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放屁
而同時宋青書那邊也發生了狀況,在發出焰火之後,他與殷梨亭講敘以往之事沒多久,就聽見一陣馬蹄聲向這邊趕來。宋青書初時以為是張無忌,不過倒也沒衝動,小心的從沙坑之中探出頭去。
一見到那群人,宋青書心裏就是一緊,小心翼翼的縮回坑裏,對殷梨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卻原來那群人雖然做中原人士的打扮,但蒙古人畢竟與中原人長相有明顯區別,而且那當先一人宋青書正好認識,正是當日光明頂之上對宋青書露出勢在必得之色的紮牙篤小王爺。
對於紮牙篤,除了早年在汝陽王府為了救張無忌而用他來做人質對他有幾分印象外,其他的印象都是從張無忌口中聽來的,對於一個對自己抱有非分之想,特別是還找了個替身壓來壓去的,讓宋青書每每想起來就有種把人抓過來胖揍一頓的衝動。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好時機,不說那紮牙篤武功不弱於他,更何況那家夥身為小王爺,身邊總是跟著一群武功高強的侍衛,宋青書更是惹不起。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有殷梨亭在身邊要照顧,與那紮牙篤更是硬碰不得。
要說古代的通信就是麻煩,焰火一上天,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都看見了,然後就隻能看哪方來的更快了。而顯然,這次,那紮牙篤應該本來就在這附近,所以才來的這麽早了。
宋青書兩人雖然盡力的不發出聲響,但卻沒有地方隱蔽。紮牙篤帶來的人隻是略微搜查了一下就找到了他。
宋青書倒也沒有不自量力的反抗,隻是淡然的坐在殷梨亭旁邊看了紮牙篤一眼,淡淡的道:“不知各位有何貴幹?”
“宋,青,書。”紮牙篤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仿佛從心底吐露出來一般,盯著宋青書眼睛一眨也不眨,眼神灼熱的仿佛要將人吞噬一般。
那目光太過灼熱,火辣辣的猶如覓食的獵豹般盯著獵物。宋青書隻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強忍住想上前將這個家夥揍一頓的衝動。
紮牙篤躍進沙坑之中,走到宋青書的身邊蹲下,他身材高大,即使蹲下也比宋青書高出半個頭,顯得有些壓迫感。
紮牙篤看著宋青書在月光下顯得瑩潤如玉的肌膚,小巧的喉結讓人著迷,忍不住伸出手去。宋青書毫不客氣的用力拍下,冷聲道:“再亂動,小心你的爪子。”
紮牙篤哈哈大笑一聲,站起身,對手下的人一揮手,“帶走。”
那些手下人都是常年跟在紮牙篤身邊的人,對他的事都有幾分了解,看見宋青書的容貌,再加上紮牙篤明顯愉悅的神情,心裏都是有了底,對宋青書也很是客氣,還做了個擔架把殷梨亭抬著走。
宋青書也沒反抗,武力不如人,雞蛋碰石頭最不可取。他一向是識時務的人,忍一時之氣保平安,待尋找機會再逃脫。再說他相信張無忌肯定也看到了焰火,定然在趕來的途中,到時候就有救了。
紮牙篤帶著宋青書連夜疾馳,於天明時分來到一所大莊院前,莊子正門上方懸掛的牌匾上寫著“綠柳山莊”四個大字,宋青書隻覺有些熟悉,直到視線掃過殷梨亭之時才想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莊子周圍小河圍繞,河邊滿是綠柳,在這沙漠地帶竟能有這等江南風景,讓人心情不由的舒爽起來。宋青書想到黑玉斷續膏,嘴角微微上揚,顯得心情極好。
紮牙篤注意到宋青書放鬆的神情,以為他心中喜歡,微笑道:“你喜歡就好,我們先在這裏住下再說。等明日休整過後帶你回大都,那裏的莊子更漂亮。”
宋青書知道在目前武力比不上人家的前提下,和紮牙篤說話隻會讓他更高興。因此神色不變,隻是專心記下莊園的路徑和標誌。
這座莊園清幽寧靜,園中山石古樸,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卻甚是雅致。花園之中早有人準備了酒席,紮牙篤微笑著請宋青書入座。宋青書一夜在馬上奔馳,早已有些餓了,也就沒有矯情,坐下來沒有絲毫客氣的吃起來。
不是宋青書沒有警惕紮牙篤下藥,隻不過人在屋簷下,若對方要對付他也隻是遲早的事,再說即使不吃飯,若對方真的要下毒,難道就隻有這一種手段了嗎?
