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穆試探著問道。
裴東勇臉色一變，沉聲道：
“五絕門？江先生是懷疑他們幹的？”
江小穆點點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裴東勇聽完，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
“五絕門的確臭名昭著，但他們行事詭秘，很少在中原活動。”
“如果真是他們，那這次的事情恐怕不簡單。”
“李大人，你覺得呢？”
江小穆轉頭看向李文清。
李文清臉色蒼白，顯然也被這個消息嚇到了。
他顫聲說道：
“五絕門……如果真是他們，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江小穆沉吟片刻，說道：
“當務之急，是先查清楚五絕門的目的。”
“他們為何要滅劉員外滿門？劉員外究竟得罪了什麽人？”
“裴捕頭，你立刻派人去調查劉員外的社會關係。”
“看看他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或者有什麽異常舉動。”
裴東勇領命而去。
江小穆又對李文清說道：
“李大人，這幾天城裏加強巡邏，防止五絕門再次作案。”
李文清連連點頭，心中卻滿是不安。
江小穆獨自一人在劉府後院徘徊，眉頭緊鎖。
他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五絕門雖然凶殘，但一般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他們為何要對劉員外一家下手？
劉員外一個商人，能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五絕門出手？
......
北街的破廟裏彌漫著潮濕的黴味，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
老狼一邊舔著爪子，一邊貪婪地盯著擺在神龕上的木盒。
裏麵整整齊齊碼放著金條，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他忍不住伸出鋼爪，指尖幾乎要觸碰到木盒。
“哢！”
一把造型怪異的鐮刀，後發先至，死死地壓在了他的鋼爪上。
“老三，你太心急了吧？”
老二的聲音沙啞刺耳，像是夜梟的鳴叫。
“等老大回來再說。”
老狼猛地收回鋼爪，狠狠地瞪了老二一眼，眼中滿是不甘。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去看那令人垂涎的木盒。
老四和老五，分別使一根沉重的鐵棒和一條靈活的鎖鏈，兩人坐在一旁，默不作聲。
他們對金條同樣貪婪，但深知老大的規矩，沒有老大的允許，不敢越雷池一步。
氣氛壓抑沉悶，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突然，一陣腳步聲打破了寂靜。
一個黑衣男子，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緩緩走進了破廟。
“老大！”
老狼、老二、老四、老五幾人齊聲喊道，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老大掃視了眾人一眼，目光最後落在了木盒上。
“現在可以分金條了嗎？”
老狼迫不及待地問道，聲音中帶著顫抖。
老大沒有回答，而是走到神龕前，緩緩打開了木盒。
金條的光芒更加耀眼，照亮了破廟的每一個角落，也照亮了五人貪婪的麵孔。
“這次的任務完成得不錯。”
老大淡淡地說道：
“劉員外一家，雞犬不留。”
“老大英明！”
老狼諂媚地說道：
“要不是老大您運籌帷幄，我們也不可能如此順利地完成任務。”
老大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金條的光芒映在他陰鷙的臉上，更顯得殺氣騰騰。
“這批金子不少，足夠兄弟們逍遙快活一陣子了。”
他頓了頓，語氣卻陡然變得冰冷。
“不過最近風聲緊，官府查得嚴。”
“都給我老實點，別成天在外頭晃悠，惹人注意。”
老狼搓了搓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金條，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老大，那這些金條……”
“先別急著換成銀票，”老大粗暴地打斷了他。
“財不外露的道理不懂？萬一被官府盯上，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老二、老四、老五紛紛點頭稱是，隻有老狼一臉的不情願，但懾於老大的威嚴，也不敢多說什麽。
老大踱了幾步，突然停下來，眯起眼睛看向老狼。
“還有一件事……”
老狼心頭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劉員外的兩個小女兒......”
老大拖長了聲音，目光如刀鋒般銳利。
“是你強奸的吧？”
“老大，冤枉啊！”
老狼臉色瞬間煞白，慌忙否認。
“我……我怎麽會幹那種事？我可是奉命行事，殺人不眨眼，但從不碰女人！”
“是嗎？”
老大冷笑一聲，步步逼近老狼，強大的壓迫感讓老狼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親眼看見你把她們拖進了柴房，你還想抵賴？”
老狼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他知道自己瞞不過去了。
老大既然這麽說，肯定是有證據。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承認道：
“老大……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我……我該死！”
“哼，我怎麽舍得讓你死呢！”
老大眼中閃過殺意，拔出長劍，寒光一閃！
“啊——”
老狼一聲慘叫，捂著血流如注的左眼在地上翻滾，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昏厥過去。
“老四，”老大麵無表情地吩咐說道：
“給他包紮一下。”
老四拿出布包，有條不紊地給老狼止血包紮。
混黑道的，治傷是第一課！
老大冷冷地說道：
“我們是殺手，不是地痞流氓。”
“可以殺人放火，但絕不可以辱人清白。”
“老三，你壞了規矩，這次就給你個教訓。”
“下次再犯，就不是少一隻眼睛了！”
老狼疼得死去活來，卻不敢再吭一聲，隻能”默默承受著這份懲罰。
老大雖然心狠手辣，但也賞罰分明，自己這次犯了大錯，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老大重新將目光轉向木盒，語氣緩和了一些。
“這次的任務雖然完成得不錯，但也暴露了一些問題。”
“老三的魯莽行為差點壞了大事。”
“以後大家行事都小心謹慎一些，別再節外生枝。”
眾人連忙點頭稱是。
“這批金子，”老大沉吟片刻。
“先藏起來，等風聲過了再分。”
“這段時間大家都給我低調行事，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私自行動。”
“老大英明！”
眾人齊聲應道。
老大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破廟。
老二、老四、老五也各自散去，隻留下老狼一人，捂著眼睛，痛苦地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