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是一條船上的,目前隻能信任。”陸晚寧言簡意賅。

但是這句話落在Lisa的耳裏,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我看未必吧?”Lisa可是清楚地記得陸晚寧這次回國的目的,她從來都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

陸晚寧的眸色微冷,聲音有些冷然:“不需要糾結這種事情,Lisa,你隻需要辦好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就好。”

Lisa聽出她口吻裏的不耐,不由得癟了癟嘴,沒再多言。

陸晚寧問了幾句有關趙知秋的其他問題,正準備切斷電話,突然Lisa的聲音傳了過來。

“Luna,你對席墨深有沒有那麽一點點……的喜歡?”

Lisa有點不死心。

三個孩子天天來找她打聽攻略,現在讓她對他們兩人的事情都是比較好奇的。

“你在胡亂問些什麽?”陸晚寧的臉色不由得黑了一個度。

她怎麽可能會喜歡席墨深,她和席墨深的相知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是陰差陽錯!

Lisa癟了癟嘴,覺得有些可惜,她打從心眼裏也是覺得Luna和席墨深很是般配的。

這兩人郎才女貌,都有才華,更何況,他們還有三個這麽可愛的孩子,她也不知道Luna的心裏到底在別扭什麽。

Lisa雖然沒跟席墨深接觸過,但是有去調查過他。

這個男人麵上看起來冷血,其實做的事情並非如此,這隻是作為一個上位者,該有的殺伐決斷罷了。

“算了算了,你就當我沒問,不過Luna,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孩子們已經長大了,他們有權知道自己的生父的是誰。”

話末,Lisa直接掛了電話。

陸晚寧的眸色微沉,Lisa的這些話很明顯是被她聽了進去的。

三個孩子對席墨深有著天生的好感,或許真的是因為血緣關係的原因,所以才會讓陸白晨和陸念念天生對席墨深很是膩歪。

可即便如此,陸晚寧也不敢去賭。

那場熊熊火焰,到現在都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縱使席墨深很愛孩子,也架不住他有個作精媽。

翌日清晨,陸晚寧很早就把孩子們送去了學校,旋即就去了公司。

Lisa的短信如約而至。

她依舊擔心席墨深會對趙知秋這件事成為一大阻礙。

陸晚寧思來想去,也覺得Lisa的擔憂不無道理,席墨深畢竟是席夫人的親生兒子,保不齊不會在她麵前說漏了嘴。

她向來做事嚴謹,可不許事情有任何的曲折。

很快,陸晚寧就去了席氏。

席墨深見到熟悉的身影,還有些驚訝。

“陸小姐怎麽一早就過來了?”

“今天是你斷藥的第一周,我來給你檢查身體,免得你有什麽不適。”陸晚寧說的滴水不漏。

席墨深倒是沒有懷疑什麽,側過了身子,讓陸晚寧先進了公司。

兩人並肩走在一起,在席氏引起了不少的軒然大波。

他們很少看到陸晚寧會來席氏,但是她每次來,勢必都會引起一陣**。

席墨深從沒有對哪個合作方這麽客氣過,可是唯獨對陸晚寧,給了全部的寵愛,有些細節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

兩位前台不由得看呆了。

“如果這都不是一對,打死我都不信的。”

“可不是嘛,郎才女貌的,更何況,我們席總什麽時候會主動為女人開門?”

兩人的眼裏亮晶晶的,瞬間就腦補了一出恩愛大戲。

陸晚寧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她跟著席墨深坐進了總裁專用電梯,直上頂樓。

席墨深的身體並恢複得很好,他自己也是個很自律的人,工作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運動,這一點很是難能可貴。

“怎麽,我的身體有什麽問題了?”席墨深看著陸晚寧的臉色,不由得緩緩問。

陸晚寧目光微斂,沉聲道:“沒什麽問題,席先生的恢複不錯,看來你是個聽話的病人。”

“那當然,陸醫生交代的事情,我都是百分之百遵從的。”

席墨深的眉頭微揚,淡然輕笑道。

陸晚寧直接避開了他的視線,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的清寒。

“對了,趙知秋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聽到這個問題,席墨深不由得抬頭看了她幾眼:“Lisa不是在那邊嗎?你直接問她就是。”

“這丫頭玩心重,更何況我在M國還有別的事情要交代她,她估計對趙知秋的了解沒那麽多。”陸晚寧不動聲色地說著,餘光還瞥了幾眼席墨深。

席墨深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眉頭微挑,深邃的眸子黑不見底:“應該快好了吧,我聽說Lisa已經幫她買了回來的票,難道她沒告訴你?”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陸晚寧可以掩飾自己心裏的情緒。

她打量著席墨深,卻見他一臉的淡定,絲毫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就在陸晚寧想要轉移話題之時,突然敲門聲響起。

“進。”

席墨深冷然道。

很快,李墨就帶著沈興濤從外麵進來了。

沈興濤看到陸晚寧不由得眸色一斂,麵色突然就冷了下來。

陸晚寧同樣有些驚訝。

席墨深這麽快就把沈興濤給調入公司總部了?

“席總。”李墨打破了沉寂:“根據調查,上次在小區那邊搶救電路有功的人,就是他。”

“很好。”

席墨深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番,沈興濤的學曆不俗,而且在金融方麵有著很深的造詣。

之前秦風對他的很多謀略看不上,其實席墨深還是特別看好這個人的。

“沈興濤,這個名字不錯,不過聽說你之前被秦氏開除過?”席墨深轉動著手中的筆,一開口就是暴擊。

被秦氏開除,這是沈興濤人生中的一大敗筆。

“是。”

沈興濤咬了咬牙關,直接應下了這件事。

被開除並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這件事一直會過不去。

“不過席總,之前我被秦氏開除,並不是因為我的能力不行,是秦氏的人沒有眼光!”

沈興濤說完,眼裏帶著一抹堅定的光芒。

席墨深不由得沉聲道:“這麽說來,你是對自己的實力特別有信心的了?”

“是!”沈興濤點頭道。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席墨深沉默不語,盯著沈興濤看,沈興濤有些緊張,但是依舊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