所以幹脆就不防備,好吃好喝著,再說原先在穀中之時,張無忌曾用藥草改善過他的體製,雖說達不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但對一般的藥物都有了抵抗力,相信即使中毒了保持清醒不是問題。
“你就不怕我下毒?”紮牙篤一手轉著酒杯,有些玩味的看著吃的歡快的宋青書。
宋青書隨手用桌布擦了下嘴,又粗魯的灌了口茶,打了個飽嗝,滿足的摸了摸有些凸起的肚子。聽見紮牙篤的話,眼角上挑,反問道:“你是這麽無恥的人?”
宋青書長了一雙桃花眼,平時倒沒什麽,不過在眉眼上挑的時候就容易流瀉出一絲風流,眼波流轉間漆黑的眼眸能把人吸進去,偏這家夥還沒自覺,經常喜歡這個動作。以前張無忌和他相處一起久了,又想著反正一直有他陪在身邊,即使招惹了桃花他也可以解決。
紮牙篤還是第一次見到宋青書如此模樣,不由看得呆了一下,眼神一下就變得晦暗幽深起來,顯得有些危險。聽見宋青書的話,紮牙篤微眯眼,“如果我真是呢?”
說罷站起身就向宋青書走去,宋青書冷下臉站起身戒備,誰知道站到一半就感覺腦中一陣眩暈,身子無力的跌坐回座位上。
宋青書怒瞪了一眼不懷好意的紮牙篤,默運九陽神功,卻發現體內經脈中原本如小河般充盈的內力竟然隻剩下了幾縷煙霧狀的沒有消融掉,知道是中了散功散一類的藥。內力並沒有完全的消融掉,宋青書倒也沒有擔心,冷冷的看著紮牙篤,“你想幹什麽,小王爺。”
紮牙篤走到宋青書身邊,挑起一縷垂落在耳邊的發絲,湊過去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陶醉的眯了眯眼,過了會才重新坐下來,看著宋青書到了此刻依然沒有驚慌的神色,道:“原來你還記得我,青書。”
那青書兩個字從他嘴裏吐露出來,愣是讓宋青書有些膩人的感覺,有些不耐煩的道:“小王爺,你想幹什麽,明確的說吧。”
“我想幹什麽,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紮牙篤反問道,神色顯得有些危險。
宋青書斜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你想幹什麽。”
紮牙篤起身伏在桌子上臉伸到宋青書麵前,暗啞低沉的聲音在宋青書耳邊響起,“我想幹你。”
宋青書臉色徹底黑下來,罵道:“操,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紮牙篤把宋青書抱起來向廂房走去。
宋青書大驚,完全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麽無恥,一來就下藥,奔馳了一夜也不休息一下就想幹那檔子事,小心硬不起來,宋青書惡意的詛咒著。
紮牙篤直接把宋青書扔在床上,宋青書在上麵滾了一圈,剛抬起頭一個粗壯的身軀就壓了下來,宋青書暗罵一聲,要不要這麽急啊。
宋青書往後退了退,就被紮牙篤直接按住,四肢大開綁在床柱上,沒有絲毫抵抗之力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樣。紮牙篤眼神灼熱的看著,伸手直接把宋青書的上衣撕開,露出光滑白皙的胸膛。紮牙篤眼裏的□愈來愈烈,雙手在宋青書的上身摸來摸去,有些沉迷的感受著這副身軀帶來的美好觸感。
對於宋青書,紮牙篤感覺很複雜,說愛也談不上,更準確的說隻是一種征服欲。他隻是很想將這個人狠狠的壓在身下,讓他誠服在自己的□,讓他痛苦的呻吟。也許一開始隻是一個執念,當年的他少年華貴,從來沒有遭遇過那般恥辱,心裏想著總有一天要報複。
