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嬉笑,譏諷,在此刻都化成了紮向梁嬌的刀子,將她紮得千瘡百孔。
周圍的聲音讓她眩暈,味道更讓她惡心,梁嬌扶著額頭,隻覺得諷刺,她今天真是來找罪受的。
“怎麽,害怕我出不起價?”姓林的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疊支票,隨便撕下兩張丟給梁嬌。
梁嬌看著支票,笑了,她抬起頭看著這些人,眼神帶著冷意,不緊不慢地抬手,將支票撕了個粉碎。
“我的價格,你付不起。”
“嗬?大言不慚,你什麽價格我能付不起?”林少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薄文硯養我花了三千萬,你區區二十萬想包養我,誰給你的勇氣?”
“想學人家一擲千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麽實力,不行就回家和你爸媽要點錢,別出來丟人現眼。”
梁嬌不客氣地嘲諷回去,其他人沒想到她敢這麽剛,這位林少是他們這些人中家世最好的,誰都不想得罪他,但他平時作威作福,看他吃了憋,這些人也偷著樂。
還有人好奇,薄文硯是不是真花了三千萬來養梁嬌,一個玩意兒而已,居然真的這麽值錢?
“你!”
“林少,林少,消消氣消消氣。”
“對啊,她是個什麽東西,不值得。”
林少氣急,想要動手,被周圍的人拉住了,他們是看不起梁嬌,但也不想弄出人命來。
梁嬌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趁著混亂想要離開,結果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拉住了。
“別走啊,你和他們敘舊了,還沒和我敘舊呢。”
朱佩一把將人拉住,笑嘻嘻地看著梁嬌。
她剛剛一直在圍觀看熱鬧,直到梁嬌要走了才站出來將人攔住。
如果說男生裏是以那個姓林的為首,那女生裏就是一朱佩為首。
“梁嬌你果然厲害啊,來砸了場子就想一走了之?”
“就是。”
“我砸場子?你們顛倒黑白的功力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梁嬌是我請來的,你們這樣真的不太好,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弄得這麽難看,既然梁嬌想走,那就讓梁嬌走吧。”
班長走過來打圓場,他不想得罪這些人,但也不想梁嬌受到傷害。
“行,給你個麵子,你喝了這杯酒,也給我個麵子,我就放你走。”
朱佩看似隨手拿了桌上的一杯酒,其實她早就趁人不注意在裏邊加了東西。
朱佩帶人攔著路,這杯酒她不喝也得喝了。
梁嬌拿過酒一飲而盡,將空杯拿給她們看,“可以了嗎?”
朱佩笑了笑,“可以,哎,看來今天是不能和老同學敘舊了,改天吧,改天我單獨請你。”
“我能走了嗎?”
“可以。”
梁嬌剛出去走了兩步,卻突然覺得頭有點暈,後邊朱佩看著她的背影,得意地笑了。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啊,需要幫助嗎?”
“不,不用!”梁嬌暈得很厲害,她知道一定是剛剛那杯酒出了問題。
梁嬌眸子裏裹上了一層寒冰。
朱佩得逞得笑了,她跟在後邊,順便發了消息給林少,要送他一個禮物,讓他去開好的房間等著。
梁嬌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卻好像怎麽都走不出去,她頭暈的厲害,隻好拐進了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終於清醒了一些,但是她身上卻越來越熱,是一種不尋常的燥熱。
梁嬌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她暗罵了一聲,往臉上潑了兩把涼水就要離開。
“想走啊,你這個樣子,可怎麽出去呢。”
朱佩堵在了衛生間的門口,笑盈盈地看著梁嬌。
“讓開!”
“我不。”
就在朱佩還在得意的時候,梁嬌猛地抄起牆邊的拖把甩了過去。
“啊!”朱佩大叫著躲開,梁嬌趁機衝了出去,慌不得路地往外跑。
身體的燥熱,酸軟,讓她哪怕全力往外跑也跑不了多快,她一直往後看,害怕那些人會追上來,那她就真的不要萬劫不複了。
忽然,撞上了堅硬的東西,梁嬌不知道撞到了誰,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你怎麽在這兒?”
薄文硯看著地上狼狽的人,擰著眉問道。
他本來是有個商業合作,是過來簽合同的,順便商務會餐,卻沒想到不小心走錯了樓層,誰知道就碰上了梁嬌。
“薄文硯,救我,救救我!”梁嬌看到薄文硯的那一刻突然就安心了,相比較那些人渣,她更相信薄文硯。
她撐著薄文硯的身體站起來,渾身軟得厲害,薄文硯怎麽會看不出她的不對勁,再加上她現在的樣子,傻子都猜到是出事了。
就在這時候,朱佩帶人追了過來,但她看到薄文硯的那一刻,立馬停下了腳步。
薄文硯隻是冷冷地看了朱佩他們一眼,半擁著人離開。
這時正好他的助理過來,薄文硯將人交給助理,想讓他先帶人離開,他還有事要處理。
“不要,我不走,你也別走,薄文硯,不要把我交給別人。”梁嬌緊緊抱著薄文硯的胳膊,說什麽都不離開,她腦子混沌得厲害,隻是記著一件事,那就是不要離開薄文硯的身邊。
“薄總?”
“你去客戶那邊替我道歉,我先帶人回去。”
薄文硯將人塞上車,但梁嬌受藥物影響,像是八爪魚一樣纏上來,弄得他渾身火氣。
“老實點!”薄文硯忍耐著,摁住梁嬌作亂的手。
“我好熱啊……好難受。”梁嬌在副駕駛翻來覆去的鬧騰,讓薄文硯想將她就地正法。
好不容易到了家,梁嬌渾身已經汗津津的,甚至站都站不住了。薄文硯將人抱出來,大步走進房間。
“少爺,晚餐······”
“誰也別上來!”
薄文硯撂下一句,抱著梁嬌直接上了樓,他將人丟在**,她像是無意識一樣扭動著,還撕扯自己的衣服。
涼涼的觸感消失了,梁嬌覺得難受,她無師自通地去找能消暑的方法,很快又纏上了人。
薄文硯將人摁在**,看著她迷離的眼神,呼吸越來越急促。
“求我,梁嬌,求我愛你,我就救你。”
“求,求求你。”梁嬌很難受,她就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急需要一瓶水救命,此時她什麽都不想,隻想解脫。
“是你先開始的,那就怪不得我了。”接著就是一陣疾風暴雨般的吻落下,薄文硯終於不再忍耐,釋放出了身體裏的那頭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