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嬌到了經紀公司,但心裏卻一直在想薄文硯讓她有了就把孩子生下來這句話。

這到底是他一時興起還是真的認為孩子生下來沒關係?梁嬌搞不懂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不管是什麽意思,他都沒想過給她,給孩子一個正常的身份。

真不知道該說他是自大還是無情。

“梁嬌?梁嬌!”

“啊?”梁嬌突然回神,眼神還有些迷茫。

“我說,過幾天有個女三號的試鏡,雖然是個女三號,但製作班底不錯,人設也出彩,可以去爭取一下,這已經是最近接到的不錯的機會了。”見梁嬌的樣子,經紀人隻好再重複一遍。

梁嬌知道她已經盡力了,雖然她拿到了江導的女一號,但是電影還沒上映,能吃到的紅利有限。

而且她最近的名聲不好,黑紅是紅了,但因為各種新聞纏身,還是影響到了她的商業價值,在很多資方、片方看來,她算是存在不穩定因素的藝人。

所以電影拍完之後,她幾乎都沒什麽工作。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梁嬌打起精神,女三就女三,她又不是沒演過。

從公司出來之後,梁嬌就去和金寶兒會合,對方約了她逛街,梁嬌想著反正也沒工作,就答應了。

兩人來到商場,這是一座走高端路線的商場,入駐的都是世界知名品牌,大牌,超大牌的商品。

梁嬌雖然進入娛樂圈之後賺得多了一點,但也很少會來這種地方購物。

倒是金寶兒,對這種地方很熟悉的樣子,遊刃有餘地評價各個品牌,還挑了幾件給梁嬌,讓她去試,說是很適合她。

梁嬌隻看了一眼吊牌的價格就打了退堂鼓,她拿的那點片酬都不夠買幾件衣服和包包的。

“可是這個真的很適合你啊,試試嘛。”見梁嬌猶豫,金寶兒不遺餘力地勸她。

但梁嬌猶豫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試了又怎麽樣,她又買不起,還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窮酸,連碰都不敢碰。”

就在金寶兒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門口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的看過去,居然是朱佩站在門口。

梁嬌瞬間冷了臉色,想到之前那杯喝了之後讓她變得奇怪的酒,就是朱佩遞給她的。

朱佩一身名牌,挎著包包進來,店員見狀立馬過去招呼。

“我看你們這裏越來越不行了,什麽窮酸都招待,我可不想著這種人用一個牌子。”

朱佩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梁嬌,眼神輕蔑嫌棄,像是看什麽髒東西一樣。

梁嬌沒好氣地走過去,“當時的事還沒和你算賬呢,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想到如果當時不是薄文硯恰好出現,她會遭遇什麽事,梁嬌臉色便不怎麽好看,隻恨她人微言輕,拿這些二世祖沒辦法。

“你在說什麽,是因為買不起東西,惱羞成怒?”

朱佩一副你在逗我嗎?的樣子,根本沒把梁嬌放在眼裏。

“當時那杯酒是你遞給我的,你在裏邊放了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

梁嬌走到朱佩麵前,氣勢逼人,有一瞬間的功夫,朱佩居然有點心虛。

當時看到薄文硯將人帶走的時候,她也害怕薄文硯會秋後算賬,隻是時間過去的久了,梁嬌還是那個樣子,朱佩早就忘了心裏的那點忐忑。

“你有證據嗎,有證據你去告我啊。”

朱佩有恃無恐,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梁嬌根本不可能有證據,至於證人,當時在場的人又有誰會提梁嬌作證呢?

就在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薄文硯的助理正帶人視察商場,剛好走到這間店麵的門口,看到裏邊熟悉的人,他貼心地沒有進去,隻是給老板打去了電話。

梁嬌跟在薄文硯身邊這麽久,助理還是認識的,老板最近對梁嬌的態度他們這些下屬可都是看在眼裏的,不一定哪天就有轉正的機會呢。

“把她看上的東西都買下來。”

薄文硯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不過是花幾個錢而已,而能用錢解決的事,在他這裏都是小事。

“好的老板。”

助理得了命令,立即調整好狀態往店裏走去。

“他們指著的那幾個,我都要了,給我包起來。”

店裏,朱佩像是獲得了什麽勝利一樣,鼻孔朝天,指著金寶兒推薦的那幾件東西,讓店員去打包,其中一件還在金寶兒的手裏。

梁嬌氣紅了臉,她不是真的買不起這些東西,隻是為了和朱佩動氣買下這些東西並不是她的初心,和二世祖比有錢,她還沒那麽蠢。

“可是······”

“可是什麽,你問問她,她付的錢嗎?”

“誰說付不起!”助理走了進來,先是環顧了整個店麵,發現幾個店員並沒有聽從朱佩的意思,心想這幾個店員倒是可以留下。

“梁小姐,是薄總讓我過來的。剛剛梁小姐看中了什麽都給包起來,刷這張卡。”

前邊一句,是助理和梁嬌說的,畢恭畢敬。後邊一句,是和店員還朱佩說的,帶著職業假笑。

梁嬌想說什麽,卻被金寶兒拽住,對她搖了搖頭。

“您怎麽來了,這,是看上什麽了,我親自為您服務。”

店鋪經理得到消息姍姍來遲,就看到了大老板身邊的紅人,趕緊過去招呼。

助理隻是笑了笑,看了一眼梁嬌,“我是奉命來替梁小姐服務的。”

經理立馬心領神會,對著梁嬌笑的臉上都是褶子,要不是梁嬌臉色有點冷,他肯定也要上去寒暄。

經理帶著店員親自將梁嬌看上的東西包起來,沒有一個人搭理還站在店中的朱佩。

朱佩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臉色從得意一下變成了驚怒,扭曲的厲害。

但她又不能做什麽,他是薄文硯派過來的。那天的事······朱佩越想越心虛,不甘心地看了梁嬌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她敢和梁嬌要證據,可是薄文硯真要收拾誰,根本不用什麽狗屁證據!今天真是晦氣!

店員的動作很快,朱佩剛走,他們已經將打包好的東西提在了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