘇老爺子是腦梗去世,走得匆忙,陸晚寧甚至都沒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麵。
她一直以為,蘇老爺子是積勞成疾,所以才會突發疾病去世,現在看來,這裏麵的玄機可不隻是這麽簡單!
陸晚寧雙拳緊握,眼底迸發出火花。
陸家欠他們蘇家的太多了!
“光有這份遺書,估計還不行,畢竟證據不足,陸小姐,你想要報仇,恐怕還得搜集證據。”席墨深有些同情她,但是有些事情也不能替她做主,隻能旁敲側擊地提醒幾句。
陸晚寧冷聲道:“陸家那幾個人,一個也跑不掉的!”
蘇家的那些老人,她會一個個拜訪,直到能找到確鑿的證據。
離開蘇家,陸晚寧的心情格外得沉重,她現在很是自責,過去的那些年,她真的太不懂事了,不僅害死了媽媽,還間接害死了外公!
電話鈴聲響起,陸晚寧劃開了接聽鍵,是顧墨驍打來的。
“陸總,博安藥企推出新款清熱退燒的藥了,跟我們之前的差不多,但是在細節上又有很多地方不同。”顧墨驍的聲音從話筒那頭傳來。
陸晚寧的眸子深了深,來得這麽快嗎?
“我知道了,你把詳細的報告單發給我。”她沉聲道。
“稍後就給您發過去。”顧墨驍看了一眼報告,隨即道:“博安藥企最近的浪潮很高,不少媒體都在爭相報道,我們需要加把火嗎?”
陸晚寧冷笑一聲:“加,為什麽不加?陸晚清不是挺喜歡被眾星捧月的嗎?那我們就讓她一次性享受個夠!”
她會讓她體會到,什麽叫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掛了電話,陸晚寧深邃的眸底一片黯然。
沒過多久,博安藥企的通告頓時飛滿了天,它鋒芒畢露,就連席氏和MT都得避其鋒芒。
一時間,博安藥企包攬了市場上百分之八十的藥物出產。
陸晚清洋洋自得,飄忽得不能自已,人一旦處於高處,很多時候就會認不清自己。
當陸晏給她打來電話,讓她注意點分寸時,陸晚清更是直接掛了電話,她們博安藥企已經站起來了,哪裏還需要這些小人物支撐的?
陸晏聽著話筒那頭機械的“嘟嘟”聲,被氣得臉都綠了。
“什麽人啊!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幫襯一把!”
“陸晏!”李墨的聲音傳來。
陸晏被嚇了一跳,立刻收起手機,快速地走到他的跟前:“師父,您找我?”
“跟誰聊天呢?”李墨冷眸瞅了他一眼。
“沒,沒……”陸晏抖了抖,不敢說話。
李墨的眸子一黑:“最近席氏處於風口浪尖上,你可不能胡來,你還年輕,賺錢的日子在後頭呢,不能犯糊塗,知道嗎?”
“師父放心,這些我都知道的!”陸晏立馬笑著道。
“那你去忙吧。”李墨揮了揮手,別的話也沒說。
陸晏鬆了口氣,快速離開。
沒過幾天,市麵上突然出現了一批對博安藥企並不怎麽理想的聲音,不少人聲稱博安藥企的藥吃下去會上癮。
有人提出了質疑,很快就有其他人附和。
“可不是嘛,我的病本來是小病,按照道理,吃點藥就好了,可是現在,隻要這個藥一停,我的病就會接著犯,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什麽奇了怪了,我是學醫的,這藥裏有問題,這成分就是不對!”
“樓上的,你說的是真的嗎?”
“……”
一時激起千層浪,眾人頓時議論開來了。
陸晚清看著網上的消息,一雙美眸裏閃過一絲的不悅,這世界走到哪兒都有一群絆腳石,總喜歡商量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晚清,這網上的流言蜚語,我們可得注意一下。”秦風最是在乎輿論,他是個好麵子的人。
陸晚清滿不在乎道:“放心,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的嫉妒而已,誰知道是不是對家派來的水軍,你擔心什麽?”
秦風微斂眉,但是當看到她那不耐煩的樣子,愣是什麽話都沒說。
現在這個公司是由陸晚清在做主的,更何況之前那五個億的罰款,也是陸晚清替她交給的陸晚寧,說到底,他都沒有話語權。
隻是看著陸晚清這一意孤行的樣子,秦風的心裏多少有些不淡定。
然而,事情的發酵就在三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