待長大之後,父王送來人教他男女之歡時,看著那人痛苦中夾雜著歡愉,祈求的在身下扭動,□爆發的那一刻,宋青書當年的身姿卻在腦海中浮現。
從那之後,紮牙篤身下之人大多都與宋青書有些相像,有些是背影,有些是氣質,有些僅僅隻是一個眼神而已。而這其中,又以當年的衛壁與宋青書最是相像,也最得紮牙篤寵愛,更是被他好好的□了一番。其他的人往往隻在紮牙篤身邊呆上一兩個月就被他厭棄,隻有衛壁一直被留在身邊。
可是,直到再次遇見宋青書,紮牙篤才發現,以往的那些人,包括衛壁,就算再怎麽相像,也始終不是這個人。那一刻,他就決定了,一定要得到這個人。至於得到之後要怎麽辦,他還沒想清楚。
“我一個月沒洗澡了,很髒。”宋青書暗罵這死變態,又罵張無忌臭小子怎麽還沒來,眼看紮牙篤眼裏的**越來越驚人,宋青書沒辦法隻能自救了。
“沒關係,你身上很幹淨,即使髒我也喜歡。”紮牙篤多年的心願即將達成,到了這時反倒不急了,一副準備好好享受的模樣。
“我昨天拉屎了,稀的,沒擦幹淨。”宋青書又蹦出了一句,心裏想著看老子惡心不死你。
紮牙篤手頓了一下,對上宋青書的目光,忽然笑道:“青書是在提醒我要去沐浴嗎?也好,第一次在水中青書會輕鬆很多。”
“放屁。”宋青書終於怒了。
紮牙篤見宋青書生氣了,反倒笑的更得意了,手向宋青書僅剩的褻褲伸去。就在紮牙篤手碰觸到褲子的一瞬間,“噗”的一聲在寂靜的室內響起,同時一股怪味飄散開來。
紮牙篤渾身都僵硬了,頃刻間離開床鋪,臉色由黑變白,再白青變黑,難看至極。最後終於忍耐不住,伸手用衣袖捂住鼻子瞪著宋青書。
宋青書強忍住笑意,無辜的看著紮牙篤,“我已經和你打過招呼了,說了我要放屁,是你自己不早點離開。”
紮牙篤的神色更黑了,接著又是“噗”的一聲響,紮牙篤一甩手,直接摔門出去了。
宋青書悶聲笑著,得意的想著,老子混了這麽多年,還真當我是白癡一點準備都不做,連你都製不住,還怎麽混啊。
原來宋青書自從進了莊園門之後,雖然並沒有警戒,但畢竟麵對著一個對自己有不良意圖的人,還是暗中做了準備。武力方麵是不用考慮了,不過在看到那桌豐富的酒菜之時,一個念頭已經在宋青書腦海中生成。
他吃飯之時特意挑選了一些容易使肚子脹氣的食物吃下去,還特意吃了很多。要知道平時他都是隻吃八分飽的,這次為了對付紮牙篤才拚了。幸好他做了準備,這紮牙篤果然無恥,一來就暴露出不軌之心。
不過也幸好張無忌曾給宋青書改善過體製讓他對藥物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才能在紮牙篤的藥物下殘留下一絲內力,雖然微弱,但用來排氣倒是綽綽有餘。當然,即使沒有內力,過一段時間還是會放屁的,隻是早晚的問題。而有內力在,就可以控製一下放屁的時間問題。
紮牙篤成功的被惡心走了,宋青書緊繃的心放鬆下來。不過聞著室內怪異的味道,宋青書忍不住皺了皺眉,但想著保住了菊花,這點味道也就忽略不計了。
手腳都被紮牙篤用絲巾給綁住了,宋青書用力掙了掙,卻沒有崩斷。隻得默運九陽神功在體內轉動,還好九陽神功本就有療毒的功效,加上宋青書體質的不同。一個時辰之後,本來隻有煙霧狀的內力終於恢複到雨滴狀大小。
宋青書運功崩斷絲巾,起身,衣服早就被紮牙篤撕破不能穿了,想起剛才被那個死變態給摸了,宋青書就覺得一陣惡心,忍住想狠狠清洗一下的衝動。這屋內空蕩蕩的隻有一張寬大的床,別的什麽都沒有甚至連窗戶都沒有,隻有牆壁處點了一盞油燈。
宋青書走到門邊,清晰的聽見外麵傳來兩個輕微的呼吸聲,慢慢的退了回去。他現在內力並未完全恢複,恐怕連這道門都出不去,更何況殷梨亭還在他們手裏。
靜靜的思考了一會,把視線移到昏暗的油燈上麵,宋青書嘴角揚起一個有些危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