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寧,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麽了?劉媽是陸家的老人,我怎麽會對她下手呀!”
沈清壓下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在陸建東的麵前表現得楚楚可憐。
陸建東緩過神來,麵色有些不虞:“陸晚寧,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陸家現在沒人治得了你了?你外公和你母親在世的時候,是怎麽教育你的?”
他知道陸晚寧的軟肋,所以直接搬出了蘇老爺子和蘇語凝。
陸晚寧嗤笑一聲,這個陸建東還在把她當成六年前的自己嗎?
“我外公和我母親隻教育我與人為善,可沒教育我要怎麽尊重畜生!”
“你!”陸建東的臉色鐵青。
沈清捏著拳頭,內心極其不滿,要不是礙於陸建東在這兒,她早就要跟陸晚寧撕破臉皮了。
“寧寧,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麽了?”沈清說的楚楚可憐。
陸晚寧看她這副死不承認的嘴臉,直接把她和威哥聯係的所有證據甩了出來:“劉媽到底都得罪你什麽了?你至於這麽置人於死地?沈清,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
沈清沒想到陸晚寧這麽快就能拿到證據,一時間愣住了,一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陸建東怒火中燒,抬手又給了她一個耳光:“你個毒婦!”
“不可以打外婆,外公大壞蛋,你居然幫著壞女人打外婆!”秦蕭蕭上前護著沈清。
陸建東高舉的手頓在了空中,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轉身給陸晚寧賠禮道歉。
“寧寧,我也不知道你阿姨能這麽糊塗,你放心,給劉媽一家造成的傷害,我會全權負責到底的!”
陸晚寧麵若寒霜,絲毫沒有留半點情麵:“十天之內,我要看到陸氏的轉讓協議,否則我會讓沈清坐牢!會讓你這輩子窮困潦倒!”
撂下這句話,她直接轉身離開。
陸建東和沈清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沈清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可不能坐牢!
“建東,我們不如把公司給她吧!”沈清的眼裏有著害怕。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我們陸家能這樣嗎?”陸建東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
秦蕭蕭怨毒的眼神看著陸晚寧,都是這個壞阿姨,才讓外公外婆難過。
“壞女人!”秦蕭蕭撿起石子就丟了過去。
陸建東和沈清想去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石子快要打到陸晚寧,突然一道身影,一把拉過了她。
席墨深冷眸看著掉落在一邊的石子,周身的寒意四起:“陸總和沈女士要是照顧不好孩子,我不介意找人幫你們照看照看。”
“是是是,這孩子我一定教訓!”沈清一把拉過秦蕭蕭,重重地給了他屁股上幾下:“誰讓你拿小石子丟別人的,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聽話!”
秦蕭蕭委屈極了,張嘴就哭。
陸晚寧餘光看到一邊的石子,又看看身邊的席墨深,心中一片清明。
她轉過身看了一眼秦蕭蕭,這個孩子還真是被陸晚清和秦風給寵壞了,平時在家就是個小皇帝,誰都得圍著他轉。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沈清,你可真會教育子女!”陸晚寧冷眸看了他們一眼,隨即轉身就走。
席墨深跟了過去。
陸晚寧扭頭看著身側的男人,眉頭不由得微蹙:“你來這兒做什麽?”
“不放心,所以來看看。”席墨深看著她身後的陸家,眉頭微挑:“你這又是玩得哪一出,怎麽跑陸家門上來了?”
他知道陸晚寧和陸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不是有什麽利益衝突,她是不會來陸家的。
陸晚寧看著陸家的方向,眸光微冷:“這本來就是蘇家的產業,我憑什麽不能來?”
這套房子,是她母親的陪嫁,本來一直都在蘇語凝的名下,可是在蘇語凝死後,蘇家所有的房產居然都無緣無故地變成了陸建東的名字。
陸晚寧這麽多年也在找著破綻,想要拿回母親的遺產。
可是陸建東當年做的太滴水不漏,壓根兒就無跡可尋。
想到這兒,陸晚寧的眸子裏就不由得閃過一道寒光。
“以你的能力想要教訓沈清和陸晚清母女,簡直易如反掌,可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你才會對她們這麽仁慈,莫不是因為那可憐的姐妹情吧?”
席墨深的這個問題並不是第一次問,但是上一次他沒能從陸晚寧這兒得到確切的答案。
直覺告訴他,陸晚寧對沈清和陸晚清的恨意,很深!
“這是我的事情,席先生這麽關心難道是想維護她們?”陸晚寧的眼裏帶著警惕。
“我隻是想要幫你。”席墨深直言道。
他們是合作夥伴,他不希望自己的合作夥伴因為瑣碎的事情,而耽誤了她們合作。
“不必了,一群上不了台麵的人,我有的是實力教訓!”陸晚寧眯著雙眸,眼裏燃燒著熊熊烈火。
這兩人,就算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沒有辦法打消她心裏的恨,可蘇語凝的清白要比她們的命重要。
陸晚寧不想自己的母親死後還被人議論,被人嫌棄,明明她什麽也沒做,不應該承受那麽多的罵名。
席墨深從她的眼裏看出了殺機,看來陸家的矛盾,遠遠要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席先生來找我,還有別的事情嗎?”陸晚寧蹙眉看了他一眼,語氣淡然。
“藥廠有些事情需要你出麵。”席墨深低頭看了眼時間,直接說明來意。
陸晚寧目光微斂:“藥廠能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我幫忙的?”
配方她已給,製作的工藝和流程也交代清楚了,她不知道還有什麽地方是她能幫得上忙的。
“有些藥出了問題,但是我們不知道問題所在,所以需要你去看看。”席墨深翻出幾張拍下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藥已經發了黴,的確是有問題的。
“你們是在無菌的環境下生產的?”陸晚寧仔細看了幾眼,不免沉聲問道。
“沒錯,是在無菌環境下生產的,也是按照你給的配方和流程做的,就是不知道中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這批貨原本是今天要發的,現在被我給全部扣下了。”
席墨深深邃的眸底閃過一道寒意。
他雖說是個商人,但絕對不是奸商。
藥物這種東西,要麽不做,要麽就要做好,所以才會來找陸晚寧幫忙鑒定一下問題的所在。
其實之前的幾批藥都是沒有問題的,就這一次頻繁出錯,讓人心中不由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