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硯懶洋洋的聲音很快傳來:

“怎麽,後悔沒給我準備禮物了?”

梁嬌不想藏著掖著,**問:

“剛剛的轉賬是你發的?”

“有問題?”

薄文硯不答反問,玩味的語氣仿佛就是在等著梁嬌自己上鉤。

梁嬌無語極了。

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一點金錢概念!

那是一千萬,不是一千塊!

“我不需要薄文硯,別總是自作主張做這樣的事,我現在就還給你!”

梁嬌皺了皺眉,下意識想把錢給轉回去。

可薄文硯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立馬輕嗤一聲打斷:

“再還回來可就不止一千萬了,你確定?”

聞言,梁嬌沒想到男人會這麽無恥,氣急:

“薄文硯,你這是強買強賣!”

錢又不是她想要的,憑什麽還回去就不一樣了?

薄文硯對她的暴脾氣完全免疫,絲毫不放在心上,甚至輕飄飄又道:

“我是個商人,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既然梁小姐不想要禮物,那就當是梁小姐自己借的,按照利息算,梁小姐得多給我兩千萬才行。”

誰家利息那麽高?

梁嬌氣極反笑:

“你以為自己放高利貸呢?薄文硯,別給臉不要臉!”

薄文硯的聲音漸漸冷了:

“看來梁小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明天請律師了。梁小姐應該知道,薄氏集團的律師團隊,可不是外麵那幫貨色能比的。”

“喂薄文硯,你別太過分!”

梁嬌咬牙,一字一句,惱怒非常。

她這輩子沒見過這麽離譜的“借錢方式”!

梁嬌嚴重懷疑自己被薄文硯套路了,但是她沒有證據!

“現在給梁小姐選擇的機會,到底是當作禮物收下來,還是……”

薄文硯故意拖長尾音,看似給梁嬌選擇的機會,實際上是另一種形式的威脅。

梁嬌深吸口氣,勉強壓下脾氣,假意溫柔:

“薄少都這樣說了,我敢不收嗎?那就多謝薄少的禮、物了!”

最後幾個字,梁嬌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去的,恨不得把對麵的男人狠狠收拾一頓。

薄文硯顯然很滿意她的回答,聲音裏帶了點笑意:

“既然梁小姐收下了我的禮物,那禮尚往來,梁小姐是不是也該給我送一個?”

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梁嬌做夢也沒想到,薄文硯之所以拐著彎說這麽多,目的就隻是從她這得到一份禮物?

梁嬌無語極了,沒好氣回:

“薄少想要什麽?”

對於她如此直白的問題,薄文硯顯然很不喜歡,語氣隱隱帶了不悅:

“給別人送禮物最講究的是驚喜,梁小姐不該自己一個人慢慢想嗎?”

驚喜?

梁嬌不客氣地直接懟回去:

“那也得薄少的禮物讓我驚喜才行!”

似是想到自己剛才的“強買強賣”,薄文硯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換了個話題:

“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禮物。”

說完,不等女人是否答應,男人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通話。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梁嬌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到最後,一個念頭驟然衝上腦中。

她冷哼一聲,把手機放到一邊,眼神閃爍。

薄文硯隻說是禮物,又沒說是什麽禮物,那她……

想到自己準備送的禮物,梁嬌不自覺勾了勾唇,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第二天一早,梁嬌起床洗漱沒多久,剛出門,果真看見薄文硯的身影出現在幾步之外。

他根本沒給梁嬌適應的時間,大步走過來,挑了挑眉:

“我的禮物呢?”

這麽短的時間,能準備什麽禮物?

薄文硯分明強人所難!

梁嬌心裏翻了個白眼,清楚男人就是故意找她茬,但麵上不顯,十分淡定道:

“禮物已經準備好了,進來吧。”

女人轉身進屋。

梁嬌沒看見,薄文硯的眼神暗了暗,似乎對她的舉動並不意外,薄唇不著痕跡勾起。

他當然知道女人沒時間給他準備什麽像樣的禮物。

薄文硯想法很簡單,既然不能轉賬,對梁嬌而言……她自己就是最好的禮物。

跟著梁嬌進了房間,看著她纖細柔美的曲線,薄文硯心裏起了一團暗火。

“看吧,禮物就在這。”

梁嬌說完,好整以暇地挑眉看向男人,似笑非笑。

薄文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隻用紙巾做的千紙鶴正安安靜靜放在桌子上。

大概是做得太急的緣故,千紙鶴周遭滿是皺褶,歪歪扭扭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新手所為。

“這可是我辛辛苦苦一晚上的成果,薄少喜歡嗎?”

梁嬌慢條斯理地說著,著重強調了“辛辛苦苦一晚上”。

可看她的精神狀態,哪裏像是辛苦一晚上,倒像是早上起來隨手做的,極其敷衍和不用心。

薄文硯太陽穴突突跳著,忍耐半天,沉沉道:“你確定這是你給我準備的禮物?”

“當然了,薄少不喜歡嗎?”

梁嬌無懼地直勾勾盯著他,目光甚至帶著挑釁。

薄文硯終於忍不下去了,怒極反笑。

這個小騙子!

男人大步逼近,長臂一伸,直接將女人推倒在沙發上。

梁嬌猝不及防,蹙眉跌坐在沙發上,還沒抬頭,就被薄文硯兩隻手臂壁咚住了,周遭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度。

“你耍我?”

男人咬牙擠出三個字,眯起的雙眼十分危險,像是一頭即將衝破柵欄的野獸。

梁嬌敏銳地察覺到異樣,一臉警惕抬起手抵在他肩膀上,強自鎮定:

“薄少這話什麽意思?我隻是想給你送禮物而已。純純手工製作,誰能有這樣的待遇。”

薄文硯不想聽她這些亂七八糟的解釋,聲音逐漸變得沙啞:

“我想要的禮物隻有一個,那就是……你。”

梁嬌聽得心口一顫,下意識想把他狠狠推開,可薄文硯這次顯然是認真的,忽地將她攔腰抱起,在她驚呼聲中,把她抱回自己房間,一屁股扔在**。

“既然梁小姐不懂我的意思,那我就做得明白一點。”

薄文硯的眼神陰戾,又含著滾燙的熱度,仿佛能將梁嬌整個人完全融化。

梁嬌到了此刻總算急了,惱怒瞪他:

“……什麽要禮物,你分明就是想睡我!