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動,抬頭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坐吧!”
胡微夢這才小心的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一臉期盼:“唐總——”
隻不過,接下來的話她還未說出口,就被唐銘打斷:“你喝什麽?”
“哦,我不喜歡喝咖啡,柳橙汁。”胡微夢趕緊說道。
唐銘點了點頭招來了服務員:“一杯柳橙汁!一杯卡布奇諾。”
服務員走後,胡微夢把手放在桌子上有些拘謹:“那個,唐總什麽時候來海城的?”
“今天剛到,唐家準備在海城創辦醫院,我正在找合夥人!”
“哦,是這樣啊!聽說唐總現在已經是唐家的家主了,恭喜了!”胡微夢鼓起勇氣看著對方的眼睛說道。
唐銘臉上的表情此時依舊很冷漠疏離:“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麽要找你嗎?”
胡微夢愣了愣,然後搖頭:“不知道?”
唐銘突然傾身向前,深邃的眸子就這樣冷冷的盯住她:“為什麽要發那樣的照片給慕霆深,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胡微夢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身形不自覺的後退,聲音也有些結巴了:“唐,唐總,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唐銘盯住她,聲音裏突然充滿了恨意:“什麽意思?你不明白嗎?你在國外的時候就是用了這種方法,挑撥了我和小藤之間的感情。
怎麽?現在看上了慕霆深,又想要故伎重演,用同樣的方法破壞慕霆深和沈暖夏的感情嗎?”
胡微夢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唐,唐總,我,我沒有?”
唐銘冷哼了一聲,在椅子上坐直了:“胡微夢,你真的以為五年前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我查不出來嗎?
在小藤出事前一星期,我收到的那張她和嚴墨在一起的照片是你故意找人設計好,錯位拍攝的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唐銘的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聲音充滿了濃濃的殺意,眼睛變的有些血紅了:“你知道嗎?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當時的他太年輕,太愛小藤了,才會在看到那種讓人浮想聯翩的照片之後,直接怒氣衝衝的跑去質問她,兩個人因此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所以,一星期後,小藤才會賭氣跟著公司安排的車出去旅遊,而且還是和嚴墨一起。最後兩個人同時出了事故。
在事故發生之後,他收拾小藤的遺物時,竟然發現了一張早孕化驗單,還有一個U盤。裏麵竟然是小藤和嚴墨在酒店開房的視頻。
然後,他就找到了小藤最好的朋友,也就是眼前的胡微夢詢問情況。
胡微夢告訴他,自己早就發現小藤和嚴墨在一起了,隻是作為好朋友,卻一直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還說,小藤懷的孩子是嚴墨的,所以才沒敢告訴他!
當時,他的世界就這樣崩塌了。
嚴墨是他在大學時期就認識的最好的朋友,兩個人一起創業成立了生命之光醫療器械公司,而李紫藤是他的未婚妻,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世界上他最信任的兩個人就這樣背叛了他,給他戴上了綠帽子!
他當時覺的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因此,從那以後,下令禁止任何人在他麵前提起小藤和嚴墨。
隻是,五年後,當他答應父親,決定回國接管唐家時,竟然意外在回國的飛機上遇到了那個在五年前就已經被警方宣布毫無生還可能的嚴墨。
嚴墨看到他同樣也很吃驚,時隔多年,麵對著好友的質問,嚴墨一臉愧疚的講述了當年的事情。
像小藤那樣優秀漂亮的女孩子,當初不止是他心動,嚴墨在見到她的時候也心動了。
不過,小藤喜歡的人卻是他,所以,嚴墨就一直把這份喜歡默默的埋藏了起來。
後來,有一次,他帶著小藤出差談生意。
對方客戶是他發小的一個朋友,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他喜歡小藤,為了討好他,就故意在飯局上動了手腳。
想要借此讓他一嚐所願,當時,小藤和他頭昏腦脹被他們故意安排在了一個房間。
看著躺在酒店的**,因為不舒服,煩躁解開衣扣的李紫藤。年輕氣盛的他當時確實很衝動。
隻是在他撲上去,想要親吻對方時,李紫藤卻憑借最後的一絲理智推開了他,並且給了他一耳光。
他瞬間就清醒了,轉身跑去了浴室衝冷水澡。
嚴墨和小藤之間一直是清清白白的,小藤懷的孩子是他的。
至於小藤房間U盤裏的視頻,是他的那個發小的朋友故意拍下來,要挾他,讓他同意簽合同的。
對於小藤為什麽會有那些視頻,嚴墨也不清楚。
當年那場事故,嚴墨因為水性極好,也因為幸運,海浪把他卷走之後被出海的漁民所救。
隻是他的身體卻因為那場事故變的很差,這些年一直在國外休養,因為小藤的意外去世,他心生愧疚,這些年一直沒有勇氣出現在唐銘麵前。
下飛機之後,唐銘冷著臉吩咐助理孫林又重新去調查當年的事情,經過了一個月時間,終於弄清楚了一些真相。
小藤房間裏的U盤,還有他收到的那些小藤和嚴墨在一起的曖昧照片都和胡微夢有關係。
他正想找胡微夢對質!卻沒有想到,胡微夢又故伎重演,竟然再一次惹到了他的頭上。
這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吧!
胡微夢此時麵對著他充滿殺意的眼神,心裏猛的哆嗦了一下:“唐總,我,我沒有。我和小藤是最好的朋友,她幫了我很多,我一直把她當成親姐妹,怎麽會故意破壞你們的感情呢!你一定是搞錯了?”
看到她到了此時還在狡辯,唐銘冷笑了一聲:“胡微夢,你是不是以為你認了慕夫人做幹媽,有了慕家為你撐腰,我就真的不敢對你做什麽了?
別和我耍花樣,否則的話,我毀掉你妹妹易如反掌!”
唐銘的手腕和性格,胡微夢這些年很清楚,她知道對方向來說到做到。因此,不敢再為自己狡辯了。
不過還未說話,卻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